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抉擇

  所謂「命定預支」，更像是一種超負荷的預支，提及這能力前，要先搞清「命定預支」與德洛娜之間的關係。


  「命定預支」有兩部分，「獲取」與「代價」，這是兩個階段，黑裙德洛娜能做到第一階段，深淵德洛娜則掌控第二階段。


  了解這點后，「命定預支」能力就很好理解，首先這是種被動類型能力，這個被動和以往理解的被動能力不同，是需要有人主動找到德洛娜，請求她使用這能力，德洛娜才可以用這能力，這個請求的過程，被稱為「儀式」。


  完成「儀式」這步驟后，來人會被默認為渴望者，渴望者並不能向德洛娜許願一類，而是提前得到他今後的生命中，有可能得到，或是必定得到的東西。


  做個比喻，一個普通人找到德洛娜，並完成了「請求儀式」，暫時成為渴望者，如果這普通人想要100萬古朗（黃昏城普通工人每月800～1200古朗收入），必須有個前提條件，就是這普通人的一生，必須能賺到100萬古朗，他才能完成「獲取」這一步。


  「命定預支」並非萬能的許願，加之，命運系所有能力者，無論強弱，都認為萬能許願特別不靠譜，這種重度打破命定平衡的獲取方式，必定引起巨大反噬。


  所謂「命定預支」，是讓渴望者提前得到他此生中，可能得到的東西，這種提前預支的獲取方式，當然是有代價的。


  「獲取」這一步由黑裙德洛娜掌握，當渴望者得到他渴望的東西后，就輪到深淵德洛娜收取代價，而這代價，是渴望者的命運之力。


  所有生靈都有自己的命運之力，有的人一生中厄運連連，年輕時就因重疾或意外而死，這種人的命運之力偏少，可能只有30～50，值得注意的是，命運之力一旦消耗，就不會恢復，更確切的說，是只能增多，不能恢復。


  命運之力當然會增多，而且增多的手段還不算少，例如變得更強大，或是揚名立萬，乃至惡貫滿盈，都會增加命運之力，更直觀的說法是，一個人影響到的生靈或事物越多，他的命運之力數量就越龐大。


  命運之力的下限數量是天生的，上限數量根據每個人成長過程中，一個個抉擇而定。


  「命定預支」所收取的代價，就是渴望者的命運之力，具體收取多少，還要根據渴望者「獲取」的內容而定。


  倘若是蘇曉以「命定預支」，獲取100萬古朗，他所要損失的命運之力，少到幾乎可以忽略，在無數個未來因果中，他別說獲得100萬古朗，就算獲得億萬古朗，也很輕鬆。


  除此之外，「命定預支」對於獲取物有明確的分類，那就是獲取物的數量，倘若是古朗這種基數龐大的貨幣，所需付出的命運之力將適中，可如果想獲取之物，是數量稀少，乃至於僅有一件的唯一特性物品，那要付出的命運之力將會飆升。


  獲得大基數的渴望之物，「命定預支」更像是在複製，例如複製出貨幣，達成渴望者所進行的渴望。


  如果是唯一特性的物品，「命定預支」所做的是移動這唯一之物，這和空間移動一件物品有概念性區別，

  此為憑空構建這唯一物品的因果，憑藉這因果，將其硬生生的扯過來。


  如此看來，「命定預支」能做的事不多，但如果換個思路，這能力就截然不同，倘若一名渴望者，即將去往一個古老地宮內，與很多人爭奪一件至寶的情況下，他只有0.1％的機會成功得到這至寶。


  這等前提下，此人可以在去往古老地宮前，提前來找到德洛娜，通過「命定預支」，以100％的概率，獲得他命運中只有0.1％機會獲得的至寶，當然，後續要付出的代價會很慘烈。


  可怕的是，如果獲取這至寶，應該付出

  的命運之力是100000，而這渴望者的命運之力只有500，那就會引發「因果吸食」，所謂的「因果吸食」，是以這渴望者為中心，抽取他身邊人的命運之力。


  倘若身邊至親的命運之力被抽空，依然無法彌補空缺，那就抽取同家族的人，要是同家族人依然不夠，就是同一座城市的人，依舊不夠，那就要抽取同一個種族的，一旦同一個種族的不夠，那麼…身處同一個世界的生靈，都會被汲取命運之力。


  要知道一點，「命定預支」所引發的「因果吸食」，和白金使徒所進行的命運吞噬不同，命運吞噬雖可怕，但這是逐漸吞噬，被吞噬者的命運之力被吞噬一空，剩餘的『空殼，，也能正常行動一段時間，只是比較愛作死。


