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儘力
事實證明，超凡存在也會得老年痴|呆，就比如前方這老樹人，它已經在那講故事半小時，從一句『這要從幾千年前說起』開頭，然後到它還是一棵小樹時，再到雨水更富有養分，還是地下水更甘甜。
如果這老樹人是故意如此，那還好，刀往上一架，什麼就都說了，問題是，這老樹人的確想幫助蘇曉等人，奈何它的老年痴|呆比較嚴重，說一會有價值的情報后，然後就跑題，過會想起來后，再重新說有用的情報。
在老樹人耐心的敘述中，奧娜都有點困了，但她依然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生怕引起老樹人的注意，導致對方斷了思路。
老樹人大概敘述一小時后，蘇曉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不要認為這一小時他得到很多情報，重要情報就以下兩條。
1.沒有光秘法的庇護，不能進入那瀰漫著「黑暗」的樹洞，否則會被黑暗侵蝕，那是被深淵之力質變過的「黑暗」。
2.想得到光秘法的庇護，需要有黑暗石，用黑暗石臨時喚醒附近那棵初始之樹就可以，沒有黑暗石的話，可以去和「影靈」交易。
所謂「影靈」，就是蘇曉方才看到那全身漆黑的身影，它不是活物、不是幽魂、不是能量體，是一種以疾病、苦痛為食的存在。
不要認為「影靈」是生靈們的救星，有「影靈」在的地方，用不了多久? 疾病與苦痛會被它吃光，到了那時，「影靈」會隨機挑選生靈? 將其重傷? 讓其苦痛? 讓其生病，以此為食。
「影靈」是災禍，它的戰鬥能力強大? 並且在吸收一定的疾病與苦痛后? 它會分裂齣子體。
亞達人曾想囚困「影靈」，讓其從『害蟲』變成『益蟲』，但失敗了? 這東西既不是實體? 也不是能量體? 它能穿行在實體與虛幻之間? 甚至能暫時進入他人的夢境? 以此脫困。
得知「影靈」的特性? 蘇曉作為煉金師，對其很感興趣，他雖已有一顆【黑暗石】，但他依然準備嘗試和「影靈」交易。
根據老樹人所言，蘇曉方才看到的? 其實是「影靈」分裂出的子體? 對方的本體位於一間小屋內? 沿著霧天壁一直向東走就能看到那小屋。
老樹人在說到最後時? 坦露了自己的私心，它太老了，老到不能像其他古樹人那樣從泥土內拔出樹根行走? 敢那樣做，它會在短時間內死去。
老樹人的私心是，如果蘇曉得到了所需的情報，就給它澆點水，黑森林暗無天日，別說下雨，連太陽都看不到。
蘇曉示意巴哈拿出幾大桶淡水，咕嘟、咕嘟給老樹人澆了半天，得到乾淨淡水的滋潤，老樹人樹榦上那皺巴巴的老臉似乎都舒展了些，沒一會就呼呼睡著。
蘇曉看向位於更北側的初始之樹，在初始之樹後方是一面聳立至天際的霧牆，這是可探索的盡頭。
暫不著急進入初始之樹上的樹洞內，蘇曉沿著霧牆向東行進，伍德與奧娜當然也一同。
行進10分鐘不到，蘇曉在奇形怪狀的樹木間，果真看到一棟小屋。
這小屋的面積有幾平米，外牆為骨白色，就像由一根根肋骨拼接而成，整體呈現出拱形，房門是由一條條手骨拼接而成，門把手格外別緻，開門時，就像和那骷髏手在握手般。
拉開門，骨屋內的景象呈現在蘇曉眼中，房間不大，內外分兩部分，里側被黑暗填滿，靠外側是頭骨堆成的座椅。
