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過去式
第八百一十七章 過去式
四周的顧客立時一陣驚呼。
「顏亞楠。」何雨柔綳著臉直接把桌上的碟子扔在地上,推開施冷兒,指著顏亞楠的鼻子罵道:「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迅速朝外面跑去。
何雨柔和顏亞楠擦肩而過時,顏亞楠一把手抓住了何雨柔的手腕,咬牙道:「雷樂章在玩弄你的感情,他一直在騙你,他根本……」
啪!
顏亞楠還沒有把話說完,何雨柔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和誰在一起都不用你來操心。」何雨柔兩眼通紅地怒吼一聲。
說完最後一句話,何雨柔甩開顏亞楠的手,踩著高跟鞋跑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施冷兒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顏亞楠,無奈地搖了下腦袋,最後也追了出去。
顏亞楠兩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慘笑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犯賤!自己純粹是犯賤啊!
何雨柔說的很對,自己有什麼權利再插手她的事情?
即使何雨柔被雷樂章給玩弄了,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已經和何雨柔是過去式了,怎麼就不知道好歹呢。
顏亞楠坐在那裡直打哆嗦,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有種自虐的嫌疑。
四周側目觀望的顧客面面相覷,苦笑連連,望著顏亞楠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和同情。
「先生。」一名服務員提著兩瓶九三年拉圖戰戰兢兢地來到了顏亞楠的面前,顫聲道:「您的九三年拉圖……是不是……」
顏亞楠半死不活地坐在那裡,伸手奪過一瓶九三年拉圖,二話不說,直接摔了個稀巴爛,嚇得服務員目瞪口呆。
幾萬元一瓶的九三年拉圖啊!怎麼說摔就摔了。
四周的顧客們望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和紅酒,好一陣肉疼。
「先生,您……」服務員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顏亞楠閉眼深吸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舒服多了。」說完在兜里掏出一張金卡,直接拍在桌上,「你不用擔心我付不起錢,再給我開兩瓶九三年拉圖。」
「啊……」服務員腦子有些凌亂了,「那這一瓶……」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九三年拉圖再次被顏亞楠奪過,又是『啪』一聲摔在了地上。
一口氣摔了兩瓶九三年拉圖,顏亞楠終於緩過一口氣,胸中的憋屈終於是消失殆盡,緩緩地吐了口氣,真他媽的爽。
「不好意思。」顏亞楠兩眼逐漸平靜,在兜里掏出幾張毛爺爺塞到了服務員的口袋裡,揮手道:「你去收拾一下,這些是你的小費。」
那名服務員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口袋,立時欣慰地點了下腦袋。
「記住。」顏亞楠在後面又補充了一句,「再給我開兩瓶九三年拉圖。」
「好,好。」服務員應了一聲,隨後屁顛屁顛地去收拾一片狼藉的現場去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任性啊。
不消三分鐘,一名服務員恭敬地送上了兩瓶九三年拉圖。
就在顏亞楠一口氣幹掉了半瓶九三年拉圖時,施冷兒垂著腦袋又回來了。
「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施冷兒一把奪過顏亞楠手中的高腳杯,狠狠地拍在桌上,厲聲道:「雨柔已經把雷樂章送去醫院了,我親眼看到雷樂章報了警,你還坐在這裡等著警察上門抓你嗎?」
顏亞楠冷笑一聲,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施冷兒坐下說話。
誰知道施冷兒卻倔強地抓住顏亞楠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顏亞楠粗魯地甩開施冷兒的手,「你幹什麼?我只是給了他一點教訓罷了,我收拾一下渣男也有錯?」
「教訓?筷子都貫穿雷樂章的手掌了,搞不好他的手都廢了,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顏亞楠毫不在意地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又打電話?看到顏亞楠又在打電話,施冷兒渾身一哆嗦,心裡嘀咕著這傢伙是在動用家族關係給自己解決麻煩嗎?
想到這裡,施冷兒乖乖地坐在了顏亞楠的對面,側耳傾聽。
「楠哥。」耳邊很快傳來邢景有些驚喜的聲音,「聽說你回來了?」
「嗯。」顏亞楠沒有心情和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我剛才在飯店收拾了一個渣男,我暫時不想被打擾,你幫我擺平。」
邢景心裡突突了一下,「對方情況如何?」
「你說那個渣男?只是給了點教訓罷了,但是他已經報警了。」
「好。」邢景當即鬆了口氣,笑道:「我知道了,我會去處理的,有時間我再找你。」
顏亞楠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解決了?」坐在對面的施冷兒驚恐地望著顏亞楠,難以置通道。
顏亞楠面無表情地點了下腦袋,隨後朝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低聲道:「清場,我不想在這裡看到不相干的人。」說著把自己的金卡拍在對方的手上。
那名服務員仔細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金卡,立時打了個哆嗦。
這種金卡在燕京很少見,似乎是某銀行貴賓專用的金卡,他記得上個月某集團的副總就是用這種金卡結賬的。
那名服務員想了一下,當即恭敬地望著顏亞楠,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轉身來到了櫃檯,在機子上刷了幾下,屏幕上出現的卡中餘額居然是三千萬,當即把他嚇得夠嗆。
他怎麼也想不到年紀輕輕的顏亞楠竟然隨手能掏出三千萬,立時就有些替何雨柔覺得惋惜。
那名服務員當即把顏亞楠的意思傳遞給了飯店老闆。
飯店老闆親自把金卡雙手奉還給顏亞楠,隨後有些抱歉地朝正在用餐的顧客們鞠躬,一番交涉后,整個飯店逐漸冷清下來,只剩下顏亞楠和施冷兒。
「至於嗎?」施冷兒望了望冷冷清清的四周道:「剛才雨柔在的時候你不清場,現在雨柔都走了,你清場給誰看啊。」
顏亞楠苦笑道:「我只是有些心亂,想靜一靜罷了,你能不能坐在那裡別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