  反觀「因果吸食」，這是在瞬間，將一個生靈的命運之力汲取一空，在這同時，生靈的肉體，也會承受不住這汲取力量，從而破碎開。


  單是想想，一整個世界的生靈，在同一瞬間破碎的畫面，就能感受「命定預支」的可怕與強大。


  況且能預支的東西，不只是未來能獲得的物品，還有未來能達到的戰力境界。


  倘若一名渴望者，在原本的命運中，後續幾千年的努力，終於封臨絕強，而現在，他只有一階實力，那他也能通過「命定預支」，瞬間成就絕強級，但這所引發的代價，一定是恐怖的災禍級。


  至於瞬間達到至強級，「命定預支」應該是能做到的，這是很高等的深淵系能力，可作為代價，已經不是一個世界崩滅的問題，是周邊相鄰成千上萬個世界，瞬間化為星海塵埃，隨後被出現的命運黑洞吞噬掉。


  最終的結果是，那名渴望者根本沒機會成為至強者，因為在他成為至強者前，就已經死在「因果吸收」這一環節，並且還會導致很多世界崩滅。


  白夜，你是說，我妹妹有一瞬間能讓烈陽星崩滅的能力？」


  盧西瓦的表情複雜中透出幾分擔憂。


  「不完全是。」


  「這話怎麼說？」


  「這兩個，都是你妹妹。」


  蘇曉此言，讓盧西瓦目露疑惑。「你剛才不是說，她們之中的一個來自深淵嗎。」


  「對，但也的確是你妹。」


  聽到這話，盧西瓦目光更疑惑。「「命定預支」能力是來自深淵中的黑暗溫床，不是德洛娜的個人能力，她們兩個，一個啟動這能力，另一個收取這能力的代價，但這能力本身，不屬於她們。」


  蘇曉以深淵學和盧西瓦說明情況，這畢竟是手握兩顆「原初之核」的委託人。


  「黑暗溫床是什麼？」


  「你父親當初就是被黑暗溫床蔓延出的特異黑暗源質侵蝕，然後和你繼母？」


  「咳～，是繼母，只是年輕了些。」


  「然後和你繼母孕育了德洛娜，德洛娜是雙胞胎，但因為黑暗溫床的原因，她們只有一個身體，這種情況，她們一個叫德洛娜，另一個叫阿耶莎更適合。」


  「這」


  盧西瓦更懵逼了，隨後問道：「為什麼？「


  「用這個世界的語言音譯成深淵文字，阿耶莎是黑暗溫床、深淵溫床的音譯，她如果被稱為阿耶莎，收取代價和黑暗溫床共鳴時，因果風險會更小。」


  蘇曉話說到這，德洛娜的瞳孔與秀髮、衣著變化，變成深淵德洛娜的模樣，她說道：「我喜歡，阿耶莎…這個名字。」


  如此一來，兩人就好區分，銀髮、黑裙，在「命定預支」能力中負責給予部分的，是德洛娜，黑髮、白裙、雙眼漆黑，在「命定預支」能力中負責收取代價的，是阿耶莎。


  兩姐妹雖共用一具身體，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德洛娜在掌控這


  身體，原因是，喜歡獨自一人身處黑暗中的阿耶莎發現，意識空間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了的靜謐與昏暗，躺靠在此處，就如同躺在黑暗溫床中一般，甚至於，她還讓德洛娜沒事少打擾她。身體掌控權的爭奪，以這般奇妙的方式得出結果，盧西瓦看著眼含狡黠笑意，正笑吟吟看著他的親妹妹德洛娜，不知為何，他忽然有種，這親生妹妹，還不如來自深淵的妹妹好照顧，其他不說，就單是此時這表情，今後妥妥的惹禍小能手。


  「兄長，我和你介紹下，這是暗影，多虧了暗影，我才能活著見到你。」


  德洛娜眼中濕潤，藏身在暗處的暗影異魔飄出，面對絕強頂峰的盧西瓦與蘇曉面前，它當然心生懼意，它在這處暗月噩夢中不弱，有絕強最初期戰力，但對上蘇曉或盧西瓦，一定是被瞬間秒殺。


  「你好。」


  盧西瓦笑著點了下頭，暗影異魔身上黑霧飄動，這是在禮貌性回應。


  「兄長！我終於見到你。」


  成功認親的德洛娜，撲抱向兄長盧西瓦，然後淚崩大哭，這讓盧西瓦這經歷眾多生死的重裝大戰士，都感到鼻頭一酸，是啊，他的親妹妹剛出生，就在這暗月噩夢中，難以想象，對方是如何活到現在。