「影靈」既危險，又沒有陣營與良善之分，與它的交涉只有兩種，戰鬥與交易。
戰鬥的話，自然就怎樣都行，交易的話，不能刺激到它，每次進入骨屋內的生靈數量不能超過1，並且要與它相對而坐。
蘇曉坐在由頭骨構成的座椅上，他剛坐下，前方的黑暗快速收攏，構成一道黑暗人影與其身下的黑座椅。
影靈一言不發，見此，蘇曉取出一根水晶瓶，裡面是【黑暗物質】，每次幫呆毛王治療，都能得到些這種額外收穫。
蘇曉將水晶瓶拋給影靈，影靈考慮了下，一顆【黑暗石】從它手心擠出，拋給了蘇曉。
完成這交易，影靈的身體飄散成黑暗，準備結束這次交易，蘇曉當然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拿出一份裝在水晶瓶內的【暗之沉澱物】。
這也是幫呆毛王治療的額外收益，【暗之沉澱物】看起來就像一根髮絲粗細的純黑觸鬚，這是呆毛王被【黑暗物質】侵蝕后，體內所產生的特有物質，對於呆毛王來講，這情況糟透了，但【暗之沉澱物】很有價值。
蘇曉所得的【暗之沉澱物】不多，既是因為呆毛王體內的【暗之沉澱物】沒多少，也是因為每次從呆毛王體內抽離這東西時，呆毛王會疼痛到昏迷好幾次，某次抽離這東西，呆毛王的心跳驟停了，經蘇曉搶救才恢復，搶救時肋骨都按斷了好幾根，呆毛王算是死裡逃生。
蘇曉拿出【暗之沉澱物】后，對面的影靈又凝聚成人形，手中擠出顆靈魂晶核，意思為，用靈魂晶核與蘇曉交換。
蘇曉點燃一支煙，口中吐出煙氣，這煙氣在他精神力的操控下，化為一道十字形，根據老樹人所說，影靈對影子與煙霧等更敏感。
十字代表拒絕，○代表同意，這是與影靈的簡單交涉方式。
發現蘇曉拒絕，影靈好像是在失望，它手中的靈魂晶核被吞回去。
蘇曉指了指影靈的右手，影靈疑惑的抬起右手，做出要與蘇曉握手的姿勢。
這顯然是理解錯了，蘇曉右手作掌刀狀，作出切掉自己左小臂的手勢。
這次影靈懂了，它的左手化為一把利刃，毫不猶豫的用這黑刃切下自己的右小臂。
影靈的左手刀重新化為手掌，抓住自己的右小臂，黑色液體從斷臂處淌出，宛如鮮血般滴落在地。
蘇曉指向影靈手中握著的右小臂后，把裝有【暗之沉澱物】的水晶瓶遞上前。
影靈搖了搖頭，意思是還不夠，這一根【暗之沉澱物】，不夠換它一條手臂。
蘇曉把剩餘的三根【暗之沉澱物】全拿出，外加又拿出瓶邪神血后，對面的影靈很滿意，將自己的右小臂拋給蘇曉。
蘇曉沒觸碰這條黑暗小臂，而是取出【容器核心】，這東西經修復后，耐久度高達530/530。
這是蘇曉在暗星，擊殺容器后所得的【容器核心】，容器並非器物，而是個名字，那是個被賦予厚望，但又被剝奪了一切的王之子，他存在的意義，只為封印羽神。
【容器核心】通體為骨質，看著像一顆蘋果大小的純白色頭骨，但除了兩隻眼洞外，上面沒其他孔洞，質地比頭骨厚實很多。
隨著蘇曉激活【容器核心】，影靈拋來的右小臂，化為一股黑霧沒入到【容器核心】內。
蘇曉準備以這種方式，暫將影靈的一部分軀體保存，對方能吸收疾病與苦痛，這條手臂大概率也有類似的效果。
【提示：容器核心與影靈本源能量擁有較好的兼容性，是否進行本次未知性融合。】
看到這提示，蘇曉略感意外，他沒想到容器核心與影靈的本源能量可以融合，他果斷放棄融合，作為一名煉金師，他最不喜歡做的事，就是這種未知與隨機的融合。
