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哥歸來
第27章 大哥歸來
這古家二小姐,到底是有多麼的被人忽視?
不管了,萬眾矚目也不是多好的事情,以她如今的處境與要做的事情,沒人關注最好。
古月華想著。
古月彤最終還是沒擰的過錦安侯夫人,老老實實的在驚鴻院里呆著,煎熬無比的等待著古瀟安的歸來,她無意間一抬頭,卻見古月華一臉的輕鬆愜意,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妹妹,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期待大哥回來?」
聽了這話,古月華微微一笑,道:「姐姐,你稍安勿躁,大哥他是跟廉親王一起帶兵歸京的,按照常理,他們打了勝仗,宮裡皇上是需要設宴款待的,對了,還要論功行賞,大哥他也算是王爺跟前舉重若輕的將領,所以,他一進京都,便一定是隨著廉親王進宮赴宴去了,要等宴席結束了才能回來呢!」
錦安侯夫人在邊上聽見這話,臉上也是微微一笑:「華兒說的一點不錯,就是這樣,侯爺今日也要參加宴席的。」
「啊?這樣啊?」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濃濃的失望來:「那我豈不是等不到他回來一起吃午膳了?」
古月華充滿憐憫的點點頭。豈止午膳,連晚膳也是等不到的。
古月彤嘆息嘆一口氣,道:「算了,我們自己吃吧,以後有的是時間給大哥接風洗塵。」
錦安侯夫人在邊上看著兩姐妹一問一答,臉上始終都帶著笑容。
古瀟安是當晚上戌時一刻才從宮裡面回來的,彼時古月華姐妹早已經熬不住回去了自個兒院子歇息去了。只有錦安侯夫人還在燈下等著丈夫與兒子,當那燈火輝煌的院子里,一前一後的出現兩道英武不凡的身影之時,她的眼眶裡頓時濕潤了。
整整五年了,她終於又再一次的見到了自己兒子!
「娘親!」那身形纖細一些的英武少年郎一見到立在門口的那道美麗慈祥的身影,頓時激動無比的奔了過去,雙膝一彎,便跪在母親面前,磕了兩個響頭:「孩兒不孝,這些年沒有歸來,讓母親牽挂了!」
「好孩子,快起來!」錦安侯夫人一把將兒子抱在懷裡,撫摸著他的腦袋,泣不成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除此之外,她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夫人,進去再說吧!」錦安侯隨後也走了過來,他眼神欣慰的瞧了一眼眼前互相擁抱的妻兒,道:「外頭風大,瀟安,仔細你母親的身子!」說著,他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古月華與古月彤的身影,只略一思索,錦安侯便明白,這兩姐妹熬不住了,所以回去睡了。想著,他便將這件事情放了下來。
錦安侯夫人當即擁著古瀟安站起了身來,母子兩個正要轉身,身後卻響起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大哥,你回來了?」
古瀟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斂了許多,他慢慢回頭,果然看見連廊盡頭,燈火幽暗處,他父親的側室徐氏,領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童,一臉欣喜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參見侯爺,夫人。」徐氏牽著手中孩兒,不緊不慢的走到中人面前,彎腰一一朝著眾人行了妾禮。她懷中的孩童,卻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羨慕至極的盯著古瀟安那身從宮宴回來,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的銀盔鐵甲,連請安都忘記了。
「承安,快,給大家請安!」徐氏見兒子愣愣的,只管盯著古瀟安的鎧甲瞧的錯不開眼,忙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低的提醒道:「你不是早就想拜見父親的嗎?愣著做什麼?」
「啊!」古承安被掐,立刻低低的呼痛了一聲,但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失態了,忙不迭的彎腰請安起來:「承安參見父親母親,還有大哥。」
這個安請的一板一眼,恭敬無比,不枉費徐氏平日里對他諸多教誨,才十二歲的孩子,能有如此之快的反應能力,也是不俗。
徐氏忙低低的道:「侯爺,您看……」這一聲,可謂是婉轉悠揚,又透著無盡風情。
「徐氏,這麼晚了,你不在翠竹軒內歇息,跑來這裡做什麼?」錦安候夫人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對於丈夫妾室,她向來都是如此態度。徐氏的矯揉造作,是她最為不屑的。
聽了這話,徐氏面上頓時出現了几絲尷尬,她嘴唇蠕動,好半響才道:「婢妾也是看世子爺回來了,所以心中高興就……」說到一半,她便說不下去了,扭過頭去可憐兮兮的瞧了錦安候一眼。
錦安侯頓時輕咳了一聲道:「金蘭,你先帶著承安下去吧,今日天晚了,潛心向學也不急在這一時,瀟安剛剛才回來,累的很,等有空了,你再帶著承安過來向他討教武學吧!」
「是,侯爺。」徐氏聞言,眼神里頓出現了一絲失望,但是很快,她便將這絲失望掩飾了下來,軟軟的應了一聲,又福了福身,這才拉著古承安退下了。
一路之上,那小小的孩子,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自家大哥那閃閃發光的銀盔鐵甲。
「爹,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從聽見錦安侯那一番話,古瀟安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容便隱去了,眉宇之間也出現了一絲怒色,但剛剛徐氏在場,他便沒有發火,直到此刻,他才忍不住出口反駁了起來。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承安前段時間一直在吵著要學武,爹想著這也是好事,於是便自作主張的答應了,等你回來了,便讓你教他學武。」錦安侯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說話期間,他壓根就不敢去看自己長子的眼睛。
「我不會去教他!」古瀟安聽了這話,頓時冷笑出聲:「一個庶子,也想讓我教他武藝!也不看看他身子骨長結實了沒有!別我一拳頭下去將他給打爛了!」
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心驚肉跳起來,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想起,眼前的兒子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兒子了,他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那手中長刀是舔過血的,手底下是死過人的!這樣的人,他怎能將小兒子放心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