  倘若這片區域的噩夢生物們，知道盧西瓦的想法，肯定是鼻涕都哭出來，並對他納頭便拜，感謝他帶走這禍害它們好些年的女魔頭。


  正在盧西瓦準備安慰德洛娜幾句時，德洛娜忽然不再擁抱自己的兄長，而是眼含淚光的對盧西瓦說道：「兄長，你有錢嗎，靈魂錢幣。」


  「嗯？」


  盧西瓦這個『嗯？，，既疑惑又驚詫。「我受過這裡朋友們的照料，現在要離開了，我想給它們些離別小禮物。」


  「？」


  暗影異魔聽疑惑了，在舊王城南側它那片地盤內，以往都是德洛娜欺負那些噩夢生物，什麼時候有朋友了？還要送離別小禮物？


  暗影異魔用肢體語言詢問，但被德洛娜悄悄瞪了眼后，暗影異魔嘟噥了幾句噩夢語，不過在場除了德洛娜外，其他人都聽不懂。


  看到這一幕，盧西瓦忽然感覺，他這剛尋親找回來的小棉襖，怕不是有點漏風啊。


  不理會哼著歌，因為找到自己兄長，由內而外透出開心的德洛娜，蘇曉接過盧西瓦拋來的一個木盒，打開后，裡面是兩顆「原初之核」，以及32塊「原初碎片」。


  之前盧西瓦加價三次，第一次是5塊「原初碎片」，第二次是20塊「原初碎片」，第三次是一顆「原初之核」，原本認為是覆蓋式遞增，只加一顆「原初之核」，現在看來，這是累計式加價，探索無光區的遊獵團，在這方面的資源的確富有，以及，盧西瓦的確慷慨。


  除了這收穫外，蘇曉方才戰勝偽王，還獲得了【烈陽大劍】，偽王身上關於太陽王的其他，例如王冠披風等都是假的，可手中的【烈陽大劍】，卻是真貨。


  這讓蘇曉的疑惑解開，像偽王這等程度的傢伙，怎麼可能擁有一顆「太陽源石」，早就應該被奪走才對，現在看來，應該是偽王無意間發現【烈陽大劍】的同時，發現【烈陽大劍】旁的一顆「太陽源石」。


  因忌憚偽王所持有的【烈陽大劍】，那些有資格來奪取「太陽源石」的強者，自然不會輕易動手，加之偽王躲入到暗月噩夢中，這裡的暗月大王子與白狼領主都很強。


  其中的白狼領主這是大聰明隊要對付的第三位強者，從大聰明隊的隊長暴君，已經開始在世界聯絡平台內招募臨時隊友，可見大聰明隊已被白狼領主捶到戴上痛苦面具。


  而暗月大王子，這位應該是暗月噩夢·舊王城中的最強了，平常是白狼領主最強，但在暗月大王子封印全開后，就是這位更


  強。


  暗月大王子的封印為何會全開？蘇曉可不是因為看了古老高塔內的記載，才用「暗月星環」，對準天空中的血月，讓噩夢中的血月，臨時化為暗月，導致正與暗月大王子對戰的白金使徒與深淵大主教，忽然壓力飆升。通過世界聯絡平台，蘇曉發現神父居然『奇迹般的活了過來，不過這也能看出，對戰暗月大王子的戰鬥壓力飆升到離譜的程度。


  關於要把【烈陽大劍】交給黃昏城的哪方勢力，蘇曉決定交給大書庫，給大書庫后，本次主線任務獎勵上限為95.8％，反之，給君主陣營，本次主線任務獎勵上限達到1068％，十倍以上的獎勵差距，問題是，沒命去領的獎勵，再高也沒意義。


  蘇曉敢於對戰強敵，但他對於和【烈陽大劍】主人的戰鬥，沒有什麼想法。


  打開任務列表主線任務·第四環沒有任何線索，但這難不住蘇曉，他取出【噩夢指針】


  【噩夢指針】


  產地：噩夢區域·暴食族。


  品質：不朽級。


  類別：特殊裝備。


  耐久度：20/20點。


  裝備需求：意志力180點以上，理智值350點以上。


  裝備效果：指針（主動），此懷錶僅有一根指針，身處噩夢區域激活此效果后，可進行兩種選擇，寶藏與生路。


  提示：激活寶藏后，懷錶的指針將始終指向噩夢區域內的寶藏方向。提示：激活生路后，懷錶的指針將始終指向噩夢區域的出口方向。提示：每個噩夢區域內，此物品最多可使用兩次，如嘗試在同一個噩夢區域內第三次使用，此物品將永久性損壞。


