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打破砂鍋問到底(1)
第641章 打破砂鍋問到底(1)
皇帝可以容忍他自己的兒子覬覦這個皇位,但他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弟弟也抱著這個想法!
只要趙靖西迎娶了錦安候的那個女兒,那麼皇帝就勢必對他們母子警戒起來,她們再想像從前一樣在皇宮裡無憂無慮的過,那是不可能的了。
錦安候,錦安候,為什麼靖兒要看上他們家的女兒呢?換一個人不好么?
太后心中煩悶不已,她是很想答應趙靖西,可是為了不讓皇帝對他們母子起疑心,她只能狠下心來拒絕兒子的要求了!
那位古家的二小姐縱然再好,卻也沒有他們自己的性命來的重要,不是么?
只能讓靖兒忘了她了。
太后想的清楚明白,便轉過身來對著身邊的宮人問道:「去看看王爺怎麼樣了?」
她現在不想面對趙靖西。
「是!娘娘!」宮女應了一聲,忙起身進內殿去了。片刻之後又回來,低聲稟報道:「回娘娘話,靜月姑姑親自將一碗醒酒湯給靖王殿下灌了下去,他已經歇息了,並且不再囈語。」
「那就好。」太後點點頭,起身朝著內殿走去。就在這時候,外頭卻有太監進來稟報道:「回稟太後娘娘,墨統領的三十大板已經打完,請指示。」
「打完了?這樣快?」太后喃喃道了一句,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將他拖下去吧!」
「是!娘娘。」那太監應了一聲,卻沒有走,而是再次開口稟報道:「娘娘,那位忠勇侯府的世子渾身凍的青紫,再不抬進來的話,恐怕就凍死了。」。
太后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挑,她轉過了頭,瞧了一眼外頭陰沉沉的天氣,似乎,是要下雪的徵兆。
又冷又燥。
太后想了想,正要吩咐太監將梁子安就這麼光著身子送回忠勇侯府去,卻又將話咽了下去,她卻覺得這事兒傳出去的話,恐怕對靖兒影響不好,畢竟當初梁子安是直著走進靖王府里來的,現在抬出的話,被外人看到了怎麼辦?豈不是坐實了靖兒有斷袖之癖的傳言!萬萬不可!
可要怎麼處置他呢?這麼一個大活人。太後轉過頭來瞧了一眼身後的殿宇,忽然就有了主意。
「靜月,來!」太后將靜月姑姑喊了過來,對著她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靜月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吩咐人去做,您放心,保證一點風聲不露!」
「你做事,哀家放心。」太后沖著靜月微微一笑,道。
靜月福了福身,便帶著幾個太監出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裸著上身在寒冷冬日裡快要被凍死的梁子安,終於穿上了他進府之時的錦衣華服,他被人抬上了一輛灰撲撲的馬車,從靖王府後門出去,在街上繞了好些個圈子,然後就進了玉香樓,扔進了美人窩子里。
做這些事情的,是靖王府里的一些侍衛,只不過他們全都換上了小廝的衣裳,進的又是玉香樓的後門,老鴇子收下銀子之後,自然就會三緘其口了。
當底下人回來稟報事情辦妥了之時,靜月姑姑便點點頭,然後進內殿去向太后稟報去了。
「人送走了就好。」太後頭也不抬的道,她的目光全都落在床上的趙靖西身上。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宮人們都在殿外頭候著,靜月姑姑隨侍在一旁,她望著太後有些欲言又止,出宮這麼些時辰了,她們也該回去了吧?
可趙靖西並未醒來,太后沒有辦完正事兒,是絕對不肯離開的。
靜月想了又想,終究還是不敢開口。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又有宮人急匆匆的進來稟報道:「稟太後娘娘!聖駕出宮了!皇上的車輦此時已經在王府門前停了下來!」
「皇帝來了?」太后愕然抬頭。
「是的!太後娘娘!正在府門前下出!」宮人低頭稟報道。
太后臉色微微一變,道:「皇帝這個時辰來做什麼?他不是還有公務要處理的么?」
「娘娘,您出宮都有兩三個時辰了,皇上見您不回去,心中擔憂,所以出宮來瞧瞧,這也合情合理啊!」靜月姑姑連忙在一旁解釋起來。
太后一聽,立刻就吃了一驚:「哀家出宮,有三個時辰了?」
這一次,包括靜月,麒瀾殿內所有的宮人全都點了一下頭。
太后對著靜月皺了一下眉頭,嗔怪道:「那你怎麼也不提醒一下哀家!」
「娘娘,奴婢見您一直都望著靖王殿下,奴婢不敢提呀……」靜月低低的道。她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啊!
太后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罷了!你起來吧!哀家不會怪罪你就是,皇帝來了,你扶著我出去迎一迎。」
「是!娘娘!」靜月當即走過去,將太后攙扶著從趙靖西的床邊站了起來,太后坐的時間有些久了,半邊身子有些麻木,靜月攙扶著她在那裡站了片刻,兩個人才慢慢走出了屋子。
在這期間,趙靖西依舊是睡的昏天暗地,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太后兩人剛到正殿,皇上便大踏步的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見到太后,他立刻就彎身請安:「兒臣參見母后!」。
「皇上快請起!」太后擺擺手,道。
「謝母后。」皇上這才站起了身來,卻是上前幾步,對著太后問道:「母后,可是七弟他出了什麼事情?您出宮好些時辰了,朕心中擔憂,所以就過來瞧瞧,母后,您沒有事情吧?」
「哀家沒事。」太后聞言,當即搖了搖頭,卻是看了皇帝一眼道:「不過你七弟他喝多了,不能出來給你請安,皇上別介意。」
「喝多了?」皇上聽了這話,立刻挑了挑眉。在出宮之前,他就已經隱隱約約的得到一些消息,雖然不清楚趙靖西將梁子安弄來這裡做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一定有事情發生,絕不會像太后所說,僅僅只是喝醉而已。
「是啊!他喝多了。」太后嘆息一口氣,道:「哀家早就勸他少喝一點酒,可是他就是不聽!這下好了!罪成那般,明兒個醒來,有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