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惡奴告狀(1)
第900章 惡奴告狀(1)
坐皇輦終於舒服了很多。古月彤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整個過程里,趙恬一直都拉著她的手,當寢宮遙遙在望之時,趙恬忍不住開口問道:「彤兒,你有沒有發現,父皇身邊的那個趙妃,模樣與你有幾分相似?」
古月彤聞言,登時一呆,她還真沒有注意到過這個!
眼看趙恬臉色一變,她連忙解釋道:「殿下,剛剛坐在宴席上,臣妾的心中想的一直是殿下您,從未去關注過父皇,因此也就沒瞧見他身邊的妃子,還請殿下見諒。」
「哦?此話當真?你當真心裏面只有本宮一個?」趙恬聽了這話,面上先是一喜,緊跟著卻對古月彤質問起來。
古月彤點點頭,笑的很是溫婉專情:「自然是真的,臣妾是殿下的妻子,自然心裏面想的人是殿下了。」說著,莞爾一笑。
「你最好沒有欺騙本宮!」趙恬冷冷開口道,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古月彤,沉聲道:「你也別沉迷於旁人給你的權勢,只要你安心陪伴在本宮身邊,日後,你想要什麼榮華富貴,甚至是母儀天下都沒有問題!」
「是么?那臣妾就等著哪一天了。」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當即出現一絲欣喜之色來,忍不住側著身子撲到趙恬懷裡去。
趙恬登時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抬眸朝著古月彤圓滾滾的腹部望了一眼,卻是點點頭道:「你安心養胎。」
無論怎樣,這個孩子都要先生下來再說!
等回到寢宮以後,二人反而沒有多少話說,古月彤累了一天,早早的便去歇息去了。
而趙恬,卻是根本就睡不著。
乾清宮裡,皇帝瞧著床上熟睡過去的趙妃一眼,伸出手去在她那與古月彤有幾分相似的眉眼之間婆娑了幾下,這才披衣下了龍床。
一手掀開重重帷幔,皇帝來到外間,對著高公公吩咐道:「說吧,你可曾打聽出什麼來?」
高公公聽了這話,卻是不由的抬眸朝著外間望了一眼,遲疑道:「皇上……」
「你放心,帳子里點了安眠香,趙妃就是沒睡也會睡著的,你說吧!」皇帝擺擺手,沉聲說到。
是,皇上。「高公公應了一聲,便低聲說道:「太子殿下一路拉著太子妃出了乾清宮,半點也不顧惜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後還是太子妃忍不住提出了要乘坐車輦的話,太子殿下同意了,但卻對著太子妃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趙妃長的很像你?」
「太子妃怎麼回答?」皇帝聽了這話,面容當即一皺,沉聲問道。
高公公瞧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回皇上話,太子妃笑著答曰:回殿下,臣妾心中只有殿下您,不曾關注過別人,因此沒注意到那趙妃,還請殿下見諒。」
「她倒是會說話!」皇帝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道:「那太子呢?他可信這番說辭?」
高公公聽了這話,卻是點頭道:「是的,殿下相信了,隨後便要太子妃不要好高騖遠,也不要羨慕別人的風光無限,總有一日,他會將母儀天下的鳳冠雙手給太子妃奉上!」
「哼!朕還沒死呢!他就巴不得坐上這個位子了?」皇帝聽了這話,登時一陣冷笑,對著高公公道:「從這句話里就能看出來太子的狼子野心!」
「皇上說的是。」高公公聽了這話,當即應道:「不過有一件事情,老奴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你說!」皇帝聽了這話,當即瞧了高公公一眼,擺擺手道:「朕不怪罪你就是了。」
「謝皇上。」高公公聽了這話,忙點了一下頭道:「今日宴會之時,老奴有注意到,太子妃曾經好幾次沖著坐在下面的幾位皇子望過好幾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
「她瞧朕的其他皇子了?」皇帝聞言,不由吃驚道:「這應該沒有什麼深意吧!」
高公公聽了這話,忙道:「皇上!老奴有注意到,太子妃娘娘的目光在廉親王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比較多。」
皇帝聽了這話,皺眉瞧了高公公一眼,沉聲道:「你不會看錯了吧?廉親王與太子妃並無什麼關聯……」
「皇上!老奴打聽過的!」高公公辯解道:「廉親王從前與太子妃的娘家哥哥古世子走的很近,他們由此認識也未曾可知,如今太子妃恰恰在宮宴上對廉親王關注頗多,因此老奴才覺得蹊蹺……」
皇帝聽了這話,面容複雜的瞧了高公公一眼,便低頭沉思起來。。
高公公見皇帝竟然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心中登時鬆了一口氣,繼而便暗暗的得意起來。哼!你們古家姐妹不是不將咱家放在眼裡的么?咱家就讓你瞧瞧!即使卑賤如我,也會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皇帝的聲音:「朕覺得你想多了,太子妃心中所愛慕之人,向來都只有太子,這是全京城都上下皆知的事情,那個廉親王根本就不算什麼,再說了,他的身邊不是坐著的是靖王嗎?那是太子妃的妹婿,說不定她是瞧他,你看錯了而已。」
高公公聽了這話,登時大急,忙解釋道:「皇上!您忘記了?之前錦安候夫人去世之時,太子殿下還請廉親王代替他去侯府給侯夫人弔唁呢!」
皇帝聽了這話,登時一愣,他根本就不記得此事。
高公公見狀,頓覺有戲,忙再接再厲道:「從那之後,太子殿下才對太子妃回心轉意的,因此,奴才大膽猜測,一定是廉親王給太子妃出了什麼主意,太子妃才能重新獲得太子殿下的喜愛!由此可見,她們之間是有聯繫的!」
「即便是有,也是合作關係,哪個太子妃不希望自己獲得太子的喜愛?」皇帝聽了這話,挑眉道:「這樣做根本就不算什麼,你如此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高公公聞言登時一驚!皇上竟然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罷了罷了,你不要再說了,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就在這時,皇帝不耐煩的揮手道,他剛剛才寵幸完了一個妃子,體力早已經透支,能聽高公公高談闊論到此時,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