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急了:「我不是別人,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
沒錯,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就在事發前的那一天,他從新寧回來,他們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了。
護士聽到這個,有些猶豫了。
正想說要不要進去問問,可這個時候,這內科的護士長,也過來了,看到這一幕,她直接過來問:「發生什麼事了?」
護士忙解釋:「這位女士說她是裡面的人的妻子,那護士長,我們……」
「林先生說了,無論是任何人,都不想見,否則,他就拒絕任何治療,林太太,你還是走吧,你的先生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護士長毫不猶豫的就給胡小言下來逐客令。
胡小言在那裡呆住了……
任何人都不見?連她都不見么?
她恍若心底突然就空掉了一大塊般,瞬間,臉上所有的血色都消失了下去。
站在那裡,她獃獃的看著這個緊閉的病房門許久,這才無力的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
她是真的不知道心裡有沒有夏之初?她只知道,當她聽到夏之初死了的時候很震驚,還有,聽到說夏之初是他殺的后,她很難受,很愧疚,也很自責。
特別是在想起他的父母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
所以,她在夏之熏抓著她的時候,告訴她找到了林夜白殺他的證據,她一時控制不住,才會質問他的。
可是,當真的她問出了口,看到了他一瞬間的臉色突變,再看到他僵硬在哪裡的樣子,她就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問。
她到底心裡當時在想什麼?才會問出這麼一句混賬話來。
胡小言像行屍走肉一般從這內科住院部走了出來,一出來,再也支撐不住,她人就一屁股跌坐在了那邊的椅子里。
「你們聽到沒有?警察到我們醫院來抓人了。」
「是嗎?抓那裡的?」
「好像是內科,聽說是昨天送來的一個病人,涉及了一件殺人案。」
正坐在那裡的時候,突然,她的耳朵里好似聽到有人在這麼議論。
警察抓人?
而且還是殺人的罪犯?
她一反應過來,立刻,眼睛就朝那兩個議論的人看了過去,可是,這兩人就這麼她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了,唯獨看到的,就好似是兩道往她剛剛出來的內科方向去的。
內科?
她看到這裡,頓時心底狂跳了一下,迅速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她拄著拐杖就朝剛自己出來的地方急速又折回去了。
「讓開,讓開!」她走的非常急,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上。
住院部走在走廊里的人,都朝她驚訝的看了過來。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管這些目光,而是一路拄著那根拐杖就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又來到了之前那個病房門口。
那門口前的護士,見狀,又要攔她,可是,才一伸手,就看到的出手如電,一掌將她推開后,她人就將那病房門給打開了:「林夜白——」
她叫的很大聲,闖進來的速度,也非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