以蘇曉一路走來的經驗，那種隨機融合，然後出現逆天秘寶的情況，都特么是騙人的，蘇曉以前親測過不止一次，結果次次是大坑，所以他深知，自己沒那狗屎運。
未知融合或隨機融合，所融合出來的東西，大概率都極其坑爹，那樣得到的成品，用一句話比喻就是，廢物TM給廢物開門，廢物到家了。
蘇曉將兩者收起，找斷魂影之石更重要，等找到斷魂影之石，再將【容器核心】與【影靈本源能量】，以穩妥的方式結合在一起。
結束與影靈的交易，蘇曉起身就走，以他的感知，宰了這影靈奪好處不太明智，否則剛才他與伍德、奧娜就一同出手了。
蘇曉剛出骨房，伍德就走進其中，片刻后，骨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伍德被涌動的黑泥頂出來。
不用想都知道，伍德這廝一定是嘗試以深淵之罐和影靈交易了。
影靈最初很感興趣，直到它碰了下深淵之罐，它差點告別這美麗的世界。
影靈的確不好惹，但無法與深淵之罐相提並論，當初的骷髏賭徒比影靈更強大，還不是被深淵之罐收拾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由巨大肋骨構成的骨屋併攏，逐漸沒入泥土內，還沒來得及交易的奧娜，怒目看向伍德。
伍德沒說話，丟給奧娜兩顆【黑暗石】，又丟給蘇曉兩顆【黑暗石】。
「這神秘存在，一般。」
伍德留下這句話后，向初始之樹的方向走去，想來，上次深淵之罐與茂生之狂亂的大戰，給伍德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一行人回到初始之樹下，共有四顆【黑暗石】的蘇曉，拿出其中一顆，抵在初始之樹的樹皮上。
嗡～
一股波動擴散，【黑暗石】被初始之樹吸收，一塊巴掌大的樹皮脫落，上面透出白色微光。
蘇曉撿起這塊樹皮，這樹皮的手感柔韌，剛拿起，他周身各處出現白色微光，將他籠罩在其中，不僅如此，他的烙印還公證了從者共享，一根光絲線從樹皮上蔓延，鏈接在布布汪與巴哈身上，它們也都被白光籠罩在其中。
【提示：你已受到光之庇護（此狀態持續3小時24分鐘）。】
有光之庇護，就能進入被「黑暗」籠罩的大樹洞內，從而繼續追蹤運猴的腳印，蘇曉剛要動身，就感知到有一物從上方落下，他抬手接住。
一顆鵝卵石形狀的琥珀落在蘇曉手中，這琥珀透出暖黃的光暈，裡面有條細長的光蟲，這光蟲沒被琥珀困死，而是在裡面游弋，沿途留下帶有金色光粒的痕迹。
只是看一眼這琥珀，就讓人心情舒暢，這是從初始之樹上掉下來的。
蘇曉感覺自己似乎轉運了，但轉念一想，現在走運，那過會深入大樹洞，豈不是要倒霉？
【提示：你獲得遊離之鸞。】
【遊離之鸞】
產地：樹生世界·獨有。
品質：特殊。
攜帶效果：吸收攜帶者的厄運，扭轉攜帶者的運勢。
簡介：此為樹生世界獨有的一種蟲鳥，翔空為鳥，落地為蟲，機緣巧合下，它被初始之樹上落下的樹脂所困，最終變成此等狀態。
出售價格：可出售（但出售後，自身幸運屬性永久性-5點）。
……
看到【遊離之鸞】的屬性，蘇曉心中不免驚異，他一直以來的運勢都不怎麼樣，但在今天，這問題解決了？
蘇曉心中隱隱有【遊離之鸞】不靠譜的感覺，不過這是樹生世界的獨有產出，沒準運勢的問題，今天真就解決了。
「白夜，這是？」
