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老大爺
鬆本嬌子冷笑幾聲，過了會兒才冷靜下來。
“你怎麽就覺得，她一定不會發現什麽？時間那麽短，雖然一般人不會察覺到什麽，可你覺得顧少臻不會發現嗎？”
楚雲並沒有馬上回答鬆本嬌子這一連串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吃吃喝喝，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什麽。
越是這樣，鬆本嬌子就越是有些沉不住氣。
她哪能和楚雲比啊，還真以為自己在紅玫瑰待久了就有那麽多能耐不成？
“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鬆本嬌子尖叫起來，在隔壁包廂裏貼著牆偷聽的四人聽見鬆本嬌子在尖叫，偷著笑呢。
“我不想怎樣，我隻想警告你，不要以為自己所做的這些愚蠢的事情，沒人會發現。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希望你記住這句話。”楚雲拿起自己麵前還沒有喝完的咖啡，笑著看著鬆本嬌子。
鬆本嬌子連忙躲閃，隻見楚雲輕笑了一下，然後朝著她離開的椅子上潑去。
因為剛剛喝了幾口，杯裏的咖啡也所剩無幾。
這回就是鬆本嬌子開始皺眉疑惑了：“你什麽意思！”
楚雲重重地放下咖啡杯，故意把音量放大：“我想潑你，還要提前和你說一聲？”
“你……你.……”鬆本嬌子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楚雲不再理會，打開門，走到廚房去。
其他四人見楚雲離開，也趕緊走出包廂，到廚房那裏的密道去。
外麵那麽多鬆本嬌子的人，她們可不想什麽都還沒查出來，就已經為國捐軀了。
五個人重新見了麵，才開始討論起來：“楚雲，你剛剛進去到底和那女人說了什麽，讓她一會兒尖叫一會兒發瘋的？”
“唔，也沒有什麽，就是刺激她一下而已。”楚雲眼珠轉了轉，又說道，“說是小美人兒的姐姐，我看這也差的太多了吧？”
南梔也是幹笑了幾下，道：“現在看來.……隻是血緣關係上的姐姐了。”
說到底，她已經對她早就沒有任何感情了。
“是，要不然還真就說不過去了。”
要不然她還不好下手呢……楚雲心裏暗想著。
“唉對了，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鬆本嬌子那張臉不僅和小美人兒有幾分相似，你們難道沒有覺得和微微的真麵目也有一些像嗎？”
聽著楚雲這話，何書微的臉上有些掙紮。
反而是不怎麽愛說話的姚湘附和著，陸輕言反倒是說了一句她那是大眾臉罷了。
誰又知這個無意中的話，成了最後逆轉結局的事。
……
傍晚，五人到了A城大酒店那，向前台要了兩個房間，晚上就直接住在這裏。
“今兒個第一天出來，咱們的任務好像什麽也沒有完成？”何書微歎了口氣，有些失落地說著。
“不，不能說沒有完成。”楚雲打斷了她的話，“而是隻完成了一半。”
“一半？”陸輕言有些不解，“隻不過是見了一下鬆本嬌子，怎麽就完成了一半？”
楚雲隻是笑了笑，看著神秘的很。
陸輕言見楚雲一直不肯說什麽，也隻好罷了罷手。
然而此時，另一個房裏的南梔和姚湘換了衣服，敲了敲她們的門：“輕言？”
陸輕言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南梔提議道。
“也好，這不旁邊還有上次白月帶我們來的麵攤，一起去？”
眾人點了點頭，收拾著東西準備下去。
還是那個牛肉麵，老大爺也一直在那裏，並沒有因為過了今年而變了什麽，變化的，隻有路邊不斷戰鬥後的痕跡，還有坑坑窪窪的地。
就是老大爺和那個麵攤竟然還能完好無損，也算是個奇跡了。
等到她們這群人一路走到老大爺那裏，見老大爺起身熱情地打招呼，她們也自然會了幾個笑容。
“大爺，喏，我說過會回來看看你的，沒有食言吧？”南梔親切地走近老大爺，拉起他的手。
“哈哈哈……丫頭啊，你這一離開就是兩年整整的，真是和白月那丫頭有的一拚了。”老大爺的話語中故作嫌棄，實際上卻是笑容滿麵。
南梔坐了下來，也扯出一個笑容：“大爺，還是要五碗牛肉麵，大碗的。”
“好嘞！”說著，老大爺便轉身走到大鍋麵前。
陸輕言看著南梔和老大爺如此熟絡，手中拿著的杯子一不小心被捏了個粉碎。
刺耳的聲音傳來，老大爺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過來：“怎麽？”
其他人也是疑惑，隻見陸輕言的臉色馬上變回正常，道歉道：“老大……爺，真是對不住，手滑……”
“沒事，摔了再賠一個就是。”老大爺也不再多計較什麽。
