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非分之想?
第三百六十四章非分之想?
悠然笑著把自己帶過來的盒子打開說道:「也沒什麼事,上次娘娘說喜歡琉璃茶具,恰好鋪子里沒有好的了。這次師傅做的這套竹葉紋杯還算精緻,我就給娘娘送來了。」
周王妃見那套茶具晶瑩剔透,且又比玻璃的多了幾分質感,心裡很是喜歡,親自拿了一隻茶杯握在手裡摩挲了一番:「你有心了,我很喜歡。」
接著,又略帶幾分苦笑道:「如今這周王府冷清的,連那些商戶的家眷都不願意來,也難為你,還記著來看我。」
悠然安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娘娘本就與他們不是一路人,也不必為此失望。」
周王妃輕輕搖搖頭:「我倒是談不上失望不失望的,只不過是感慨一下世態炎涼罷了。要說起對這裡的歸屬感,我怕是連你的一半都沒有。這世間的一切,不管是娘家還是婆家,說起來,與我又有甚麼相干?」接著又轉而笑道:「不過能在這裡遇到你,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悠然回道:「是啊,能在這裡遇到娘娘可不是緣分嗎?對了,我聽說王爺的身體似乎不大好,不知道如今有沒有一些起效?」
周王妃嘴角微微一勾:「好不好的,就那樣吧!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但是康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悠然總覺得這話怪怪的,終究還是沒有深想。橫豎周王好不好與她並沒有多大關係,她所擔心的也不過是周王妃一個罷了。如今見對方好好的她就放心了,悠然心裡堅信即使周王真有什麼不好,周王妃自己也會過的很好。
聊了一會之後,悠然又道:「說來,這此過來有些事還想求見一下魏側妃來著,不知道合不合適?」
周王妃挑眉問:「你找她有什麼事?」悠然笑道:「這不是我們王爺的一個親兵和魏側妃的娘家妹妹訂了親嗎?這人年紀也不小了,好容易出了國孝竟迫不及待的就想把親事給辦了。這事當初也算是王爺和魏側妃做的媒人,我原想著再問一下魏側妃的意見呢。」
聞言,周王妃想起當初周王和魏如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心中就暗樂。只是面上卻是一副惋惜不已的樣子:「唉,自打王爺病倒以後,魏側妃因心繫王爺的病情,衣不解帶的侍奉了一陣子便不幸病倒了。如今還在床上沒有起來,太醫說是勞累過度加上憂傷成疾的緣故。一天兩天的怕是難以痊癒了。只是婚姻大事可事耽擱不得的,這樣吧,我讓人給魏家送張帖子,你們那邊該怎樣就怎樣,不必擔憂。」
悠然有些遲疑的道:「這樣合適嗎?魏家會不會有什麼不樂意?」
周王妃冷笑一聲:「你放心吧,魏家如今還有什麼敢不樂意的?別說你們家那個好歹是個七品官。如今只要有人肯娶,就算是個白身,魏夫人也巴不得把這些庶女一個個的都嫁掉,最起碼省些嚼用。」
聽了周王妃的話,悠然心裡也算是有數了。
直到吃過午膳之後,悠然才告辭離去。她走的時候,周王妃讓人拿了兩個錦盒給她,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得了你好幾次東西了,總不能老是占你便宜。這兩樣,一樣是一對汝窯茶杯,一樣是一套各式香囊,我估摸著你喜歡這些東西,就送你了。」
見悠然有要推辭的意思,周王妃笑道:「你若是推辭,可就是拿我當外人了。我雖然不如五弟妹有威視,好歹也是做了這麼些年的王妃,旁的沒有,這樣的小東西足足能堆一個庫房了。給了你,總比白放在那裡招灰強。」
悠然只好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和娘娘客套了。」
回到家以後,悠然把周王妃給的兩個錦盒打開,果然看到一個盒子里裝了一對汝窯秘色釉的連理杯。釉色溫潤淡雅,杯型大氣古樸,確實是悠然喜歡的類型。
她順手把盒子遞給蘇合:「找人把這對杯子洗乾淨,以後就放在屋裡用。」
接著她又打開另一個盒子,卻頓時被驚了一下。原本周王妃說裡頭放的是各色香囊,悠然也只以為是內務府制的精緻些的玩意兒。卻忘了這裡的香囊可不僅僅只有布料做的,什麼金的、銀的、玉的各色材質的都有。而這一套香囊共是六對,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白玉鏤雕而成的,只是花紋略有不同。她自己選了一對暗八仙的留下了。剩下的讓人送了一對玉蟬花紋的給了沈汐,裡面正好有一對金魚戲蓮紋的,自然是給了玉蓮。
晚上沈澤回來后,突然發現給自己的杯子換了,不由笑道:「這杯子不錯,剛買的?」
悠然回道:「這樣的汝窯杯子,一看就是前朝的窯口留下的。且不說它價值幾何,我就是拿銀子去買,也不好找地方呢。我今日去了一趟周王府,看望了一下周王妃娘娘。上回她相中了我鋪子里的一套琉璃茶具,偏偏僅剩的那幾套都有些瑕疵。這回鋪子里出的新品樣子還算別緻,我就給她送去了。這是她給的回禮。」
沈澤笑道:「那夫人你可是賺大發了,你那一套琉璃茶具最多也就百十兩銀子。這對汝窯杯子,瞧著不起眼,但可是前朝赫赫有名的松柏窯出來的。就像你說的,有價無市之寶,一對最少也要三四百兩吧。」
悠然掩嘴笑道:「可不止這個呢!你瞧我腰上這對香囊怎麼樣?」
沈澤聽了她的話瞧了一眼:「不錯,做工精緻,玉質溫潤,在和田白玉裡頭也算是上品了。怎麼,難不成這對香囊也是周王妃娘娘送的?」
悠然笑道:「不是一對,是給了一盒子,一共六對。」說著自腰間解下一個來幫沈澤繫上,然後道:「這個香囊料子挺厚重的,帶一對有些沉,相公幫我分擔一些吧。」
沈澤微笑道:「求之不得。」要不是周王妃是個女的,周王又病倒在床上起不來,沈澤都要懷疑周王府有人對他娘子有什麼非分之想了。這也太大方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