伍德看出了【遊離之鸞】的不凡。
「一塊琥珀而已。」
蘇曉把【遊離之鸞】揣入懷中，這東西要隨身攜帶才有效。
沒一會，小隊全員都加持上光之庇護，不過樹上沒再掉下來【遊離之鸞】。
「白夜，你運氣很好。」
奧娜開口，聽到這話，布布汪趕緊仰頭，巴哈則表情糾結，這麼久以來，它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蘇曉運氣好。
「……」
蘇曉沒說話，抬步向初始之樹上的樹洞走去，進入樹洞內的瞬間，他掛在刀柄上的小水晶瓶被一股吸力扯下，啪的一聲爆開，裡面的鬼族女王之血蒸發在空氣中。
隨著向下的深入，蘇曉走進黑暗中，周邊深沉的黑暗，就像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他身上看似微弱的微光，卻堅挺的頂住黑暗的侵蝕。
蘇曉的兩側，上方，以及腳下，都是粗糙的木質，顏色為淡棕色中透出綠意。
樹洞為螺旋向下，大約向下深入十幾米后，兩側豁然開朗。
這是處圓柱形狀的地下空間，下方深不見底，內部是交錯的樹根，有粗有細。
這些樹根雖雜亂，但有些直徑近1米粗的樹根，是被人工修繕過的，粗壯的樹根盤旋而下，就像一條盤旋向下的棧道般。
沿著樹根棧道，蘇曉向下深入了幾十米，周邊變得開闊，樹根也更為雜亂，就像一條條分叉向四周的小路般，通往周邊幾十米外的黑暗中。
蘇曉沿著運猴留下的金色足跡探索，在這裡行進要謹慎，樹根長時間暴露在地下的空氣中，上面生出厚膩的青苔，踩上去很光滑。
蘇曉從一根半米粗的樹根上，躍到下方細樹根盤結成的路徑，殿後的伍德與奧娜也都躍下來。
滴答。
水聲傳來，蘇曉的手按上刀柄，周邊陡然出現成千上萬的危機感。
一隻只豎瞳在周邊的黑暗中睜開，盯著蘇曉三人，似乎在決定要與誰決一勝負。
嘶嘶嘶～
奧娜手背上出現灼燒感，一枚黑暗印記出現，看上去就像一隻豎瞳的眼睛。
奧娜的面色不變，不過她的嘴角略翹起一抹弧度，在這大樹洞內，四處都瀰漫著「黑暗」，這些「黑暗」有太多未知特性，只要是有經驗的人，都不會在此地使用空間能力。
「兩位，不要怪我。」
奧娜的臉皮厚度比罪亞斯差太多，眼下她被黑暗中的怪物盯上，要拖蘇曉與伍德一同下水，從而分擔風險。
奧娜說出『不要怪我』這話，說明她還是有點良心未泯的，要是罪亞斯，那狗賊肯定是笑呵呵的說：『兩位，不用謝我。』
周邊的黑暗逐漸聚攏，有將蘇曉三人包圍之勢，那一雙雙豎瞳閉合，四周的窺探感消失。
一隻黑豹從周邊的黑暗內走出，它的體型比正常黑豹大好幾圈，老虎在它面前，充其量算只大貓。
這黑豹有雙血色豎瞳，從它的目光來看，它是有智慧的。
「掌管這世界的最高意識，打開了霧牆嗎？你們是什麼類系的生命？和傳說中的亞達人，形體很像。」
黑豹停下步伐，口吐人言。
「豹哥你好。」
巴哈嘗試套近乎，黑豹看了它一眼，之後那神情彷彿是冷冷一笑，很不友好。
「你笑個卵，看你長那慫樣，一臉的備胎樣。」
巴哈果斷翻臉，面對不友好，它就是如此。
「備胎？」
黑豹，確切的說是暗形之獵·托恩，它並不知道備胎的含義。
「就是說，你特別心愛一個人，但那個人並不愛你，你又一副此生我只愛你的吊樣。」
「你找死，你該死！」
