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亂戰
贖罪者高地，中心區域。
轟鳴與呼嘯聲持續傳來，一根根靈魂藤蔓張牙舞爪的從地下衝出，然而它們卻無法阻擋住一具全身黑煙升騰的身影，況且他身後還有近百名惡魔族戰士。
「大人，這次我不會再讓您失望，除非我死在這。」
一名全身黑煙繚繞的惡魔族開口，看不清他的具體樣貌，僅能看到一雙漆黑的犄角，以及那雙如同有火焰在內部燃燒的眸子。
「殺，一個不留。」
黑煙惡魔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他手中的焰槍前指，身後那些惡魔族戰士開始向中心區域行進。
惡魔族的對手是聖扎迦？並不是，從始至終，他們的對手都是羽族，只是雙方都沒挑明身份，這樣一來，死在贖罪者高地也只能算是私下恩怨，並非兩個種族間的矛盾，黑煙惡魔清楚這點，因此他才下令，殺光，一個不留。
黑煙惡魔名叫尤利塞斯，他曾在這裡失敗過一次，原本他認為這會是他畢生的污點，可那位大人卻給了他第二次機會。
『尤利塞斯，我看好你，從前是，現在也是。』
咔咔咔……
尤利塞斯握緊拳頭，眸子中似乎真的燃起惡魔之焰，他可以戰死在這，但他不能辜負那位長者第二次的信任。
……
與此同時，一名身披羽衣，容貌冷峻的女人踏入中心區域，她身後也跟著近百名衣著各異的男女，和惡魔族那些糙漢子不同，這些都是俊男靚女，看架勢不是來廝殺的，更像是來選美的。
「一個不留。」
幾乎是相同的命令，而這名叫殘羽的女人卻要更乾脆，她接到的命令很簡單，為他們族的大小姐奪下靈魂果實，僅此而已，沿途的阻礙，殺無赦！
後方的中庭區域。
「出乎意料的熱鬧。」
蘇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中心區域已經逐漸混亂起來，惡魔族、羽族、同化者廝殺成一團，其中同化者的數量最多，幾乎將靈魂祭壇包圍，而惡魔族、羽族則是沒在第一時間開戰，他們都是先清理同化者，而聖扎迦不知去向。
「怎麼樣？現在動手？」
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莎開口，她雖有傷在身，但對上聖扎迦並不虛，至少氣勢不虛，用莎的話就是，聖扎迦那樣的渣渣，老娘全盛時一腳能踢死七八個，小渣渣而已。
先不說莎的實力自信，蘇曉準備現在就殺入中心區域，眼下的局面夠亂，如果惡魔族和羽族將同化者殺乾淨，事情反而不妙。
「現在就動手。」
「直接殺進去？」
這次反而是莎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蘇曉做事如此乾脆。
「沒錯。」
說話間，蘇曉拔出腰間的長刀，快步向中心區域衝去。
……
中心區域，山谷外。
相比山谷內的靈魂祭壇附近，此時山谷外已然一副生化危機場景，一名名同化者從山壁上躍下，山壁下方則是一小隊惡魔族戰士。
這是個5人小隊，他們兩人在前，三人在後，所有靠近他們幾米內的同化者，都被他們用手中的冷兵器斬殺。
噗嗤。
一把沉重的大刀斬過，被斬者是名瞳孔慘白的同化者，它被從肩膀位置斬成兩截，口中還發出極其刺耳的尖嘶聲，
受了如此重傷，這名同化者並未立刻失去行動力，它體內的『血管』破體而出，如果一根根利箭般，刺向距離它最近的惡魔戰士。
這哪裡是血管，分明是一種植物的根系，同化者雖然看似是生物，其實它們更接近植物。
啪啦一聲，血管模樣的根系爆開，橘紅色火焰升騰而起，那名同化者被燃成灰燼，是惡魔之焰。
事實證明，同化者並不算是炮灰，它們每一個都有不錯的戰鬥力，而且生存能力很強，除懼火、懼輻射外，沒其他明顯的弱點。
然而，這依然擋不住惡魔族的平推，他們五人一隊，速度雖然不快，但卻以平穩的態勢向前推進，所過之處留下大量同化者的屍體。
山壁上，蘇曉單手摳在山壁內，躲開一根迎面刺來觸鬚的同時，一刀貫穿一名同化者的頭顱，藍色電光閃動，那名同化者的身體馬上癱軟。
撕拉一聲，莎將一名同化者徒手扯成兩截，餘光看到蘇曉輕描淡寫甩飛長刀上的屍體時，她不僅輕嗤一聲，青鋼影這種能量實在太方便。
莉莉斯並未與惡魔族會合，這呆萌女戰士或許還不知道，眼下惡魔族所做的事，就是在為她搶靈魂果實。
布布汪並未在蘇曉附近，這貨早就潛入敵營了，眼下正位於靈魂祭壇的下方，也就是靈魂藤蔓的生長溫床，灰燼之芽也被轉移到了那裡。
一路向上，蘇曉很快登上所在的山頂，這座山近一半被掏空，或者說，整個中心區域的地下，都快被始祖勢力掏空。
狂風席捲，蘇曉看向下方的山谷，此刻U形山谷內密密麻麻滿是同化者，而在山谷的中心位置，隱約能看到一片祭壇，此刻祭壇的中心正向下凹陷，一根根靈魂藤蔓探出，正不規則的扭動，明顯已經沒什麼戰鬥力。
「下面這十幾萬，我們不會一個一個殺吧？」
莎的嘴角抽動兩下，這女漢子並不是那種死板的強者，平常會開玩笑。
「當然不用。」
蘇曉有些猶豫，眼下的情況他一顆阿波羅就能解決，只是仇恨度容易爆表。
蘇曉能確定，只要他現在拋出阿波羅，聖扎迦百分百會注意到，之後絕對是仇恨度爆表，要知道，蘇曉已經在聖扎迦的地盤上前前後後拋了四顆阿波羅，聖扎迦的損失如下：
祖墳179座（已化為灰燼）。
同化者27萬（已被氣化）。
靈魂藤蔓被炸毀部分根莖。
地下宮殿35座（部分塌陷，大部分無法修復）。
……
眼下能確定的是，一旦聖扎迦知道阿波羅出自於蘇曉之手，什麼靈魂藤蔓，什麼靈魂果實，那些都不重要了，炸他家祖墳的人必須死！
權衡片刻后，蘇曉還是決定儘快清場，灰燼之芽也是好東西，惡魔族、羽族都不會放任不理，落入惡魔族手中還好，一旦落入羽族手中，那蘇曉之前的努力就白費。
一顆阿波羅出現在蘇曉手中，他深吸了口氣，將阿波羅拋入山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