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就沒見過比你還壞的
第322章 就沒見過比你還壞的
一行人走到山下,許少庭叫來的車子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對於像許少庭和木吒金吒及二大爺等人來說,宗家只是他們盡責的地方,並不是唯一去處。這些人,隨便叫出一個,都是個隱形富豪,更別說是許少庭由最初被水長老搜刮成了負資產後,在短短几年內,就又是事務所又是公司的大刀闊斧奔小康了。
所以,他們並沒有處人眼中的凄慘,相反,等於是卸下了身上的擔子,從此可以享受人生了。
可能夠輕易改變的,就不是習慣了,離開宗家,多少有些不舍與不甘。但好在,庄典典還是族長,只要她的身份不變,那就又有了繼續守護宗家的理由。
「離這裡不遠,有一幢別墅,雖然沒有寨子大,住著還是很舒服的。」許少庭介紹道。
莫小菊側眸瞥他,「什麼時候又買了別墅,我怎麼不知道啊?」
許少庭拉開車門,等她們上車,無奈的嘆息一聲:「我現在有幾家事務所,你知道嗎?」
莫小菊眨巴下眼睛,搖搖頭。
還真不知道!
許少庭又是重重嘆了口氣,「如果哪天你能多關心一些我的事情,我會感激不盡的。」
莫小菊自知理虧,趕緊湊過來朝他施展一個魔性的笑,「這才能證明我視錢財如糞土的高尚情操,和艱苦樸素的優良品質,都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
「呵呵,」他似笑非笑,「所以,我是撿到寶了?」
「必須得是!」
他點頭,算是再次被這丫頭洗腦俘虜。
庄典典這時走過來,剛要坐進車裡,倏爾聽到不遠處一陣車聲。
她抬起頭,看到不遠處駛來的幾輛黑色汽車,明顯是沖著這邊過來的,待來到山腳才慢慢停下。
她站在原地,倒是想要看看,過來的人是誰!
車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人。
看到他時,庄典典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住。
還是那面銀色面具,一身黑色,利落的短髮。頎長的身材,使得他在人群中,永遠都是那麼出挑,顯眼。
在霍少……也是襲墒昀。
「典典!怎麼了?」莫小菊在車裡叫她,「怎麼不上車啊……」順著庄典典的視線,她也看到了站在對面的人!
「他……他是……」當她意識到什麼,想要去庄典典時,後者已經朝對面,筆直的走過去。
「典典……」
庄典典盯緊對面的人,目光不移。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在她走過時,慢慢側過頭,深邃的視線,也是筆直。
身後站著的幾名保鏢打扮的人,不由分說的就擋在前面,庄典典看都不看他們,在對方伸手要攔時,直接扣住他的手腕,略一用力,就聽到一聲悶哼。
又有人纏上,庄典典用手肘猛地撞向他的胸口,拳頭順著力道狠狠揮在那人臉上。
「唔……」對方捂著鼻子,鼻血順著指縫淌下來。
就這幾下,又快又狠,直看得莫小菊和可晴目瞪口呆,「哎喲我去!典姐威武啊!」
「這個女人原來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兩人身後,金吒和木吒兩位師傅對望一眼,眼中流露出欣慰。他們教了庄典典這麼久,可不是在浪費時間,只不過,這丫頭太懶,遇到危險時是能躲就躲,能跑就跑,把逃跑技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庄典典露出這兩下,直接就將對方給震了住,全部都保持著警惕的距離,不再輕易上前。
庄典典就在這樣的重重防衛之下,離位於中間的男子越來越近。
最終,她站在他面前,抬起頭,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複雜,快要將眼底的情緒覆蓋。她就這麼一瞬不瞬的凝視他,而他同樣。
做了個深呼吸,庄典典抬起手,伸向他戴著的面具……
他仍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手指觸到了冰冷的面具,她眯起眼眸,連猶豫都沒有,她突然掀開——
面具被拋向了半空,銀色的光面,被陽光折射成一道刺眼的光線。最後,面具緩緩的落向地面,摔成了兩半。
起風了,吹亂她一頭髮。
庄典典捏緊了拳頭,身子都跟著打顫,眼淚開始堆積在眼眶,透過淚眸,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以至於,模糊的他的臉,是她記憶中的臉。
倏地,她抬起手就打向他的胸口,「壞蛋!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壞的!」
他不說話,只是垂下眼眸,由著她發泄。
庄典典使勁的打著,似乎想要將這五年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通過這種方式向他闡述。
思念他,其實是一件揪心到會讓人無力的事,可她又無法放棄。於是,就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思念著,企盼著。
他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可眼中流露出來的心疼,卻再也藏不住了。
在她忍不住崩潰大哭時,他終於把她摟進懷裡,不時會露出傷疤的雙手,撐在她的背上,把她哭到花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
「別哭了。」他說,聲音低低的,遠沒有之前的中低音悅耳,可她就是覺得耐聽,像個成熟男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庄典典哭得更厲害了,「我以為你死了……我又不相信你死了……我就像個瘋子……」
他將懷抱收緊,撫著她的發,眸光也在微微顫動,咬著牙,他說:「我知道。」
「知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庄典典昂起頭,從他明亮的黑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眼淚和鼻涕一起流,眼睛又紅又腫,狼狽得可以嚇跑任何一個男人!
她也想美美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明明昨天都已經計劃好了,要穿什麼,要說些幹什麼,怎樣才能使自己更漂亮,更有魅力——可這會她已經通通都顧不上了!她只想知道,這幾年,他在哪,做了什麼,有沒有像她想他那樣想過她……
襲墒昀沒有回答,只是抬起手,用指拭去她的淚,再用袖子擦去她的鼻涕。
良久,他才說:「我不想你再承受一次。」
「什麼意思?」她傻傻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