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要臉
第345章 不要臉
「蘇翠雲,你敢再說一遍!」陳建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現在翅膀越來越硬了,居然敢罵他。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你們老陳家現在都是靠我們蘇家的人在養著,你有什麼資格沖我頤指氣使。」蘇翠雲沖著他大喊道。
這一刻,她彷彿衝破了多年的烏龜殼,她委屈、氣憤、悲痛……忍無可忍。
以前日子過得再苦再累,遭他打罵,這些她都忍下來了。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怎麼打她了,而是拿著她帶回來的錢,跑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甚至好幾次兩人在樓下親熱都被她撞了個正著,現在左右鄰居誰不知道他乾的齷齪事。
這對狗男女倒好,被人撞見了反而更加明目張胆,他們不要臉,可是她還要臉,他們的兒子也要臉。
陳建章聽了她的話,反手就給她一巴掌。
他本來就喝了酒,現在又受到刺激,蘇翠雲這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居然敢嘲笑他吃軟飯。
「我告訴你,什麼蘇家陳家,全都是我們陳家的,全都是我陳建章的,我陳建章當家做主。」陳建章此時頭腦犯沖,大男子主義作祟,尤其是在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糟糠妻面前,他更是要擺足自己的譜。
可奈何蘇翠雲現在對他哀莫大於心不死,她頂著紅腫的臉,面帶不屑的說了一句:「不要臉!」
「你他媽敢再說一遍!」陳建章頓時被她簡單的三個字激的又跳起來。
剛準備再給她一巴掌,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手臂。
「你這個混賬,怎麼又動手了!」陳老太死死攔住他,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再打翠雲,你就是不長記性。」
「她就是欠揍,怪的了我嗎?」陳建章人是被攔住了,可嘴還沒被封上,「幾天不打她,她就皮痒痒,真是犯賤。」
「陳建章,你有種就跟我離婚。」蘇翠雲聽著他嘴裡的污言穢語,豁出一切的說道。
陳建章和陳老太都愣住了,他們頭一次聽到蘇翠雲這麼硬氣的提出離婚。
以前是怎麼趕她都不走,後來陳建章每次也會用離婚逼她就範,屢試不爽,可是現在怎麼了。
「你有種就跟我離婚。」蘇翠雲看著他,再次重複道。
「房子是我媽給錢出的首付,存款也全都是我帶回來的錢,這些我都不跟你計較,我們離婚就一分兩半。」
聽著蘇翠雲義無反顧的話,陳建章有點傻眼了,同時心裡也氣的要死。
「蘇翠雲,我告訴你,你想離婚,那我就帶走小俊,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兒子。」他氣勢洶洶的說道。
本以為蘇翠雲會就範,可這次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拿兒子威脅我?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你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做的昧良心的事情全都……」
蘇翠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老太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哎呀,夫妻吵架很正常的,幹嘛動不動說離婚。」陳老太開始和稀泥。
一邊瞪著陳建章說道:「你說你這個混賬東西,沒事在外面鬼混什麼,趕緊跟外面的女人斷乾淨,然後向翠雲道歉!」
面對陳老太使的眼色和蘇翠雲爆發的脾氣,陳建章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
雖然他也不是多怕蘇翠雲,尤其是現在喬念都玩完了,她那個姐姐又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他的初衷還是不希望他們真的撕破臉皮的,否則事情會很麻煩。
「翠雲,不好意思,我剛剛喝多了。」陳建章綳著個臉跟蘇翠雲道歉。
見蘇翠雲瞪著泛紅的眼睛,眼神銳利的看著他。
陳建章又硬著頭皮說道:「我保證會跟外面的女人斷乾淨,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不會再犯了。」
他說著還低下頭,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樣子。
蘇翠云何曾見過他這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可是她心裡卻沒有半分痛快的感覺,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
「翠雲啊,你看建章都認錯了,你們也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何必鬧僵呢,再說小俊都那麼大了,你也該為孩子想想啊。」陳老太拉著蘇翠雲的手,苦苦勸道。
蘇翠雲閉了閉眼睛,沉澱自己複雜的心情,如果不是看在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不是為了小俊,這個家她可能真的待不下去了。
「你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她看著陳建章語氣冰冷的說道。
說完她就進了自己房間,砰的關上了門。
陳建章雙手叉腰,咬牙瞪著緊閉的房門,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兔子急了會咬人,蘇翠雲急了也能跟他杠上了,尤其是剛剛她那個警告的眼神真是讓他渾身不爽。
「你看什麼看!」陳老太看他還擺著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氣得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我早跟你說過,現在不要得罪她,你怎麼就不聽我的。」陳老太壓低了聲音教訓道,
「我們現在過得好日子還不都是指望她?你就不能稍微順著她點,說不定以後還有更榮華富貴的日子等著我們,你聽到了沒有?」
陳老太對陳建章耳提面命。
陳建章雖然面露不屑,但是心裡也拎得清。
「我知道了,我會跟樓下的小寡婦斷的。」他一臉惋惜的說道。
陳老太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他也就這點出息了。
………
一個月後,歐露以討論席正明的病情為理由,試著約了幾次席莫庭。
可是席莫庭一次都沒有答應出來赴約,每次都是堅持在電話里說完,歐露深感挫敗。
最後一次她學長確認了回國行程,要讓他們提前預定好手術室的相關事宜,歐露親自去了一趟了席家。
席正明依舊沒有出來見客,接待她的是李佩蘭。
「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李佩蘭看著歐露感激的說道。
聽她說,她那個學長看了席正明的病例后,表示問題不大,他能這麼說,肯定是有很大把握的,李佩蘭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慢慢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