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中毒之症(1)
第792章 中毒之症(1)
「是,皇上。」高公公依舊笑的很是獻媚,然而眼神里卻是多了一絲陰毒。
很快,他便拖著那暴斃的太監出了御書房。
等殿內只剩下皇帝自己一人之時,他嘆息一口氣道:「朕原本不想這麼做的,是你們逼的朕!」
這夜發生的事情沒有在京城裡激起一絲漣漪,趙靖西沒有對人講,而皇帝也當做沒有發生過,他依舊將很重要的政務分派給自己這個弟弟去做,對他的信任與青睞,依舊讓滿朝文武都妒忌。
但是有什麼,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時間又過去一個月,到了最為酷熱的六月天。
再有兩個多月,便到古月華與趙靖西大婚的日期,這段時間裡難得的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而任佳穎與趙鈺的婚期也定了下來,就在來年開春。
據說,這是任家小姐強烈要求的,這樁婚事她沒有反對,而是答應下來,這就已經夠讓任老爺夫婦感激莫名了,只是將婚期延遲到明年而已,不算刁難人的要求,他們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而事實上,依照任老爺與任太師的打算,他們是想隨著趙靖西大婚之時,將任佳穎也在今年八月份就嫁出去的。
總算,任佳穎為自己又求了一段成婚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而古月華這邊,隨著婚期的臨近,她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的過清凈日子了,內務府里做好了嫁衣,三天兩頭要她試穿,修修改改,努力往最完美的地方去做,宮裡面也派了教養嬤嬤來教導她成婚之時的禮儀規範,總之,這段時間忙忙的,連與趙靖西見面的時間都很少。
就在這樣舉家歡慶的好日子裡,錦安候夫人丁氏的病情卻是忽然加重了,她又卧病在床了。
錦安候很是吃驚,忙忙的請了徐太醫與梁太醫一起來診脈,可是這一次,兩位太醫不約而同的告訴錦安候道:「侯爺,尊夫人病入膏肓,如今藥石無醫,只能苟殘延喘的活些日子,能不能熬到二小姐成婚之時還是兩說,侯爺要早做打算啊!」
「怎麼會這樣?」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之前還不是好好的么?她都能下床出去走動了,可才幾個月的時間,怎麼會……」
「侯爺,請節哀……」兩位太醫俱都底下了頭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半點由不得人啊!」
錦安候聽了這話,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不管怎樣,請兩位儘力而為吧!至少,也要內人熬到小女出嫁之後啊!不然,這喜事變了喪事,可就難辦了啊!」
「侯爺,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還用請求?」徐太醫搖搖頭道:「即使你不說,在下與梁太醫也會儘力救治令夫人的,這個侯爺請放心。」
「那就拜託二位了!」錦安候連忙道。
「侯爺無須客氣,這是我們分內之事。」徐太醫連忙道。
可是,就在這次診脈的三日之後,一大早,便有丫鬟跌跌撞撞的奔到書房門口,大聲喊道:「侯爺,夫,夫人她死了!」
錦安候正在漱口,聞言嘩的一大口水噴了出來,他面色沉重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侯爺,昨兒個夫人還好好的,吃了葯之後就歇息了,可是今日一大早,奴婢們喊了好幾遍屋子裡都沒有人應答,推門進去一瞧,夫人,夫人她已經沒氣兒了。」那前來稟報的小丫頭低著頭道。
錦安候面色鐵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一把丟掉手上的茶盅,連外衫也沒穿,便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飛快的往驚鴻院趕去!
「快!你去將這件事情也稟報給二小姐知道!」昨夜歇息在錦安候書房裡的徐姨娘當即開口道。
「是!姨娘!」小丫鬟精明的很,知道自家夫人死了,這侯府里很有可能就是這位徐姨娘當家做主了,對她恭敬的很。
「快去!」徐姨娘擺手。
小丫鬟點頭應了,忙轉身奔了出去,去往芷蘅院里去了。
徐姨娘獃獃的在門框里站了片刻,轉過頭來朝著外頭瞧了一眼,卻是又進屋裡去,拿出錦安候的外套來,帶著兩個丫鬟,也匆匆的趕往驚鴻院里去了。
丁氏沒了,這府里恐怕要變天呢!
當消息傳到古月華的耳朵里之時,她也是狠狠的吃了一驚,眼裡全是不可置信:「不會吧?丁氏還沒看到古瀟安回來呢!她怎麼就死了呢?」
「小姐!屬下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是蹊蹺!」琥珀沉聲道:「前兩日徐梁兩位太醫還來為夫人診過脈,說過以夫人的情況,至少能熬一兩個月,說不定能熬到小姐出嫁以後,誰能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死了?」
「徐太醫的醫術我信的過,他說還能活上兩個月,那就一定能!」古月華沉聲道。
琉璃聽了這話,在一旁嘆息道:「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夫人現在去世了……」
「這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古月華斬釘截鐵道:「夫人她不可能死的這樣快!」
「那,小姐,現在怎麼辦?」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已經嚇的琉璃不知所措了。
古月華抬眸瞧了她一眼,沉聲道:「快去打洗臉水來,準備好外裳,等下我們去驚鴻院,你們速度點。」
「是!小姐!」琉璃與琥珀齊聲應道。
古月華拿出了前世里每日早上為了上班不遲到而練就的速度,很快便將自己收拾妥當了,當下帶著琥珀琉璃便急匆匆的趕到驚鴻院里。
一到門口,便聽到院子里傳出一陣嚶嚶嚶的哭泣聲來。
古月華在門口站了片刻,面色沉重的走進了院子里去。
正房門口的院子里站了兩排的丫鬟婆子,甭管之前與丁氏是否主僕情深,此刻全都擺出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來,就是讓古月華應該傷心流淚的正主兒也有些汗顏。
對於丁氏的死,古月華並無一絲的傷心,頂多就是心中有一絲的失落,抱怨丁氏為何不再撐上幾個月,現在死,她的婚事,不定又要發生怎樣的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