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情徘徊
王老板是什麽人,南梔可能不知道,可是跟著來的陸輕言呢?她又去了哪?
看著南梔那模樣,顧少臻真是想不了太多,現在隻想著能趕緊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
“哎喲,南嫿,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怎麽流了那麽多血啊!”陸姨娘匆匆跑到南嫿身邊,拿著手帕捂著傷口。
這怎麽說也是槍傷,流血不止。陸姨娘可急了。南嫿是紅玫瑰的頭牌,要是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她可怎麽賺錢呀?
都是那個女人,今天晚上虧損的營業額不說,還讓南嫿為她擋槍了。果然是和陸輕言走得近了,一樣的德性。
“沒什麽,幸好隻是傷到了手臂而已。”南嫿有些虛弱地開口,還不忘看了一眼顧少臻。
她可是為了他擋槍的,顧少臻不會不管吧?
沒想到顧少臻非但沒有正眼看她一眼,直接轉身就去。
南嫿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陸姨娘,用眼神示意,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不去抓住,放棄了才是傻子!
“顧少,顧少!等等.……”陸姨娘急忙跑過去,“我們南嫿為了給你擋那一槍,流了好血,您怎麽能.……”
陸姨娘不敢說後麵幾個字了,顧少畢竟是顧少,在A城裏麵還是不能得罪的。
顧少臻本來沒想聽的,那一槍他可以躲開的,而南嫿的舉動無非就是多此一舉。
在紅玫瑰裏的舞女還能想些什麽?還不都是整天想著怎麽攀上高官,得到金錢,說不定還能擠身豪門,一輩子高枕無憂。
在這種混亂的年代,出來做這行的,哪個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當然,個別除外。
顧少臻從來不喜歡看那些舞女們,也沒用過正眼看她們。在他看來,一個女人能夠下.賤到出來賣,那這一輩子也就差不多了。
結局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麽太過於特殊的。
所以,顧少臻對於陸姨娘剛剛說的話,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顧少臻……人家為你擋了一槍,你不去看看她嗎?”南梔有些心軟地說道。
顧少臻麵對著南梔:“你很希望我去看她?”
“不是.……”南梔微弱地搖頭,“我隻是覺得,那位姑娘受傷了,還是因為你,你都應該過去看看的……”
然而南梔的話真的起了點作用,顧少臻頓了一下,吩咐道:“給裏麵那個女人找一個醫生過去,取子彈。”
咦?就這樣沒有了?南嫿不可思議地看著顧少臻,這個男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
“走了。”顧少臻橫抱起南梔,把她放入車內,自己也跟著進去。
幾部黑色的汽車從紅玫瑰門口離去,夜又恢複了寧靜.……
到了名苑之後,顧少臻先把南梔安頓好,又叫了梓裳在房裏照顧她,一有什麽事情馬上去書房找他。
顧少臻來到了書房,秦風和白月已經在裏麵侯著了。
“二爺,是我沒有跟好南梔姑娘。”白月首先認錯,她是在陸氏門口跟丟的,她到現在都還以為是自己一沒留神讓南梔給跑了。
“明天把陸輕言給我叫來,如果不過來,就告訴她,讓她這輩子都別想見到風絡了。”顧少臻長歎了一口氣,仰著頭。
等他差不多冷靜了,秦風這才敢開口提問:“二爺,今晚上,您為什麽要做出那樣的舉動?”
秦風口中的舉動,就是顧少臻隨便打發了那個南嫿。在場的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應該知道,南嫿那樣的表現,就是在勾搭顧少臻的準備!
“你沒發現?”顧少臻反問著秦風。
秦風老實地搖頭,聽著顧少臻接下來的話語:“你覺得平常人聽到槍聲的第一反映應該是什麽?”
“躲,慌亂。”秦風想了一會兒,答道。
“那你看那個女人現在南梔身邊那麽久,聽到了那麽多次槍聲,臉色連變都沒有變,你覺得這正常嗎?”
顧少臻這次沒有問秦風,而是接著說道,“後來王老板要拿槍殺我的時候,按理說應該是很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才是,可是為什麽,偏偏南嫿早早的看到了,還是伸出手臂來擋子彈?”
