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玄機計,勾引他
大千世界,天圓地方,廣闊不知邊際,莽荒廣大,冰原闊碩,草原天路直上,天地蒼茫。
唯天洲九十九,世代更替,朝代更新,富庶繁茂,文明交泰,歷經上古聖皇治世,中古諸子教化,人道大行其道,百族辟易,及至今古皇朝,文武繁盛,大乾皇朝歷經六十年勵精圖治,威勢達至今古鼎盛。
乾帝楊盤,得上古造化道傳承,獲造化一道至寶,神器之王造化之舟,有歷代正統人道更替至寶皇天玉璽在手。
十年前,玉京一戰,又得上古聖皇至寶盤皇生靈劍,內有武道人仙武溫候洪玄機鎮守朝堂,百官俯首協治,外有神威王、冠軍侯禦敵,開疆拓土,人才濟濟。
一時威勢無量,君臨天下,世家稱臣,宗派避退,頗有幾分上古聖皇之態。
玉京都城,大乾皇宮。
上書房。
乾帝楊盤著金絲盤龍袍,戴平天冠,高居上首,不威自怒,一股帝皇之氣滾滾席捲,舉手投足之際,眉目微掃之間,彷彿天地萬物盡在其掌握之中,身上一股威勢,儼然已達到度七次造物雷劫,成就造物主的邊緣。
下首,一中年人,恭敬地立於其下,面色恭敬,一板一眼,站在那裡彷彿就是臣之典範,姿態不俗。
正是當朝中流砥柱,鎮國柱石的武溫候,理學大宗師的洪玄機。
「如何?可探到太上夢神機和那天犁妖聖牛蠻下落?」乾帝楊盤面色凝重,開口問道。
「臣無能。」洪玄機頗有幾分忌憚地說道,「太上道夢神機神出鬼沒,難以探測,天犁妖聖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數年不曾現世,太上道聖女,蘇沐居於散花樓中,通過她尚且可揣測其背後的夢神機一二,有跡可尋,那天犁妖聖怕只有或許通過入宮不久的元妃才能探測。」
「夢神機尚且罷了,我等與其交手數次,又從夢冰雲那裡得到了《太上丹經》和《宇宙二經》,對其手段還能揣摩。
可那天犁妖聖,橫空出世,無人知其來歷,神通詭異,神秘至極,又奸滑狡詐,朕得盤皇生靈劍,又得西域之地,實力大增,氣運隆鍾,七次雷劫已到了不可不度的邊緣,修為進無可進,那妖孽蟄伏數年,不知有何手段,我等與他的恩怨甚厚,敵暗我明,不得不防。」
乾帝楊盤提及牛蠻,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憂慮和怨恨,對牛蠻當初欲毀玉京,又盜皇宮寶庫之事耿耿於懷,近一個月,到了渡劫契機,又恐其來襲,趁火打劫,雖有洪玄機在側,對牛蠻的忌憚不減反增,寢食難安。
洪玄機微低頭顱,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時候,眼底一道似笑非笑的精芒一閃而過,他自是知曉楊盤的顧忌。
自古帝皇多猜疑,卧榻之所豈容在側,無論多麼賢明的君主都喜歡將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
對乾帝楊盤這樣權勢慾望強盛的人來說更甚。
無時無刻有一個不知深淺,不知來歷,睚眥必報的敵人環視在側,每每不出手則已,出手則不同凡響,恍似一條毒蛇藏於陰暗,不知何時何地便會亮出鋒利的獠牙,噴射毒液,防不勝防。
「陛下有神器之王造化之舟在手,又有臣從旁協助,那妖孽若敢來,必讓其有來無回,陛下安心渡劫便是。」
洪玄機身子一震,一股股強橫氣勢如洪流爆發而出,來的快去的快,整個空氣都凝滯停頓,顯示出不凡的氣勢來,這位大千世明面上的人仙高手,此刻終於顯示出非同一般的氣度和信心,言語之間更透露出為君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打算和決心,令堂上的大千之主,楊盤頗為滿意。
「待朕成就造物主,必加封愛卿為當朝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舉全國之力助愛卿早日達到人仙巔峰之境,介時便是你我推新法,讓世家豪門繳納賦稅,革故鼎新之時。」
楊盤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至於那頭妖孽,等到成就造物再收拾也不遲。」
……
九淵神域,第九層,長生界。
牛蠻身後兩頭幾乎縮為常人大小的金剛大力神猿目露震驚地看著牛蠻施展掌中妖獄的神通,伸手之間將長生界的真氣和高逾千丈的婆娑寶樹收攝一空。
又遙遙一指,大開一道通往大千世界虛空層的一條通道。
當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空神色複雜地望著牛蠻,眼中各種情緒交織,對牛蠻這一手明顯蘊含空間一道的大神通眼饞不已。
剛才一番交手,他已知牛蠻非自己所能力敵,一招落敗,表面臣服,心中本想到了大千世界打算一走了之,到時天高地闊,憑著自己神通,牛蠻又豈能輕易找到自己。
見到牛蠻這一手神通,卻是眼前一亮,心思翻轉,覺得暫時跟隨牛蠻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當年他為求得聖皇教誨,增進實力,甘願以人仙之身,為其鎮守馬場,能屈能伸,才學得無量神通,知曉武道人仙之後的道路,這才不惜耗費無盡歲月,才有今日成就。
牛蠻身上的氣勢比起陽神也僅若一些,還在成就九次雷劫的高手之上,他目光毒辣,自是看出牛蠻肉身神通還在自己之上,武道修為亦是不弱,又有奇妙神通在身,被他收服也不是壞事,空看得出牛蠻對他似乎有依仗之意,也就暫時按耐心念,跟隨牛蠻,從其身上撈些好處再說。
況且,他離開大千世界已久,不知形勢如何,跟隨牛蠻也好過一頭瞎,也就恭敬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空雖老謀深算,牛蠻卻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他,自然明了似這等積年老妖不會輕易被自己收服,這次一在震懾,讓其不敢輕舉妄動,二在引誘。
掌中佛國,在漫天仙佛的西遊世界都算傳說級的大神通,比《宇宙二經》都要玄妙不少,蘊含精深的空間大道,這次自己刻意顯露,甚至不惜暴露出不少玄妙,不怕空不上勾,就怕其不上勾。
在沒有徹底收服對方之前,尤其是有一個心懷不軌的屬下,引誘他,勾引他,爆發他最心底的慾望,不失為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