第八百二十九章 出事了
第八百二十九章 出事了
「喂,喂……」施冷兒神色慌張地抱著電話叫了幾聲。
回答她的只有電話忙音,對面已經斷了線,立刻重撥回去,對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顏亞楠表情一僵,車速緩緩放慢,停靠在路邊,扭頭看了看一直在重播電話的施冷兒,皺眉道:「雨柔出事了?」
「嗯。」施冷兒俏臉蒼白道:「剛才是伯母給我打的電話,但是話只說了一半電話就掛斷了,再打回去又關機,到底怎麼了?」
顏亞楠當即不再廢話,直接調轉方,餘光瞄了眼還在重撥電話的施冷兒,厲聲道:「不用打了,伯母的電話很可能沒電了,他們在哪家醫院,我們直接過去。」
「對,對。」施冷兒點著腦袋道:「燕京醫院。」
車子在滾滾車流中高速行駛,顏亞楠兩眼有神地望著前方,頻繁換擋,手速極快,幾乎是無障礙通通行,一路狂飈,看的施冷兒瞪圓了雙眼,眼神異彩連連地望著顏亞楠。
施冷兒似乎在審視顏亞楠,相識了有些日子了,第一次見到顏亞楠把車開到這種地步,簡直溜得沒話說啊。
一路狂飈半個多小時,車子停在燕京醫院時已經是七點多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施冷兒是專程來燕京醫院看望過何高傑的,自然知道何高傑住在哪裡,當即領著顏亞楠輕車熟路地上了住院部三樓,最後推開了一個三人間的病房。
坐在何高傑旁邊掉眼淚的劉艷香不斷地抽搐,望著桌上正在充電的手機,神情慌張,聽到病房的門響了一下,下意識地望去,當即眼前一亮,流淚迎了上去,緊緊地抓住了施冷兒的雙手。
「冷兒啊。」劉艷香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在燕京人生地不熟,只知道你,這一回兒你真的得幫幫雨柔啊。」
平躺在病床上的何高傑鼻子里插著管子,兩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似乎熟睡過去了。
病房裡還躺著兩名陌生的病人,有些好奇地望著施冷兒和劉艷香,不語。
「伯母,你先別著急。」施冷兒輕輕地拍了下劉艷香的手,瞄了眼病床上的何高傑,低聲道:「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先讓伯父休息吧。」
「好,好。」劉艷香當即拉著施冷兒的手走出了病房。
剛離開病房,劉艷香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徘徊的顏亞楠,仔細地看了看,瞪眼驚呼道:「阿牛,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這話,劉艷香的表情立時尷尬起來,也許是想到自己曾經坐下的孽了。
顏亞楠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劉艷香,只是點了下腦袋,沒有說話。
劉艷香當年見錢眼開把顏亞楠賤賣的事情歷歷在目,看到這個死三八,顏亞楠心裡就有股怨氣,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想說。
「阿牛?阿牛是誰?」一旁的施冷兒皺眉問了一句。
她並不知道顏亞楠在平原市陶凡師就叫阿牛。
眼珠子在劉艷香和顏亞楠的臉上掃過,施冷兒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伸手介紹道:「伯母,他不是什麼阿牛,他叫顏亞楠,是我的朋友,對了,雨柔也認識他的。」
聽到前一句,劉艷香還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和阿牛長得像,但是聽了後面一句話,當即就醒悟過來。
眼前的男子絕對是阿牛,否則他怎麼可能和何雨柔認識,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阿牛的原名叫顏亞楠嗎?
「顏亞楠。」施冷兒當即伸手指了指劉艷香,介紹道:「這位是雨柔的媽媽。」
說完這話,施冷兒似乎想到了顏亞楠對自己講過的一些往事,立時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自己亂介紹什麼啊!用得著自己介紹嗎?顏亞楠在平原市還是劉艷香給賤賣出去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自己捅婁子了。
果不其然,顏亞楠當即陰陽怪氣道:」冷兒,我和伯母很早就認識的。「說著朝劉艷香伸出一隻手,「當年我在平原市落魄的時候,多虧了伯母收留,當然也多虧伯母給我找了個好下家,否則也不會有今日的我。」
最後一句話怎麼聽都有些扎耳朵。
劉艷香那張臉立時一陣青一陣紅,尷尬地看了看顏亞楠送上來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握。
「怎麼?」顏亞楠咧嘴笑了下道:「伯母不會是還覺得我身上有什麼病菌吧?真的怕和我握手染上什麼怪病?放心吧,我在醫院看過了,我很健康的。」
「阿牛。」劉艷香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紅著臉輕輕地碰了下顏亞楠的手,當即又鬆開,苦著臉道:「有些年沒見了,當年的事情不提了,最近在哪裡工作啊?」說著上下打量著顏亞楠的著裝,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顏亞楠一直是很隨意的人,不喜歡名牌,一切只追求舒服愜意。
不過因為他的身份已經和往日不同,他倒是想穿著隨意,恨不得穿運動休閑裝,起碼舒服,但是茱莉亞說他身份不同了,專門給他專門了兩家高價定製的西裝。
定製好的西裝沒有標籤,也沒有商標,在劉艷香眼裡,自然成了劣質西裝,誤以為顏亞楠又是窮困潦倒傍上了施冷兒了。
「我暫時沒有工作。」
劉艷香聞言望著顏亞楠的目光更加輕視了,白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當即把施冷兒拉到了某角落,抹著眼淚道:「冷兒,這一回兒你得救救雨柔啊,我們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現在也只有你能救雨柔了,看在你和雨柔是老同學的份上,你就搭把手吧,伯母知道你在燕京還是有些力量的,我求求你了。」說著就給施冷兒作揖。
「伯母,你這是幹什麼?」施冷兒當即抓住了劉艷香的手,「雨柔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先給說說啊。」
「對,對,我真是老糊塗了。」
劉艷香當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原來何雨柔聽施冷兒說雷樂章根本沒有能力給何高傑治病,心裡一直很忐忑,有些不舒服,早上就找何高傑理論了。
當何雨柔把一切都攤開時,雷樂章似乎也沒有了耐心,不再隱藏什麼,狐狸尾巴很快就露了出來,把自己的目的坦白了。
雷樂章還真的是想空手套白狼,一直在欺騙何雨柔,不外乎是想得到何雨柔的身體來滿足自己,至於借給何雨柔的錢,這傢伙都留下了借條,還有高額的利息,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七八萬。
現在何雨柔已經對他有了懷疑,雷樂章也不再隱瞞,甚至還對何雨柔用了強。
不過何雨柔拚命掙扎,最後給了他一巴掌,以死相抵才逃了出來。
但是何雨柔很快就收到了雷樂章的電話,威脅她立刻把欠款補上,否則就把她抓起來賣去坐台,還說什麼錢根本就是自己接高利貸借的。
當即嚇得何雨柔兩眼都有些眩暈,隱約記起來雷樂章前一陣借過自己的身份證,然後一直不還,只怕是用自己的身份證和高利貸的人有了什麼勾當吧。
何雨柔當即眼淚嘩啦啦直流,蹲在地上不斷抽搐,眼神無助。
如果只是還上七八萬的利息還好,但是現在雷樂章張口要二十萬,試問她去哪裡找二十萬給雷樂章。
想到這裡,何雨柔似乎才明白顏亞楠為什麼在飯桌上會針對雷樂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