陸輕言剛剛可是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老大爺的臉，心裏想著什麽，又不敢確定。與其說是不敢確定，倒不如直接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那老大爺，可真是熟悉了。
不一會兒，五碗熱騰騰的牛肉麵被端了上來。味道還像從前一樣，一點兒也沒變。
幾個人說說笑笑，也硬拉著老大爺摻和進來，一點兒也沒有什麽年齡之差，聊得也甚是愉快。
本以為今晚會就這樣平淡而愉悅地過去，誰曾想，被那槍聲給擾了寧靜——
“鬆本小姐，早上的那個女人就在這裏！還有其他四人，也全在這裏！”
為首的黑衣男子身後緩緩走來一個女子，她身穿黑色旗袍，頭上戴著一朵白花，若是沒有注意，身後的黑衣人隻怕會和這黑夜融為一體。
“嗬……季南梔，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鬆本嬌子踩著那恨天高的鞋子，一步一步地朝著南梔他們走來。
原本還在吃麵的五人也全都站了起來，臉上也變得嚴肅。
“鬆本小姐，這麽遲了，連一頓飯都不能讓人好好吃了？”陸輕言有些微怒，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
鬆本嬌子連連擺手，反問道：“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來，我今天是來做什麽的？”
黑衣服，頭上還戴著白花，能做什麽？
“鬆本嬌子，難不成你知道你打不過我們，今天要死在這裏？”楚雲沒好氣的說著，其他幾人也暗暗拿出了槍。
“嗬……”鬆本嬌子繼續走近，“難道你們就不知道，今天是季南梔這個女人的祭日嗎？我就當身上還流著和你相同的血液，來給你送終的.……”
不等其他人說話，鬆本嬌子直接對著後麵的黑衣人比了個手勢，全數黑衣人朝著這個本就狹小的地方撲過來。
眾人一驚，都拿出手中的槍，找到合適的地方，二話不說就開始打了起來。
淩亂的槍聲，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夾雜在空氣中，也顧不得那麽多。
“輕言……輕言，你能不能去看看老大爺.……我怕他，他那麽大年紀了.……”沒等南梔把話說完，鬆本嬌子又是對著她那裏開了一槍。
轉頭一看，哪裏還有老大爺的身影？南梔心裏一急，又和鬆本嬌子繼續打著。
“放心吧梔梔，他不會有事的。”陸輕言說得很是保證。
果然，不一會兒，老大爺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一堆槍支彈藥，匆匆忙忙的跑回來。
南梔看呆了，這.……這還能是普通的老大爺嗎？她剛剛的關心好像.……都有些根本不值一提？
就像陸輕言說的一樣！他根本就不像是個會有事的人。
“丫頭，你傻愣著幹啥啊？扔啊！”說著，老大爺拿起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拉開，就朝著鬆本嬌子腳下扔去。
鬆本嬌子明顯的慌亂了一下，大喊了一聲撤退。
隻見那東西被丟出去後，隻是有一陣陣的煙霧.……
合著那東西就是個煙霧彈？不是什麽手榴彈？
見鬆本嬌子他們離去，其他人也都走了出來。
“大爺，這回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那個煙霧彈，指不定他們要和鬆本嬌子打到什麽時候呢。
“都跟你說了不要怕，你就是沒聽見，還瞎擔心。”老大爺歎了口氣，見著也瞞不下去什麽了，幹脆坐在那裏，看著季南梔。
“那個.……大爺，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啊？”別說是手榴彈什麽了，煙霧彈她們一般都不會隨身帶著的，老大爺隻是一個賣牛肉麵的，怎麽會有這種？
老大爺悶聲，沒說話。
南梔撇撇嘴，道：“大爺，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走了啊.……”
果然，這時候，老大爺回頭喊道：“你這沒良心的臭丫頭，是不是也想棄我而去啊！”
“明明就是你不理我的……”南梔低聲說著。
“.……丫頭，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真的把我這個老頭子給拋棄了啊？”老大爺試探的問道。
“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南梔歎了口氣，“在您心中我是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