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理科狀元

  辰老爺子老眼瞪得溜圓，本來渾濁的雙眼中閃閃生輝。


  辰家眾人全部石化。


  滿堂賓客目瞪口呆，就連本來準備來給辰老爺子告之一聲就準備離去的那個縣委書記學生方書記都有些驚訝的站在原地。


  辰東山震驚過後就是滿臉苦笑。


  祝老爺子瞠目結舌，嘴裡能塞下個鴨蛋。


  「小航，你剛才說什麼？」辰老爺子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你說你是全省什麼？爺爺沒聽清楚。」


  不光是辰老爺子感覺自己沒聽清楚，全大廳的人都有這個感覺，感覺自己好像沒聽清楚，儘管「理科狀元」的這幾個字在他們耳邊旋繞。


  那也會被他們當做是幻聽。


  「爺爺，我是今年我們省高考的理科狀元。」辰航微笑自信的看著辰老爺子，提高聲音微微笑道。


  全大廳一片抽涼氣的聲音，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今年的全省的理科狀元，居然就是辰老爺子的孫子。


  真的是理科狀元？真的是？

  不是聽說辰老爺子的孫子成績都不大好嗎？

  知道辰航底細的辰家人眼睛都快瞪裂了，辰航母親羅玉芳看著自己的兒子石化的就如一尊雕塑。


  辰家所有人中，最鎮定的就數辰航父親辰東山了，此刻他臉上苦笑更是強烈了兩分。


  兒子啊，雖說是善意的謊言，你這謊言也說的太大了吧，全市前十已經夠牛了，你這弄個全省高考狀元，辰東山看著父親都顫抖的很明顯的手，你不怕事後你爺爺承受不了那麼大的落差嗎？

  「小航，這是真的？」辰老爺子身體都在顫抖。


  「爺爺，您先別激動，您的身體要緊，」辰航握著爺爺顫抖的手道，「您先深呼吸順順氣。」


  「爺爺沒事，爺爺沒事，」辰老爺子深呼吸了幾次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道，「你現在告訴爺爺，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爺爺，」辰航正色的看著辰老爺子道，「我就是今年全省的理科狀元。」


  「天啦，當家的，我是不是在做夢？」成航母親羅玉芳從石化中醒來第一時間拉住旁邊的丈夫道，「我們兒子真的是高考狀元？」


  都把我喊當家的了，你這就是在說夢話，辰東山端著酒杯輕輕泯了一口道：「或許，應該是真的吧。」


  「我得上去問問兒子是怎麼回事。」羅玉芳又驚又喜道。


  「算了，現在孩子跟老爺子說話著呢，我們回去了再問也不遲，」辰東山淡淡道，「以後有的是時間。」


  「對對對，」羅玉芳笑著點頭，回頭讚許的看著老公道，「還是你想的周到，還是你鎮定，不然我上去鬧哄哄的還怕鬧出點笑話。」


  辰東山雲淡風輕的點點頭。


  「真的是理科狀元啊，小航，你不是在說謊吧，」祝老爺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你的成績我可是聽說過的，要說你是理科狀元我可是不信啊。」


  「對啊，辰航，你的四科成績是多少，要不你現在現場查一下吧，」祝小傑也出聲道，「手機開免提大家都能聽到的。」


  聽到這話，辰東山臉色微微一變，微笑道：「查成績還得准考證號呢，那麼多位數小航沒準記不住，要不回去再查吧，小航。」


  辰東山可是知道他們父子倆商量的事情，趕緊出來打圓場想把這件事先糊弄過去，至少不能在父親的壽宴上原形畢露了，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看到辰東山如此說，辰家眾人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事八成是有問題，多半是辰航為了老爺子大壽不受祝老爺子的氣說謊了。


  「就是，准考證上的數字可多了，記不住很正常的。」辰航姑姑笑道。


  「對對對，」辰航兩位堂兄也說道，「我以前就記不住，得看到證件才行，小航今天肯定沒帶的。」


  其他辰家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頭，幾乎都沒有眼神交流，辰家眾人就默契的形成了統一陣線，這是要一致對外。


  今日就算是來個謊言也要讓老爺子大壽上先過舒坦了，不能讓祝老爺子給老爺子氣受。


  「這個好辦啊，前面的記不住問下一個考室的同學就是了，後面的那幾位肯定記得，」祝小傑梗著脖子道，「也挺方便的。」


  「嗯，小傑說的是個方法，」祝老爺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微笑道，「我也想知道小航到底考了多少分，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了。」


  辰東山還想說話，辰航卻微微一笑出聲道：「爸，證件號我記著呢，既然祝爺爺想知道，那我就當著大家查一下，我也剛才只是知道總分和是理科狀元，還不知道具體分數，我就在這查一下，大家別說我炫耀就行。」


  說完，辰航在辰東山等人驚訝的目光下拿出手機撥通了高考查分電話，然後按照要求輸入證件號等，手機按免提。


  「辰航，語文135分，數學150分，外語148分，理科綜合293分，總分726分。」


  當手機免提里這樣的傳出這樣的聲音時，大廳里先是靜的落針可聞，而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其中辰家人鼓掌鼓的最賣力，歡呼聲吶喊聲，辰家的女眷都在興奮的尖叫。


  726分啊，說是理科狀元，這還有假嗎？眾賓客又震驚又興奮，今天來個辰老爺子賀壽，沒想到還見到了全省的理科狀元。


  「老爺子，恭喜啊，恭喜啊。」接著就是眾賓客的恭賀聲不絕於耳。


  羅玉芳看著辰航，喜極而泣，恨不得衝過去好好把兒子吭兩口，理科狀元啊，她兒子真的是理科狀元啊。


  就在這時，羅玉芳就感到有水從地上沖濺而起澆在自己臉上，轉頭就見一個杯子倒在地上，酒水倒了一地，再抬頭，就見自己丈夫右手還呈握杯裝，兩眼有些翻白眼。


  「東山，你別激動別激動。」羅玉芳一把扶住辰東山，拍後背掐人中才見老公恢復了正常。


  「小航，小航他真是理科狀元？」辰東山瞪大眼睛看著羅玉芳顫聲問道。


  「你這剛才不是挺鎮定的嗎？」羅玉芳忍不住笑道，「咋兒子查了一下分數就把你激動成這樣。」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你不懂，」辰東山急聲道，「走，我得去問問小航，這是怎麼回事。」


  「你剛才不是還勸我回去再問嗎，以後有的是時間，」羅玉芳笑道，「這會是老爺子過壽，先讓老爺子先高興。」


  辰東山聽羅玉芳說的有理，壓抑住內心的激動，但是又想馬上把兒子拖過來問個明白，整個人在那都轉著圈有些抓耳撓腮。


  但想到現在是老爺子大壽，確實應該先讓老爺子好好高興。


  辰老爺子現在確實很高興，非常高興，這輩子就沒這麼高興過。


  辰老爺子現在滿臉都放著紅光，哪像是八十歲高齡的老者，那氣色就好像是年輕了三十歲。


  「小航，你給爺爺祝壽的這杯酒，爺爺一定得喝。」辰老爺子從辰航手裡幾乎是奪過了酒杯，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


  「倒酒倒酒，今天是老頭子的大壽，也是我孫兒小航金榜題名的大喜日子，」辰老爺子讓大兒子滿上倒滿酒道，「小航，爺爺也祝賀你，祝賀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本來定好的絕不能沾酒的辰老爺子，在滿堂兒孫的喝彩聲中喝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