被戳到痛處的暗形之獵·托恩呲起利齒，看那眼神，它是真的經歷過這情況。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在你們還沒驚擾到女王前，現在…原路…袞回去。」
暗形之獵·托恩的利爪探出，下達最後通牒。
「女王備胎你好。」
「吼！」
暗形之獵·托恩化為一道黑影撲出，速度快到極點。
錚！
一道斬芒由上至下切過，撲向巴哈的暗形之獵·托恩化為兩截，上半截摔到一片樹根上，下半身掉入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你們很強，我哪怕在最強時，也不及你們三個的任意一個，但我現在是「黑暗」，失去靈魂、失去自由的「黑暗」。」
暗形之獵·托恩從周邊的黑暗中走出，它的身體完好無損，方才那被斬切開，掉落在樹根上的上半身已消失。
可以說，身處大樹洞內的暗形之獵·托恩，幾乎是不死的，它與「黑暗」相融了，已知殺死它的方法有二，1.驅散大樹洞內的黑暗，2.讓它脫離這黑暗，之後將其殺死後，它就無法通過黑暗重組。
「老大？」
巴哈在問，能不能短時間內殺死暗形之獵·托恩，如果不能，一定不可以和對方拖，光之庇護的時間有限。
「短時間內殺不死。」
「了解。」
巴哈低聲開口后，神情變化，它臉上逐漸浮現無良的笑容，既然殺不死，那就引開，首先給暗形之獵·托恩『話療』一番，拉滿仇恨。
巴哈問道：「你叫托恩？」
托恩沒回答，只是盯著巴哈。
「如果我沒猜錯，你說的女王是鬼族女王？據我了解，你崇拜的女王，好像不怎樣，她成為了鬼族的女王，卻不願意坐上石王座……」
「放屁，女王坐在石王座上30年！女王從5歲開始，幾乎全天坐在那破石椅上。」
暗形之獵·托恩怒聲駁斥，在它看來，鬼族女王是歷代鬼之王中，最值得尊敬的。
「哦？也就是說，是鬼族的那些老傢伙污衊鬼族女王了？王冠也不是你們帶走的？」
「當然，是。」
暗形之獵·托恩略仰起頭，似乎帶走鬼族的王冠，並非是恥辱的事。
「是那些老傢伙不願意接受現實，為了苟延殘喘，他們奪走了女王的雙腿，不！他們根本沒能力奪走女王的雙腿，是女王把雙腿送給了他們，還他們的養育之情，時間會證明我們的對錯。」
暗形之獵·托恩的說法，與老鬼族那邊提供的情報完全對立。
蘇曉評斷，後者提供的情報更接近於真實，首先，老鬼族提供的情報為，鬼族女王成功上位后，先是帶領鬼族去征戰白色沼澤，結果沒打過蘑菇族，慘敗后，鬼族女王又拒絕坐上石王座，不願吸收百萬冰奴隸所飄散出的靈魂寒霧。
這說法的疑點不少，蘇曉之前見到蘑菇族，蘑菇族的確強，但蘑菇族對鬼族女王的態度，明顯不是在對待失敗者，而是尊敬。
哪怕是鬼族女王的雕像，那些普通蘑菇族也願意豁出小命去守衛，沒有強烈的崇拜感，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還有一點，蘇曉之前獲得鬼族女王的血時，裝著血液的水晶瓶不斷放出寒氣，掛在腰間，他都感覺冰腰，這才掛在刀柄末端。
如此寒冷的血液，不像是冰系強者所擁有，冰系強者的血不會這麼寒冷，這涉及到能量操控與掌握方面。
如果鬼族女王吸收了30多年的靈魂寒霧，那對方的血液如此冰寒，就說得通了。
「我懂了，是鬼族的那些老傢伙，污衊鬼族女王。」
巴哈一副瞭然的模樣。
「算你還有點腦子。」
