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蘭若寺
「聊齋世界，妖狐鬼怪叢生，人道佛混雜，低等世界，可逗留甲子。」
牛蠻剛到這方世界，腦海中驀然浮現一段信息。
「一甲子嗎？」牛蠻搖頭晃腦，喃喃自語，思考如何利用好這一甲子的時間來儘可能的提升修為。
聊齋世界強者並不多，牛蠻估計能夠達到天仙的都寥寥可數，可處於散仙這個層次的應該有不少，是絕適合他歷練的世界，至少他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打不過可以跑，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說來也巧，牛蠻打聽到他落下的地方正是浙江金華，如此以來也省的他來回翻找。
蘭若寺，牛蠻的第一站，也是這方世界最出名的經典，書生風流，女鬼多情，講述了一段書生寧采臣和女鬼小倩的愛恨糾葛。
牛蠻把腦海中的記憶回憶一遍，忍不住撇嘴吐槽，這段倩女幽魂的故事裡，還真沒有什麼好東西，不論是軒轅神劍，驅魔釘都名不副實，弱的一塌糊塗。唯一有些價值的大概只有燕赤霞的劍法師承和《多心經》。
燕赤霞能從一名捕快，短短數年一躍成為一名大高手，那獲得的傳承功不可沒，而《多心經》則是讓牛蠻想到了後世那本西遊記傳說中烏巢禪師傳授唐玄奘《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那一段。
而且，這個世界牛蠻也多少少了一些忌憚，行事也更加方便，從黑山老妖佔據陰山和枉死城來看，這方世界的神佛不存，只有一些看得過去的功法留存。
古樸破敗的寺廟荒草叢生，被無處不在的樹藤包裹，牛蠻推開虛掩的寺門，走在寺廟中，蒿草年年歲歲間無人打理，已經長得有一人多高，抬頭便可以看見一團團妖雲遮蔽炙熱的陽光，不時有陰森的鬼氣和妖氣時隱時現。
晚上才是這窩鬼子妖孫出沒的時間，牛蠻感受到樹妖的氣息，判斷她修為應該在散仙中期左右，比牛蠻略微高些。
不過，聊齋世界的老怪功法粗糙，不然也不會靠胡亂吸食人血陽氣這種下乘的手段提升功力，西遊世界雖然也有些妖怪做同樣的勾當，但與動輒吞食一城或者一國相比，這種連規格都不夠的手段也就顯得越發上不得檯面。牛蠻的《太古蠻牛訣》高深玄妙太多，又有水火法袍護身，運轉法力躲在一旁隱藏，倒也不怕樹妖輕易發現自己。
至於燕赤霞，牛蠻掃視一圈也沒發現他的蹤跡，看來是他來早了，劇情應該還沒有開始。
牛蠻使個隱身藏息的法訣，選了一處還算乾淨的地方盤膝而坐，取出一枚玉元丹，一面煉化提煉法力，一面等著夜幕四合，寺中的鬼怪現身出沒。
月光如水，無盡月華傾瀉大地，頭頂的妖雲散開，蘭若寺被明亮的月光洗鍊照射，染上一層銀白色。
「呼！」
陰風呼嘯，鬼氣森森，一眾衣著暴露，輕紗披身的女鬼出現，寂靜安逸的寺廟頓時變得喧嘩起來。
牛蠻在一處空地上坐在明目張胆地看著這群鶯鶯燕燕被樹姥姥操控的女鬼，這些女鬼長得還算不錯，行動之間大片瑩白肌膚若隱若現，深邃的股溝惹人遐思，勾魂奪魄，在這個保守封閉的時代，這樣的美色擺在男人面前，那個正常的男人不會心動，精蟲上腦，除非他是個不懂風情，被書本荼毒成只顧之乎者也的獃子或者不舉。
美色當前，要說牛蠻沒有半點反應絕對是假，只不過也只是如此而已，後世那個時代各種各式的男女大戰他可謂見多識廣，即便是他們大學時期的好兄弟書獃子許陽也有自己獨到見解，這種小兒科的東西，牛蠻確實興趣缺缺。
「咦！」正當牛蠻漫不經心地盯著眼前一群女鬼時，一道後來出現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視線。
膚如凝脂肌成雪，白衣披身廣袖裙，身姿婀娜，腰肢盈盈一握，娟眉朱唇秋水眸，一身氣質清麗脫俗，行動間多了幾分清冷，少了幾分刻意的嫵媚，在一眾女鬼中鶴立雞群，繞是看慣了後世美人的牛蠻也是心中一嘆。
「所料不錯的話，這女子應該就是聶小倩了，果真不俗，難怪讓燕赤霞都倒戈，黑山老妖都念念不忘。」
牛蠻摸了摸下巴暗忖，這疑似聶小倩的女子身上的陰氣倒是精純，更沒有其它女鬼身上一些雜駁的陽氣，看來還沒有害過人。
彷彿是為了回應牛蠻的猜測，此時一眾女鬼中走出一人，一身青衣褶裙，容貌比之聶小倩也是不差分毫，各有千秋，只是氣質上略差一些。只見她開口說道：「小倩，你和黑山老爺的婚事已經被姥姥定下，五年後的中元節就是黑山老爺迎娶你的日子，姥姥讓我囑咐你好生修鍊，這段時間多吸取一些男子陽氣，別整天端著講究什麼良善矜持，趁著這段時間自己修鍊的同時也多想著孝敬一些她老人家，到時候要是修為太低丟了咱們蘭若寺的臉，或者忘恩負義，姥姥也不會講什麼情面。」
「呵呵！」牛蠻忍不住一樂，這千年樹妖倒是打得一副如意算盤，既然把聶小倩許給了黑山老妖討好了他，又得了好處，還想要繼續控制聶小倩，為她所用，還真是精於算計，可惜最後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搭了進去。
不過，那青衣女子的話也透露出許多信息，五年後的中元節，也就是說燕赤霞過不久就要到了，和樹妖相鬥數年。
鬼門大開，這世界有陰間存在，只是混亂程度不下人間，不過陰間一些特有之物，比如忘川水之類的東西據牛蠻所知也是存在，這類寶物若放在西遊世界是掌控在地府手中，以牛蠻的實力想要得到難如登天，可這裡不同，只要實力夠強，敵得過黑山老妖，忘川水這種奇物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況且，《太古蠻牛訣》中記載一種神通的修鍊就需要這天地真水做輔助，目前來看，這忘川水從這方面看都更容易得到，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看來這五年他要好生謀劃一番，找些天材地寶，提升實力才行。
牛蠻看著不遠處的聶小倩，忽然精芒一閃，一絲笑意浮現，如果運用得當的話，可憑空少了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