“如果說舞女善於察言觀色什麽的,發現拿槍不難,後麵那顆子彈僅僅是穿過了手臂之後停止,這就是第二個不正常了。”顧少臻思索著什麽,白月和秦風硬是沒有發出一句話。
“她中槍之後,不是馬上喊痛,而是喊了一個‘顧’字,以後就什麽話也沒說了,一直看著自己的傷口。”
“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想當初我中槍的時候,就覺得半條命要沒了。痛的我都要流眼淚了!”白月回想起自己過去的悲慘經曆,歎息了起來。
秦風也跟著點頭:“最重要的是,為什麽她要選擇用手臂去擋子彈。如果普通的舞女想要借機攀上二爺,一定會整個人撲過去的,而不是用手臂。更重要的是,我注意了一下南嫿的傷口,沒有擦當骨頭,隻是剛好打在了肉上。”
“靠,秦風,聽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王老板和南嫿那女人是聯合好的來騙南梔,然後掉你上鉤啊?”白月忍不住爆了粗口,這麽多年了,她還真沒見到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白月不禁意的一句話,還真給顧少臻提了醒。
“秦風,去查,那個南嫿,到底是什麽人!”
“是,二爺。”秦風領命後便先行離開,白月則是去了陸輕言那裏,威逼利誘讓她過去名苑。
顧少臻深邃的眸子裏多了幾分陰狠。那個人,這麽早就已經忍不住動手了?
如果不是南梔這個時候過來了……他早就該死了。
沒想到,上一次收拾的還不夠,放縱他的結果竟是動到了他的女人頭上了?
既然如此,是時候有一些動作了。
……
南梔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昏腦脹的,一直不能清醒過來。
南梔把手放在額頭上,輕輕敲打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這樣隻會讓自己更痛。
南梔靠在床頭,閉上眼睛,然而並沒有什麽用。腦子裏總是想不起來昨天為什麽導致了今天早上起來後頭會這麽痛。
“南梔姐姐,你醒了。”梓裳開門進來,手裏端著一碗湯一樣的東西。
南梔輕聲“嗯”了一下,又陷入了剛剛那種頭痛之中。
梓裳走到床頭邊,對著南梔說道:“南梔姐姐,喝點醒酒湯吧,這樣會好一些。”
“醒酒湯?”南梔抬眸看了一眼梓裳,“為什麽要喝這個?”
她可從來沒有喝過這種東西,甚至連見都很少見到,最多就是聽過別人提過幾句而已。
“因為南梔姐姐昨晚喝醉了回來,少主說今天你起來可能會頭昏腦脹的,就讓我煮一點醒酒湯給您喝一些。”梓裳慢慢解釋著,拿起碗中的勺子,轉動著。
“南梔姐姐,來。”梓裳盛了一勺醒酒湯放到南梔嘴邊。
南梔有些猶豫地張嘴,喝了一口。
好像味道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麽糟糕……
梓裳還想喂第二口,南梔幹脆開口道:“我自己來吧。”
梓裳也沒有再推脫了,因為前麵幾次南梔執意要自己動手,她都已經無力反駁了。
“南梔姐姐,其實我覺得,少主對您真的很好。雖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看到您昨晚喝了那麽多酒被少主抱著回來,今天還特地吩咐我做醒酒湯給您……”
南梔愣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頭,隨即嘴角邊出現了一抹苦笑。
她現在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要是說認識,他們也才認識了一個月都不到吧?
有時候都不能用認識了,他們隻是見過了一個多月而已。她一點兒都不了解顧少臻,想要讓她去在短時間內接受他,她做不到的。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更何況受了韓子旭的刺激,更不會馬上去愛上另一個人。
而梓裳說的話,她又何曾不是看在眼裏?就算是自己心軟,也還沒有到隨便找一個看起來對你好的男人吧?
自從來到A城,南梔的心就一直是亂的。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她知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卷入了一個大的紛爭之中。
“南梔姐姐.……您不想喝了嗎?”梓裳見南梔愣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才試著開口喚道。
南梔衝著梓裳一笑,又轉動起手裏的勺子,一口一口地接著喝下去。
在南梔喝下醒酒湯的同時,樓下的顧少臻正麵對著陸輕言。
陸輕言把頭埋得很低,在顧少臻麵前,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傲氣,也沒有一點兒身份的感覺。
“昨天南梔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顧少臻的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紅玫瑰是你帶她進去的,她出了什麽事情,最先找到的人不應該是你嗎!那麽你在哪裏?”
陸輕言也開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昨天確實是喝的有些多了,如果沒有南梔勸著,恐怕會喝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