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朋友
艾塞亞的卧室內，電燈閃爍了一下，從她口中，蘇曉了解到一名叫伊薩的黑女巫。
伊薩與艾塞亞的關係有些特殊，明面上看兩人是好友關係，也就是俗稱的好閨蜜，實際並非如此，黑女巫伊薩經常勒索艾塞亞的財物，白女巫艾塞亞對此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認倒霉。
艾塞亞之前不出賣伊薩，只是因為懼怕伊薩，但與蘇曉初步接觸后，她發現蘇曉比她的好友伊薩更狠，兩者的危險程度不在一個層級。
伊薩雖然很強，但她的神經不怎麼正常，以艾塞亞的智商，有時甚至還能利用對方，而蘇曉則不同，蘇曉對付艾塞亞的方式很簡單，只要艾塞亞配合，他就不會傷對方，至於不配合，直接讓阿姆錘死。
相比將來有可能出現的報復，艾塞亞感覺眼下的性命安全更重要，所以這牆頭草果斷出賣伊薩。
「你很強吧。」
艾塞亞上下打量蘇曉，之前那種蠢萌的表情消失。
「……」
「你一定要殺了伊薩，拜託了，我出賣她，她一定會報復我，甚至可能把我變成晚餐。」
「別廢話，直接說那名黑女巫的信息。」
「好。」
艾塞亞開始介紹伊薩的基礎情況，伊薩就生活在城內，但她居住的位置很偏僻，根據艾塞亞所言，伊薩是元素系女巫，至於女巫間的實力等級，根本不存在這東西。
女巫的能力多種多樣，戰鬥時會涉及到互相間的剋制問題，一些成名多年的女巫，如果遇到天克能力，同樣也要涼，當然，這是建立在實力差距不算太巨大的情況。
有些擁有『專屬稱呼』的女巫不在這個範疇內，比如暗鴉這個稱呼，這既是名字，也是女巫內的最高榮譽，只有最強的女巫才能擁有『暗鴉』這個稱呼。
判斷一名元素系女巫是否強大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觀察她的『化身』。
「化身？」
蘇曉目露疑惑的看著艾塞亞。
「對，這是我的化身。」
艾塞亞的眸子中紫芒閃動，一道不可見的意識體出現在她身後。
「想成為女巫，是極其痛苦的過程，需要先瘋掉。」
「……」
蘇曉更疑惑。
「幾百年前，先代女巫們通過折磨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瘋掉，溺水，鞭打，暴晒，最有效的方法是親手殺掉自己的家人，這樣做會在身體內形成另一個自我。」
艾塞亞說話間摸了摸自己白皙的皮膚，示意她不是用那種粗魯的方法轉化成女巫。
「身體內出現另一個自我后，就能吸收『起源石』內的力量，起源石內的力量與另一個自我結合，就會出現化身，有了化身才是女巫，這是女巫必定經歷的過程。」
聽完艾塞亞的講解，蘇曉理解了女巫的轉化過程。
想轉化成女巫的第一環，就是折磨自身，將自己折磨的精神分裂，從而出現雙重人格，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很多，用副人格吸收『起源石』內的能量，從而殺死這重人格，並形成化身。
元素系女巫就是用化身戰鬥，她們通過化身溝通元素，因沒有肉體的限制，所以她們調動元素的方式更粗暴與直接，根本不需要像法師那般吟唱或提前刻畫法陣。
「應該怎麼和你形容其他女巫化身的模樣呢……」
艾塞亞面露沉吟之色，除女巫之外，其他人看不到化身的存在。
「不必了。」
蘇曉當然能看到女巫的化身，艾塞亞身後的化身很有趣，是一朵盛開的白色茉莉花。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對付伊薩？「
艾塞亞現在比蘇曉更想讓伊薩死，長時間的『壓迫』，讓她早就想除掉這名『好友』。
「……」
蘇曉沒說話，他只是沉默的看著艾塞亞，他在判斷，判斷艾塞亞是否在利用他除掉敵人。
「不得不說，你並不像看上去那樣軟弱。」
蘇曉面露溫和的笑容，看到蘇曉的笑容，一旁的布布汪狗爪捂臉，它賭五毛，這女人十之八九是涼了。
「什麼？」
艾塞亞目露疑惑的看著蘇曉。
「算算時間，你的好友伊薩可能已經逃出這座城，畢竟你幫他爭取了這麼久。」
「你在說什麼？」
艾塞亞更疑惑。
「你提供糧食收買周邊的王國，那名叫伊薩的女巫負責武力震懾，或者說，你們在合作圈養這座城內的平民，他們都是商品，我之前就感覺奇怪，以這裡的文明程度，家家戶戶居然都有門牌，現在看來，那是奴隸號牌。」
蘇曉面帶笑容的看著艾塞亞，布布汪進入這座城堡前，在城堡地下發現大量囚籠，囚籠內空無一物，周圍滿是人類的糞便與鮮血。
馬德高人類聚集地根本不是艾塞亞口中的樂土，這裡的城牆太高大，而且連最基本的城衛隊都沒有，這很異常。
這座城實在太簡單，簡單到只有平民與統領者，這種生態方式與商人囤積貨物基本無二。
而且艾塞亞是名實力演技派，發現蘇曉很強后，馬上給好友傳信，讓她的好友撤，她留下用性命斷後。
「你這是？」
艾塞亞依然滿眼不解，似乎根本聽不懂蘇曉在說什麼。
從艾塞亞說出伊薩的消息后，她曾多次詢問蘇曉什麼時候動身對付伊薩，這是在確定一件事，就是她還能拖住蘇曉多久。
想到這點，蘇曉拔出腰間的斬龍閃，這個世界的女巫很難對付，就算是戰鬥力不強的艾塞亞，也是實力演技派。
「啊呀呀，看來不能繼續拖住你，你永遠也別想找到伊薩，更別想踏足死亡之地，你很強，伊薩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永遠都傷不到她了。」
艾塞亞說話間站起身，用手梳理齊腰的秀髮。
「忘記告訴你，我的確不知道死亡之地在哪，所以無論你怎樣拷問，也別想從我這得知死亡之地的任何消息，你這……」
刷拉一聲，刀光斬過，艾塞亞明顯楞了一下，她已經準備好後續的說辭，可惜，完全沒用上，她那高達90點的真實魅力屬性，沒起到應有的效果。
「是嗎，那你沒用了。」
蘇曉甩飛刀上的鮮血，長刀歸鞘。
「不應該…是這樣的……」
噗通一聲，艾塞亞倒地，蘇曉和她廢話這麼久，只是為了得到一些女巫的資料，艾塞亞撒謊的方式蘇曉很熟悉，九句真話中摻一句假話，如果蘇曉沒猜錯，艾塞亞只隱瞞了黑女巫伊薩的位置與死亡之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