暗形之獵·托恩口中這樣說，實則在想怎麼解決蘇曉三人，雖說戰力上有差距，但它準備依仗自身的不死，贏下這場戰鬥，以免這些闖入者驚擾了女王的沉眠。
「豹哥，今天給你上一課，就算你幾乎不死，也別和敵人廢話。」
巴哈的話音剛落，深淵之罐出現在伍德手中，一根漆黑的絲線已從深淵之罐內探出，另一端連接在暗形之獵·托恩的眉心。
察覺到這種情況，暗形之獵·托恩雖心中驚怒，卻沒表現出來，它仔細探查，確定自身沒出什麼問題后，說道：「你這扁毛畜生……」
暗形之獵·托恩剛開口，它眼中就浮現驚恐之色，下一瞬，它被強行拖到深淵之罐內，因它的體型，遠大於僅有10公分直徑的灌口，它被吸入其中時，被擠壓到劈啪作響，聲音很殘忍。
轉眼間，暗形之獵·托恩就消失，它依仗的不死，在深淵之罐下不堪一擊。
與暗形之獵·托恩一同消失的，還有周邊的黑暗，這些黑暗消失后，一道道黑影出現，它們的形體各異，有些是人形，有些是動物，這些不是能量，而是有血有肉的生物。
這些暗生物圍在周邊，一根血槍破開氣浪射出，轉而刺穿一個暗生物的頭顱。
血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掉，不過那暗生物也倒地暴斃，淌出的血跡，將下方樹根腐蝕到嘶嘶作響。
這種暗生物的腐蝕力極強，蘇曉甚至不打算用刀直接去斬。
周邊的暗生物越聚越多，暗形之獵·托恩死後，好像是觸動了此地的某種防禦機制。
一聲聲嘶吼后，周邊的暗生物撲來，蘇曉剛準備戰鬥，卻感知到，好像沒有暗生物將攻擊目標鎖定為自己，更多是向有黑暗印記的奧娜衝去，剩餘也都撲向伍德。
這種情況下，蘇曉當然不會動手，殺這些既難纏，又沒有擊殺獎勵的暗生物，得不償失。
在奧娜驚詫的目光下，一名名暗生物從蘇曉左右兩側衝過，直奔她而來，看到這一幕，奧娜感覺自己又被算計了。
沒一會，三人組被暗生物衝散，蘇曉站在原地沒動，被眾多暗生物追殺的奧娜向上方逃，伍德則向右側的一條旁洞內衝去。
等待暗生物都消失在視線中，蘇曉滿心疑惑的躍到下方的樹根上，順著運猴的足跡繼續向下行進。
沿途，蘇曉又遇到很多暗生物，可這些暗生物就像沒看到他一般，反倒是向已經看不到蹤影的奧娜追去，這就很迷。
蘇曉感覺，自己的運氣太好了，好到匪夷所思。
20分鐘后，蘇曉單手抓著根垂下的樹根，以此繩降，抵達大樹洞的最底部。
這裡整體為圓柱形，位於蘇曉正前方，是兩扇爬滿青苔的金屬巨門。
兩扇巨門上，有一道浮雕臉孔，因蘇曉的到來，這門上的金屬臉孔已睜開雙眼，它呆板的問道：「密令。」
「……」
蘇曉左右環顧，沒看到附近寫有密令，發現如此，他退後幾步，晶體層攀附在他的右小腿與右腳上，他要用一種名為近戰宗師的『鑰匙』開門。
突然，一股微弱的波動從蘇曉懷中消失，察覺此等變化，他從懷中掏出【遊離之鸞】，發現，裡面的光蟲死了，他才獲得沒多久的轉運之物竟然死了！
【遊離之鸞】或許還有搶救得希望，蘇曉查看其屬性。
【遊離之鸞】
狀態：已消亡。
簡介：水有枯源時，鸞蟲對運勢的逆轉也同樣如此，在逆轉一定額度的運勢后，鸞蟲將消亡，此鸞蟲正是因此而消亡，它已經很儘力。
出售價格：可出售於輪迴樂園，出售後，你將永久提升4點幸運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