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辱負重
季萱徹底淩亂了，她是不是應該感謝袁瑤瑤機智的看穿了她的想法？
她現在心裏十分糾結，到底是認了袁瑤瑤這個猜想還是幹脆坦白呢？這是個很嚴峻的問題。
在腦中一番天人交戰後，季萱閉了閉眼，頗為屈辱地說：“我還以為自己的小心思沒人能發現呢，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你。”
這話說出口，季萱都想撞豆腐了。可隨後她又安慰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不造成更大的騷動，暫且忍了。
“我就說嘛，大家都說你是被盛總收買了，但我覺得你不像會被金錢收買的人，肯定是看上他了！”
袁瑤瑤頗為得意地說著，季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她。
“等會，師姐，大家都說我被收買了是什麽意思？”她怎麽覺得自己有點糊塗了？
“就是你昨天在發布會上問的那些問題啊。”
袁瑤瑤給季萱好好解釋了一番，這下她也算是明白為什麽會覺得那些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了。
昨天的發布會被多家媒體報道了，除了季萱所在的報社以外，各家媒體不管是文字報道還是視頻報道，都出現了她問盛澤衍的幾個問題。
而盛澤衍那樣精妙的回答顯然為他收獲不少人的好感，最關鍵的是，澄清了他跟柳雨薇的關係。
一時間，那些經驗老道的媒體人都認為季萱是盛澤衍請來的托，就是為了博好評澄清緋聞的。
而偏偏季萱所在的報社關於發布會的報道，隻有寥寥數語，那些問題一個都沒有，看起來好像是在表明他們沒有為盛澤衍宣傳，可實際上卻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這也導致報社那些人都以為季萱被收買了。
這一刻，季萱真是捶胸頓足。
早知道剛才就不順著袁瑤瑤的話承認了，就算她是被金錢收買好了，她真的是個很容易被金錢收買的人。
袁瑤瑤完全沒發現季萱現在有多懊悔，還有些自得地說道：“我就說你怎麽突然提出幫我去跑采訪，沒想到打著這樣的主意。不過可惜他已經結婚了，你這一番苦心都白費了。”
可不就是白費了，她明明想著給盛澤衍找麻煩的，哪裏知道反倒幫了他一吧，真是悔不當初。
袁瑤瑤見季萱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又趕忙安慰她：“你也不要太難過，你看他今天給你送來十甫軒的點心，就證明他看得到你的用心。”
“師姐，看在我還沒開始就失戀的份上，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想到自己堅持不請假來報社的原因，季萱覺得打著看上盛澤衍的名號，貌似也不賴。
“你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事。”
袁瑤瑤義氣十足，季萱也毫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隻是說完後讓她瞪大了雙眼。
“他都結婚了，你還是不死心啊！”
季萱心一橫，故意歎了聲氣，“我這可是第一次看上一個人，哪是這麽容易就死心的。師姐，你不會不肯幫我吧？”
說完，還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
“幫！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也不能白吃那些點心，隻是千萬別讓師父知道了。”袁瑤瑤還是很怵老趙的。
“沒問題！”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季萱樂顛顛地挽著袁瑤瑤的手臂，還在心裏盤算著要是有了好消息下一步該怎麽辦。
……
盛澤衍剛放下手機，臉上還有未褪的笑意，嚴寧便敲門進來。
“盛總，您要的東西隻查到一部分，有一些被人為地抹去了，一時半會難以查到。”
嚴寧說話的時候冷汗都快冒下來了，盛澤衍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還衝他擺擺手，“你去工作吧。”
等嚴寧如獲大赦般離開辦公室，盛澤衍才打開他剛才送來的文件袋。
文件袋裏隻有薄薄兩張紙，內容不多，比起他想知道的少了許多，不過好在有一個重要信息。
裴昱謹。
盛澤衍默念著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了然的笑。
原來那天說恨他的選擇，是指他拆散了一對鴛鴦麽？
那感激又怎麽說？
那兩張紙翻來覆去不過是一些求學的經曆，以及寥寥可數的人際關係，關於大學以前的信息幾乎沒有。
該說對方太高明了，還是他調查太晚？
盛澤衍思索片刻，撥了嚴寧的內線電話。
“消息繼續查下去，不管花費多少時間。”
嚴寧不敢有疑問，隻是應下，緊接著又聽盛澤衍問：“讓你準備的計劃書怎麽樣了？”
“大致上沒問題了，隻需要再做漂亮一些。”
“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成品。”
放下電話，盛澤衍又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您明天有空嗎？關於新區的項目，我這邊做了計劃書，想跟您詳談。”
……
上午老趙不知道去了哪裏，下午一回到報社就喊季萱去他的辦公室。
“昨天的發布會怎麽回事，你怎麽就問了那些？”老趙緊鎖著眉，他一早就看到了報道，隻不過當時人在外麵，沒能及時問話。
季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垂著頭，小聲回話：“昨天我聽旁邊的同行說了好多八卦，本來心裏也不服氣，一時衝動就問了那些。”
她知道老趙不像袁瑤瑤那麽好糊弄，更加不可能相信盛澤衍收買了她這樣的話，隻能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了。
畢竟她一時衝動想給盛澤衍找麻煩是真心的，這並不是假話。
“你呀，我早就說了這些大人物的八卦隻能私下娛樂一下，還不聽。幸虧不但沒出事，反而讓他賺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趙這話雖然帶著些責備，可到底是關心季萱的，讓她挺感動的。
“師父，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麽衝動了。”
開玩笑，要是再衝動又讓盛澤衍得了好處，她可真是要慪死了。
老趙見她認錯態度良好，便擺了擺手讓她出去了。
發布會帶來的麻煩也算是解決了，季萱鬆了口氣，現在就隻等著袁瑤瑤的消息了。
不過這麻煩的根源不太消停，等她下班，又來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