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657.去找夜溟
第657章 657.去找夜溟
可雖然不怪夜溟,但她的心裡還是堵得慌,沒有之前跟夜溟之間那般愉快了。
彷彿這一層東西被掀開了,就硬生生地在兩人之間隔上了一層東西,誰都沒辦法輕易捅破。
夜溟說「就很快就會知道」,說到就是那個大合同嗎?
他覺得,她還會出賣他一次?
可是,如果他不取消那個合同,她又沒辦法毀了那個合同,難道真的要促成這一場內戰嗎?
深吸了一口氣,她站在夜溟面前,下定決心,問道:「夜溟,如果我讓你做一個選擇,我和蘇權他們,你會選哪邊?」
既然話題都聊到了這個份上,乾脆她把話都問出口了。
夜溟的眸光,因為他這個問題而抬起,眼底,一片陰冷。
到現在,她竟然拿自己去跟蘇權他們比?
他什麼時候把蘇權和她放置在同一個位子做過選擇?
而她,現在竟然拿這樣的問題來問他?
她就對他這麼沒信心,所以要在他的身邊裝上竊聽器?
夜溟身上的寒霜越來越厚,他忽地起身站起,將她往邊上一推,怒而離去。
沉重的摔門聲,讓宋安寧的心臟,狂跳得厲害。
最後,她神情暗淡地往沙發上坐下,唇角勾出了一抹自嘲和澀然。
總歸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以為可以用自己的真情來打動夜溟,讓他主動放棄那一筆大單子,可是,又憑什麼呢。
他為她放棄了太多了。
曾經,地獄門差點毀在她的手上,夜家的全部基業也差點垮了,他還是選擇了原諒她。
而現在,她又拿著孩子來讓他做選擇,說到底,還是存了私心的。
幾百億的大單子,她憑什麼要讓夜溟為她放棄?
那天離開之後,夜溟再也沒有出現過,眼看著距離合同簽訂的日子越來越近,宋安寧心裡越發變得慌亂了起來。
「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
宋安寧拿著手機,好幾次想要撥通夜溟的電話,卻始終沒有撥出去。
猶豫好久,她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自從夜溟來到她身邊之後,她幾乎就沒開過車了,車子一直停在樓下的車庫裡,今天還是第一次懷孕開車。
將近七個月的肚子,抵在座椅跟方向盤之間,顯得有些擁擠。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所有人都已經上班去了,路上並不堵,宋安寧的車子開得有些快,沒多久,便出現在了夜氏集團樓下。
大樓外的保安也因為上次的新聞認識了她,也知道她是他們總裁的心頭肉,所以,並沒有對她有所刁難。
直接將她放了進去。
宋安寧走進公司大樓,雖然很多人都通過了電視上那次槍戰的新聞認識了她,但從來沒有人見過真人,這一次突然間出現在這裡,讓很多人都覺得有些好奇,不免多看了幾眼。
宋安寧沒有直接給夜溟打電話,而是往前台走去。
「請問……」
宋安寧正要開口,卻被一道驚訝的聲音給打斷了,「宋小姐?」
宋安寧回過頭來,見一身西裝套裝打扮,幹練十足的姚秘書,驚訝地朝她走來。
姚秘書長得漂亮又成熟幹練,放在哪個總裁身邊,其實都是一個危險人物。
她曾經也想試圖讓她家那位帥氣多金的總裁大人看上,只可惜,人家心裡早已經被一個人給填滿了。
所以,漸漸的,她也看清了現實,不是自己的,終歸不知自己的。
有時候,替總裁去送飯給宋小姐吃,感受著他們兩人之間令人艷羨的感情,也挺好。
姚秘書看著宋安寧,心裡不禁又一次羨慕了起來。
「姚秘書。」
因為之前夜溟讓她來送飯,所以,宋安寧跟她也有些熟了。
「夜溟在嗎?」
宋安寧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姚秘書的眼裡,不禁閃過繼續驚訝。
「宋小姐不知道嗎?總裁去了T國出差去了。」
「去T國出差了?」
T國,對宋安寧來說,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名詞,一聽到夜溟去了T國,她的心便提了起來。
「他去T國是因為什麼事,你知道嗎?」
姚秘書見宋安寧的眼裡,隱隱流露出了幾分緊張,心底越發驚訝了起來。
以總裁對宋小姐那種緊張的程度,怎麼連總裁去出差了都不知道。
難道他們兩人之間吵架了?
難怪前段時間,總裁的情緒一直很差,搞得全公司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
不過,這是總裁他們之間的私事,她這個做秘書的也沒敢多過問,便如實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總裁只帶上了姜特助一起去。」
宋安寧知道,姚秘書說的姜特助就是阿成,難道他們真的去T國談那筆武器的單子去了?
她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
「謝謝你,姚秘書。」
道了一聲謝,她失魂落魄地從夜氏大樓驅車離開。
車子緩緩駛出了夜氏大樓,突然間,一輛車子在她面前呼嘯而過,她還沒來得及剎車,那輛車撞到了她的車頭上。
她緊張地小腹用力一抽,而在她面前撞上去的那輛車,已經飛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宋小姐,你沒事吧,宋小姐!」
夜氏大樓的保安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嚇得臉色都白了。
趕緊跑上去,排著宋安寧的車門。
見宋安寧捂著小腹,臉色蒼白地從裡頭打車車門,她的座位上,留著一灘血,鮮紅的血液,嚇得保安臉色也白了。
「叫……叫救護車……」
她的頭,埋在方向盤上,感受著身下一點點流出來的熱液,嚇得手足無措。
手,一直捂著小腹那凸起的地方,心裡絕望地懇求著——
孩子,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她不敢睡著,她怕自己一睡著,孩子就會離她遠去了。
如果這個孩子沒了,她跟夜溟之間,或許連唯一那點可以聯繫的理由都沒有了。
不遠處,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對她來說,也是給她帶來了那僅有的一點希望……
「夜溟……夜溟……孩子……夜溟,孩子……」
她昏迷著,血色從她臉上一點點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