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朕已經安排好了
第960章 朕已經安排好了
趙恬瞧著她這幅模樣,心中的想法便不由的動搖了。他放緩了聲音道:「這孩子,他真的不是父皇的?」
「殿下!」古月彤聽了這話,猛然的開始放聲大哭起來:「臣妾懷這孩子的時候,是去年的六月,那時候父親剛剛過世沒多久,殿下親自去錦安候府接臣妾回宮,而那段時間,殿下幾乎天天來臣妾宮裡看望臣妾,一直都過了兩個多月,直到查出有了這個孩子,您才來的少了一些,殿下,臣妾說的這些,你都忘記了么?」
先前說的那些都沒有這句話的殺傷力大,趙恬聽了這話,先是露出一絲詫異,緊跟著便在腦海之中思索起來,漸漸的,他的臉色便不由的緩和了下來。
古月彤見狀,當即嚶嚶哭訴道:「殿下!臣妾說的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趙恬聽了這話,點點頭道:「本宮仔細想了想,的確你懷孕那段時間,父皇並未與你見面,那個孩子的確不可能是他的,他對你突然關注起來,是你懷孕之後,這又是為什麼?」
古月彤聽了這話,不由的嘆息一口氣,沉聲說道:「殿下,您知道父皇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么?」
「知道,就是你小妹的母親,她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過世了么?」趙恬不解的開口問道。
古月華嘆息道:「父皇先前瞧中了我妹妹,甚至不惜與太后靖王撕破臉也要得到她,但小妹機靈,靠著太后與靖王幫襯,她躲了過去,後來,她因為傷心父親去世,一下瘦了很多,再加上心中傷心,整個人憔悴不少,後來父皇瞧見她,便不喜歡了。」
趙恬從未聽她說過這些,聽著新鮮無比,便沒有出聲打攪。
古月彤接著說道:「而我,那段時間因為得到了殿下的喜愛,整個人容光煥發,我又與小妹模樣相似,父皇不注意到我才是怪事!可惜的是,那時候我卻沒有理解到這一層,對父皇的突然關注,我是很害怕的。也不敢跟殿下您說。」
「後來,我懷孕了之後,他對我的關心就更多了,經常派高公公過來送東西,也引的殿下您長長生氣。」古月彤淡然道:「我猜父皇這樣,也不過是因為我這幅樣子與當年的姨母有幾分相似罷了,他想多看看而已,未必會有那種齷齪心思。」
趙恬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彤兩眼,然後沙啞著聲音問道:「你是真的這麼想?」
「殿下以為我心中不介意么?」古月彤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趙恬兩眼,嘆息一口氣道:「可是他是長輩,還是皇上,我能怎麼樣?為了不給殿下招攬禍事與猜忌,只能將心中的不滿與厭惡都壓下去,從未在面上表露出來。甚至連在殿下您面前提起,也要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殿下您。」
「倒頭來,我辛辛苦苦為殿下生的孩子,也被殿下質疑……」古月彤說著,便輕聲的抽泣起來。。
趙恬原本已經相信了她的話,此刻再看到古月彤這幅委屈哭泣的模樣,當下便忍不住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低低的開口安慰道:「你不要傷心了,這件事情本宮知道了,是委屈你了。日後,定會好好的補償你。」
「殿下,您說的是真的么?」古月彤聽了這話,鼻翼抽動了兩下,啜泣道:「補償什麼的臣妾不敢去想,只盼望著殿下您能不要聽信他人讒言,傷害我與孩子,這樣,臣妾無論受什麼委屈都心無怨言。」
趙恬聽了這話,心中登時感覺到幾分愧疚,他擁緊了古月彤,在她耳邊低低道:「你放心吧!我以後必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殿下!」古月彤抽泣著喊了一句,眼神里滿滿的全然都是幸福,就連聲音都顫抖了。
趙恬感受著她的激動,心中的懷疑與猶疑慢慢的全都煙消雲散了。
就在這時,唐兒站在門口福了福身,低聲稟報道:「太子殿下,皇上派人來請您去御書房一趟!」
只這一句話便讓趙恬臉上的溫柔與笑意全都煙消雲散了,他冷冷的瞧了棠兒一眼,將小丫頭嚇的膽戰心驚。
「本宮知道了。」趙恬說著,慢慢放開古月彤站起身來滿是歉然道:「彤兒,對不住,本宮風塵僕僕的回來,連衣裳都沒有換便過來看望你了,本宮這便去沐浴去。」
古月彤連忙道:「殿下一回宮便來看望臣妾了,可見是將臣妾與孩兒放在心上的。臣妾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你呢?父皇叫的急,你快去吧!記住態度好一些,莫要跟他吵架,知道么?」
「本宮知道了。」趙恬聽了這番叮囑,深深的瞧了古月華兩眼,這才轉過身離開。
古月彤一直望著他離開,等看不到人影了,才低下頭去瞧自己懷裡的孩子。嘴角慢慢的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來。
說是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可是臨走之際卻看也不看一眼,這說明,趙恬心底里還是有一絲疑惑。他並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說辭。
看來,她想靠著他將自己的孩子立為皇太孫,將來繼承皇位,那是痴心妄想呢!
這條路行不通,為了以後的生存,她必須不能心軟!
古月彤暗暗的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而去後殿里沐浴更衣的趙恬,則完全看不到這一幕。
一個時辰之後,在宮人收拾妥當之後,煥然一新的趙恬才姍姍去往御書房。沒錯,他這麼做就是故意的。
在聽到古月彤心裏面那些說辭之後,趙恬心中其實無比的介懷,皇帝將自己妻子當做她人的替身,而那個人竟然還是皇帝沒有得到過的女人,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不開心。
最最重要的是,皇帝曾經借著醉酒對自己的妻子做了那樣的事情!
這一切,他都不會忘記!也絕不會忍耐下去!
在去往御書房的路上,趙恬的臉冷的可怕,瞧的一旁的侍從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家太子這是去見駕么?怎麼感覺像是去見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