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景濤
內力?不,只是玄氣而已,剛才王衍那一震,是動用玄氣直接將黃毛手臂所有大小骨頭全都震成粉碎。
王衍直接廢掉黃毛一隻手后,並沒有在意,看到司機已落荒而逃,再坐在這也是浪費時間,起身準備下車換一輛坐。
但這個動作落在徐景濤的眼裡,卻會錯了意,以為王衍要對他動手,頓時立刻雙膝跪地,額頭砰砰的不停磕在地上,嘴裡一直喊著:「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徐景濤只從那件事後,內心再無半點高傲,有的是想努力活下去,對於那些不怕死的年輕人,徐景濤一向都是嗤之以鼻,只有真正死過一次的人,才會明白死亡到底有多可怕,只要能活下來,屈膝下跪又算的了什麼。
一旁懵逼的消瘦男子,想上前去扶黃毛一把,但看見王衍又害怕,轉身想逃跑,但又看見自家徐哥跪在地上求饒,心裡左右不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於是乎一咬牙,乾脆也跟著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王衍饒有興緻的看著不停磕頭的徐景濤,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停在徐景濤面前,淡漠道:「繞你一命?有什麼用?」
徐景濤雖然一直在磕頭,但注意力卻全在王衍身上,聽到這話,立刻抬起頭,好不猶豫地說道:「景濤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師不殺之恩。」
這客車裡的地面不是很硬,但徐景濤磕多了,也還是磕破了頭皮,鮮紅的血跡留在順著眼角留下來,像極了流血淚一般。
這幅凄慘的模樣,與先前威風八面的徐哥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做牛做馬?嗯,起來吧。」王衍面無表情,語氣淡漠。
但在徐景濤聽來,如若天音,心裡狂喜,起身後臉上充滿恭敬道:「不知大師名諱。」
「王衍。」
「王大師,小的叫徐景濤,是這一帶的地下管事,他是我小弟,叫畢習,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保證完全任務。」徐景濤一臉討好之意,雙手不停搓來搓去,顯得惶恐不安,介紹完自己后,又指著消瘦男子說道,至於那邊痛暈過去的黃毛,全當沒有看見。
一旁的畢習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幕,他的接受能力,顯然有些跟不上節奏,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連徐哥都要恭敬對待的人,自己絕不能招惹,無論徐景濤做什麼,他跟著做就對了。
「哦……我要去市區,你有辦法快點過去的嗎?」王衍對於徐景濤心裡那點小九九,心知肚明,但並沒有點破,徐景濤找他做靠山的同時,王衍也可以利用他辦些普通人辦不到的事情。
「有,有……。王大師稍等片刻,我馬上去安排,最多五分鐘就搞定。」徐景濤說完就急忙拉著畢習下車了。
「徐哥,那傢伙是什麼人啊,你這麼怕他?」路上畢習還是忍不住向徐景濤問道。
「閉嘴!」徐景濤聽后突然發怒,吼的畢習一哆嗦。
再次走了幾步后,徐景濤才語氣緩和道:「習子,你信我嗎?」
「信,當然信,我跟著徐哥快十年了,徐哥你說什麼我都信。」畢習雖然被問的一愣,但還是毫不猶豫說道。
「既然你信我,那就什麼也別問,只要把王大師交代的事,辦的妥妥噹噹的就可以,如果運氣好,今天就是我們命運的轉折點。」徐景濤說完就沒在理會畢習,轉身就走。
畢習雖然只是個扒手,但他知道,這些年,要不是徐哥照顧他,他早就被人打死了,所以他很感激,很信任這個外表粗狂,內心細膩的大漢。
沒有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果然,徐景濤說的不錯。僅僅三分鐘,就找來了一輛轎車。
王衍上車后,三人快速向著渝水市區駛去。
「既然你有自己的車,怎會還會去坐客車。」路上閑來無事,王衍好奇問道。
「既然決定從今以後都跟隨王大師您了,那這事我也當知無不言。」
「明面上我是這汽車站一塊管事的老大,但其實我也只是個幫別人看場子一樣,在我上面還有個明哥,他叫趙友明,是郊區眾多黑幫中蛇骨幫老大。」
「今天上午,趙友明神秘兮兮的跑到我那裡去,叫我帶兩個人去市區一個叫黑色玫瑰酒吧里打一個人,他說下手要狠點,但去的時候盡量低調。」
「所以我才沒有坐自己的車,帶著畢習和黃毛隨便坐個客車過去,這不正巧遇到王大師您嘛。嘿嘿,這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王衍一聽,頓時就猜測到,徐景濤他們要打的就是自己。
這背後的人,看來很謹慎,只是想借刀殺人。
「你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嗎?」王衍向著徐景濤問道。
「背後的人?趙友明並沒有跟我細說,只說是個大老闆,給的錢很多。」
「哦」
這時,副駕駛一直沒有說話的畢習小心翼翼問道:「王大師,這黑色玫瑰今晚要被打的人,可是您認識的?」
徐景濤聽到心裡也是一驚,暗恨自己怎麼沒察覺到,王大師是何許人也,既然打聽這麼仔細,那必然跟他有些關聯。
想到這裡,徐景濤瞬間臉生怒色說道:「王大師,難道是您的朋友,如果真是,那真是太歲頭上動土動土,不想活了。」
「今晚,我倒想看看誰敢動您這位朋友,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朋友?不,不是我朋友。」王衍微笑了下,然後淡淡說道。
隨後轉頭望向車外,發現天空陰雲來襲,風雨將至。
徐景濤和畢習,聽到不是朋友,心裡也都一松,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王衍下一句嚇的冷汗狂冒。
「如果猜的沒錯,你們今晚要打的人,就是我。」王衍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這.……王大師,我們並不曉得啊,如果知道是您,打死也不敢去啊。」
「是啊,王大師,我.……」
「我沒有怪罪你們,下車后你們按原計劃進行,到時你們站遠點就好。」王衍打斷了徐景濤和畢習兩人戰戰兢兢的解釋。
「是是是……王大師放心,我們絕不給您添麻煩。」
一路上,徐景濤閉嘴專心開車,畢習在一旁略微緊張,不停轉動手上一張薄薄的刀片。
王衍在後面望著陰雲越來越密集的天空,想著處理完這件事後,該如何賺錢買靈藥。
「如果實在沒有好辦法,殺人越貨,也不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