  提示：每次使用此物品消耗1點裝備耐久度，冷卻時間為1小時。


  評分：1500點。


  簡介：暴食族贈予好友的護身之物，有了此物，將不會迷失在噩夢中。


  價格：夢境精華10盎司。


  蘇曉激活【噩夢指針】，選擇探尋寶藏，他猜測這座舊王城內的寶藏，應該早被噩夢生物們尋找乾淨，不可能等外人來探尋，這樣一來，

  【噩夢指針】指向的寶藏，會從寶物轉變為珍貴的稀有材料。


  主線任務·第四環所提及的「月之祭壇」，肯定不是尋常祭壇，組成這祭壇的材料，大概率會被【噩夢指針】認定為寶物，哪怕這招不行，他儲存空間內還有【航海羅盤】。


  上次激活【航海羅盤】，這玩意是指出方向了，但要找的【起源石·世界（碎片）】被永光世界的世界意識收存，也因此，那塊【起源石·世界（碎片）】所在之地，註定【航海羅盤】的指針指不到，從而觸發了個不完全算漏洞的漏洞，讓這羅盤還能用一次。


  別看此物是不朽級，但在關鍵時刻，有決定生死之奇效，況且不朽級在後期的幾個品質中，不算低。


  其實輪迴樂園的裝備體系，一共就七個品質等級，白色品質～金色品質，完全可以看做成一個大等級，就是新手的初級裝備，這樣的話就是：初級裝備、傳說級、史詩級、聖靈級、不朽級，起源級、永恆級。


  【噩夢指針】咔噠噠轉動，蘇曉根據指針所指引的方向，繼續深入舊王城，他在建築間兜兜轉轉，最開始還沒什麼，可在穿過一面無形的結界后，他每走出幾米，周邊的場景都有所變化。


  不僅如此，除了他肩膀上的巴哈，腿旁的布布汪，以及身後的阿姆，其他人都不知所蹤，應該是沒能進入這結界內，或者說，是不持有「祭壇鎖盤」的情況下，無法進入這結界。


  以蘇曉的豐富執行主線任務經驗，想要找到「月之祭壇」，應該有一個前置事件，大概率去找舊王城內的某個關鍵性人物，通過對方，解鎖


  後續事件。


  然後完成一步步的事件，得到走進「月之祭壇」所在區域的地圖，考慮到任務時間只有一天，這任務對時間掐得很緊，問題是，蘇曉直接跳過了該任務的各類事件，直奔主題而來。蘇曉根據【噩夢指針】所指引的方位前行，別小看這不朽級裝備，這是暴食族所贈的謝禮，暴食族是最高等的噩夢族群之一，這點從它們能吞噬噩夢就能看出，而且它們所吞噬的噩夢，都是侵蝕力與侵略性極強的類型。


  【噩夢指針】之所以是不朽級裝備，並非這裝備不強，是使用範圍太小，僅能在噩夢中使用，單論在噩夢中的效果，說此為神器的確誇張，但也能算是次級神器。


  就這樣，蘇曉以【噩夢指針】辨別路線，總計無視了第四環任務所對應的五個任務事件后，來到一扇高大的噩夢之門前。


  這不是出噩夢的巨門，是有人在這噩夢區域內，強行塞入了一塊物質世界，比較接地氣的比喻是，在一杯熱巧克力中，塞入了一顆堅果。


  位於噩夢之門兩側，兩座石像鬼模樣的高大怪物，正立在巨門兩側，它們手持長柄大刀與雙頭戟，以兩個石像鬼十幾米的身高，這兩把武器都有八米以上的長度，烏黑的金屬質地，看起來格外沉厚。


  兩個石像鬼都全身戰甲，但此刻，它們彷彿化為石雕，至於要進門所需出示的信物，兩名石像鬼都默契的認為，只要來者不暴力破門，它們就當沒看到，它們是因某個老傢伙的委託，才在這守著，可那老傢伙沒說，會有這麼恐怖的人族怪物！會來此地，它們所收的好處，不值得它們與這麼可怕的怪物拚命，不，這是送死。


  巨門前，蘇曉取出「祭壇鎖盤」，鎖盤自行吸附到巨門上，開始咔噠噠的轉動，幾秒后，門內所有的機關與術式都收攏，紫黑色金屬巨門應聲開啟。


  蘇曉走進門內，耳中傳來很低的轟鳴感，這是又穿過了一層結界，空氣中不再彌散淡淡的苦澀味道，這代表走出了噩夢區域。


  這處空間的範圍不算大，約有兩百多平米，一處華麗又古舊的祭壇位於前方，祭壇正中心有個圓形凹槽，初步觀察，和「暗月星環」的形狀吻合，以「暗月星環」作為這祭壇的開啟方式，這很正常，這是暗月陣營僅剩的最後一枚「暗月星環」，對暗月陣營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位於祭壇前的一張木質躺椅上，唐靠著一個人，正是全身包裹到嚴嚴實實，看起來很臃腫的太陽大學者·里曼斯。


