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第503章


  「你說的倒也是。」古瀟安聽了,沉思片刻,卻又皺眉道:「可這許賢不是已經與他的表妹訂婚了么?我聽說他那個表妹姓柳,是兵部柳大人的女兒,長的也是貌美如花,現在兩家也已經將成親提上了日程,咱們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只要這許賢心裏面還忘不了小妹,那就都來得及!」古月彤笑道:「而我相信,他鐵定忘不了!」


  古瀟安聽了,問道:「那,咱們現在要怎麼做才好?」


  「不急,先慢慢籌劃著,距離我成親就剩下二十天了,這時候咱們家不宜出什麼亂子,等我大婚之後再說。」古月彤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將臉上的淚水慢慢擦去,道:「彤兒!這樣也不妥!你成了婚那就住在宮裡面了,等閑不能回來,這事兒怎麼能等到那時候呢?」


  「有哥哥替我辦就好,這事兒不用我出面。」古月彤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讓大婚再出什麼亂子,等我嫁了,那就一切都好說!」


  古瀟安聽到這裡,當即點頭:「好!就依著你!」


  古月彤聽了這話,卻是微微一笑,道:「哥,這眼下可是有一件事情等著你去辦!廉親王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讓我們不至於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竄,咱們總是要備下一份謝禮,好好的謝一謝人家吧?」


  「這個應該的。」古瀟安聞言,當即點一點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


  「謝謝哥。」古月彤輕輕一笑。


  兄妹倆說了半天,才想起錦安候夫人好半天都沒說話,古月彤轉過了頭,卻見母親眼睛無神的盯著某一處,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不由的開口問道:「娘,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對了,皇上是怎麼肯定我妹妹才是姨娘女兒的呢?」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沒有回答。


  古月彤不由的捏著她的衣袖晃了晃,錦安候夫人才回過神來,不由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古月彤嘆息一口氣,將剛剛的話又問了一遍。


  「這個啊?」錦安候夫人想了半天,才道:「皇上應該,是靠著月華后肩膀上的那顆痣確定的。」語氣里還有偶一絲絲的不確定。


  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上一次皇上遮遮掩掩的派了綉娘給妹妹量衣,目的就是查看她肩膀上的那顆痣了!」


  古瀟安在一旁瞧她臉上神情複雜,不由的開口問道:「彤兒,你可是想,在這上頭做些文章?」


  古月彤搖搖頭,道:「皇上都已經確定了的事情,我們能想什麼辦法?不過,小妹很得皇上寵愛,這對咱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


  古瀟安聽了,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之後,三人都沒有心情再談論什麼,古瀟安還有事情要辦,便離開了,只剩下古月彤陪伴錦安候夫人。


  天寒地凍的,母女倆坐在屋中,地龍燒的暖暖的,倒也愜意,如果拋開那些個煩心事的話。


  午飯過後,母女倆正在屋中閑閑的坐著編絡子,趙嬤嬤忽然急匆匆的奔了進來,但她一看見古月彤也在這裡,便有些遲疑。


  「有什麼話你就說,別吞吞吐吐的!」錦安候夫人放下茶杯,懶洋洋的瞄了她一眼,道。


  「是!夫人!」趙嬤嬤這才緩緩開口:「奴婢打聽到一個消息,侯爺午飯時候去蘇姨娘的屋子裡去了。」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色登時一變,她不由的問道:「你說什麼?侯爺大白天的去她屋子裡頭了?」


  「是的!」趙嬤嬤連忙答道:「不過侯爺只略坐了一坐便走了。除此之外,奴婢還打探到另一個消息。」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神色一緩,問道:「什麼事情?」說著,便捧起了桌上的茶杯。


  「蘇姨娘,有了身孕了。」


  「砰!」的一聲,錦安候夫人手中的茶碗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瓷器碎裂的聲音刺的每個人的心尖都是一顫。


  「娘!鎮定些!這個消息還不準確呢!咱們可不能自己亂了方寸!」古月彤見自家母親的臉色很是難看,當下出言相勸了起來。


  然而錦安候夫人卻沖著古月彤搖搖頭,以示自己無事,她側過了頭,緊緊的盯著趙嬤嬤,道:「你說蘇香那個賤人,有了身孕?這事兒是真是假?」。


  「夫人!千真萬確呀!」趙嬤嬤連忙答道:「侯爺去了翠竹軒沒多長時間,便派遣人請了大夫替蘇姨娘診脈,後來臨走之際還命管家從庫房裡取了許多補品給蘇姨娘送了過去。」


  「這個賤人!」錦安候夫人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她咬牙切齒的道:「這個賤人勾搭上了侯爺,爬了她的床,現如今還有了身孕!她這是想要與我一較高下么?」說著,伸手重重的在茶几上捶了一下。


  古月彤看見她娘氣的這個樣子,忙揮揮手讓趙嬤嬤退下去了,這才苦口婆心的勸道:「娘!即便是蘇姨娘她有了身孕,可這絲毫都改變不了什麼,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怎麼能不擔心?」錦安候夫人怒道:「這府上已經有了月華與承安兩個孩子,現如今難道還要再多一個么?你怎麼知道你父親就不在意這一切?」


  「即便蘇姨娘生的是兒子,可她的兒子至少要二十年才能長大,而我哥哥早已經成年,我也將嫁給太子,我們這一脈的繁榮鼎盛是可以遇見的,你的侯夫人位子穩如泰山,蘇姨娘永遠都只是蘇姨娘,你有什麼好可擔心的?」


  古月彤嘆息一口氣,接著勸道:「娘,拿珍珠與瓦片碰,孰輕孰重你不明白?」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番勸說,臉色仍然是臭臭的。


  古月彤知道她一時半會的反應不過來,該勸的都已經勸了,說再多也沒有用,反而會起反效果。她嘆息一口氣,最後道:「娘,你現在可是被爹關了禁閉的,如果這段時間你再做出什麼事情來惹的爹生氣,那麼你可能就不會被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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