  「滅法者，你拿到月之血了嗎。」


  太陽大學者·里曼斯開口，相比上次見面，此時里曼斯開始有幾分要油盡燈枯的感覺。


  蘇曉沒說話，他取出個密封的容器，裡面是暗紫色的「月之血」。「月之血，世界之心，太陽之眼，想要見證，你要得到這三者最後，不要忘記，你獲勝的希望，在那黯淡無光之地，我在那，等待你。」


  太陽大學者·里曼斯說完這句話，他身上燃起餘燼火星，隨即轟然炸散開，連同身下躺椅一同化為火星逐漸熄滅在空氣中。


  蘇曉來到「月之祭壇」前，觀察片刻這祭壇后，他眼中浮現不一樣的神采。


  取出「暗月星環」鑲入卡槽內，他單手握上啟動裝置，咔噠噠的轉動，隨著他轉動啟動裝置，整個「月之祭壇」上的術式都亮起，在他將啟動裝置擰到最大，叮的一聲，作為鑰匙的「暗月星環」從卡槽內彈飛出，被他握在手中。


  【提示：你已啟動「月之祭壇·分支節點5」，該分支祭壇將激活30個自然日。】


  【在這30個自然日內，你可啟動「月之祭壇·中樞」。】


  【主線任務·第四環·月之祭壇（已完成）。】


  【你獲得「祭壇鎖盤」，該「祭壇鎖盤」，可開啟？

  ？？處的封門。】【主線任務·第五環（已激活）。】


  【主線任務·第五環：修女。】


  難度等級：Lv.95＋＋（因你為絕強級，將不會接到恆定難度等級為Lv.95以上的任務，即使任務實際難度達到Lv.96，甚至以上，但因你的烙印等級未解鎖對應許可權，也將不會觸發此任務等級）。


  任務簡介：擊殺修女。


  提示：修女為不死者。


  提示：修女位於黃昏城某處。


  提示：修女保管著2顆「太陽源石」。


  提示：修女保管著？？？。


  任務期限：15個自然日。


  任務獎勵：世界鑰匙2枚。


  任務懲罰：全屬性-10％，被強制傳送出本世界。


  看到這任務難度等級，蘇曉知曉是怎麼回事，所謂恆定難度等級，是任務的難度上限完善評估，而像「深淵任務·死之賦予」，則是任務難度Lv.98～？？？，這屬於非恆定難度等級。非恆定難度等級的任務，可沒有烙印公證機制，哪怕是一階契約者，一旦觸發，照樣可以接受任務。


  簡單理解，作為絕強者的蘇曉，後續主線任務的難度等級最高是

  Lv.95，實際難度超出這個等級怎麼辦？那就是後面出現一堆加號。


  Lv.95＋＋的難度等級顯然不低，任務內容「擊殺修女」，看似信息很少，按照慣例，這任務不難，可下面的四條提示，代表並非如此，這任務給出的提示信息，有些多。


  再向下看，蘇曉感到事情不妙Lv.95＋＋的任務難度，多達四條的『貼心任務提示，以及充裕到足有15天的任務時限，最重要的是，任務懲罰不是強行處決，這些因素相結合，蘇曉已經能感受到不死者·修女的強大了。


  關閉任務列表，蘇曉繼續觀察前方這「月之祭壇」，越看越感到眼熟，他拿出一個記錄著各類術式、陣圖的筆記本，這是他在各個世界內見到奇妙的陣圖與術式后，記錄在上面。翻閱片刻，他將筆記翻到之前在永光世界記錄的內容，然後和「月之祭壇」的外部術式進行比對，二者沒有半分相似，啟動原理與構建材料，也大不相同，可這兩者就是有相同的韻味。


  更精準的確認這點后，蘇曉有了個想法，就是把【烈陽大劍】交給黃昏城的君主陣營，似乎……也行得通，危險沒錯，但勝算也是有的。


  理智在告訴他，這太危險了，但三技法宗師的提升費用＋『挑食，的斬龍閃＋暴食的無盡之環＋需要海量時空之力提升的深淵學，卻又告訴他，再不多獲得資源，他的錢包將岌岌可危，被錘到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