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看太子殿下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2)
第331章 看太子殿下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2)
「來人,替本王傳信給傅廷琛,」牧王心情極好,「告訴他,本王和他心愛的女人,在長林山下等著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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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林山其實並不巍峨,但林木極多,倒也不負「長林……」二字!
傅廷琛黑著臉,看著不遠處那個被吊綁在木架上的女孩子,傅廷琛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昨天晚上,當渾身是傷死裡逃生的大胡跌跌撞撞趕回來向他報信,道林蕎和慕容琰都落入牧王的手裡時,傅廷琛就知道不好!
這些年來,牧王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一直跟他明爭暗鬥,但之前還礙著傅君桓嫡生的兩個皇子,想著皇帝未必肯把皇位傳給宗室子侄,但自從傅廷琛被冊立太子后,牧王的野心就暴露無遺。
這其實是個很讓人看不懂的事兒,傅廷琛太子之位已定,按理,牧王該死心才是!
但牧王卻反其道而行之,他開始處處針對傅廷琛,他也確實有能力跟傅廷琛叫板,這些年來,傅廷琛的烈焰軍所到之處戰無不勝,但牧王的西林軍也不是吃素的,每每和烈焰軍杠上時,烈焰軍也很頭疼。
在牧王的心裡,他是看不起傅廷琛這個皇帝的私生子的,他總覺得自己比傅廷琛更具文韜武略,傅廷琛若不是皇帝的私生子,被皇帝處處護短放縱,這大魯戰神的名頭,哪裡能輪得到他傅廷琛?
但再不忿,有傅君桓在,牧王就得一直被壓著,等到傅廷琛成為太子后,牧王就愈發悲憤,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動手,等傅廷琛登了基,自己就得被傅廷琛壓一輩子了!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可是傅君桓心裡眼裡都只有傅廷琛,他想奪太子之位,從皇帝這裡是行不通了的,那麼,就只能在傅廷琛身上想辦法,可是傅廷琛卻是油鹽不進的性子,這麼多年他也沒能將傅廷琛啃下來過。
如今傅廷琛成為太子,勢力更勝從前,他再想拿捏傅廷琛,談何容易?
然而古人有句話,叫做: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牧王想盡辦法也無處下手時,終於被他發現了傅廷琛的軟肋!
林蕎!
原來,傅廷琛喜歡這個叫林蕎的女子!
牧王悠閑的負手看著傅廷琛,神情安然的似在等客人來閑聊小敘。
傅廷琛帶著人,一步一步的來到跟前,在距離牧王十米遠的地方停住腳,他看著牧王冷笑,「堂堂牧王,挾持個女人來要挾孤,算什麼能耐?」
牧王卻不在意,「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這不,太子殿下不就乖乖來了?」
傅廷琛看看被吊著的林蕎,再看看四周,就有些疑惑,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你說她那個哥哥嗎?」牧王拍手大笑,「要說他倆也真是兄妹情深,這女人說你若敢吊我哥哥,我就咬舌自盡!」
兄妹情深?
傅廷琛眯了眯眼,「所以……」
「所以本王為了保住你心愛女人的命,就只吊了她一個,」牧王笑得極高興的樣子,「傅廷琛,本王待你是不是很夠意思?你應該感激本王!」
傅廷琛笑了,他向牧王道,「你抓了她,又這麼大張旗鼓的叫來本王,是想幹什麼?」
「太子殿下,本王想幹什麼,您能不知道?」牧王笑得譏諷,笑著笑著,他忽然臉一沉,「太子殿下,你是想她活啊,還是想她死啊?」
傅廷琛臉色陰沉,「想她活如何?想她死,又如何?」
「不不不,」牧王搖頭,「你若想她死,她死了也就死了,本王其實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是愛江山呢?還是更愛美人兒?」
他這話里的意味也就極清楚,傅廷琛怒極反笑,「原來你是想要這太子之位,哈哈哈哈,只是這太子之位孤肯讓,父皇也未必就肯答應,你這麼說,又將皇上置於何地?」
「哼哼,兩個皇子無心皇位,宗室中能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也就是你我,只要你在這退賢詔上蓋上太子璽印昭告天下,那時大局已定,就算皇上有異議也是來不及了,」說罷,牧王命人將一卷明杏黃色的詔書捧送到傅廷琛的面前,他指一指邊上的香爐,冷笑道,「這支香燃盡前你還不蓋璽印,本王就殺了這個女人,那時就當本王什麼都沒說過,咱倆一拍兩散!」
那香爐里有一支剛剛被點燃的極粗的香,淡淡的煙氣正被風吹得四處搖曳,因著有風,那香頭上的紅點燒得極旺,分明根本就撐不了多久的樣子。
傅廷琛漲紅了臉,他看看牧王,氣笑了,「傅廷深,即便孤答應讓位於你,這太子璽印也沒個隨身帶的道理,你這麼一出,倒是讓孤為難的很。」
「哈哈哈哈……」牧王大笑,「本王知道你會拖延時間,是以早就替你想好了,」說罷,他向著傅廷琛的隊伍里一擺手,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時,就見一個紅臉漢子囁喏的出來,他先是哆哆嗦嗦的看了傅廷琛一眼,才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打開布包,布包里,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刻晶瑩剔透的白玉璽印。
傅廷琛臉色大變,他身邊的大胡等人也齊大驚,大胡脫口叫道,「齊三兒,太子殿下的這璽印怎麼到了你手裡?」
太子璽印的分量不比皇帝的玉璽差,在傅君桓將朝政大權盡交傅廷琛手,傅廷琛的這顆太子璽印就等同於皇帝玉璽,這本該是被放在書房中看守極嚴的東西,怎會到了齊三兒手裡?
齊三大哭,「太子殿下,屬下罪該萬死啊,可是牧王抓了屬下的爹娘,屬下不得不聽他的吩咐,太子殿下,屬下對不起您,請您殺了屬下吧……」
傅廷琛這下真的驚到了,他看看齊三,再看看他手裡的璽印,連連點頭,「好,好啊,孤的璽印都能被人輕易就取出來,明兒想要孤的命想來也是極容易的,」他看向牧王,笑道,「傅廷深,既是如此,你何不直接殺了孤王更省事兒?」
「哼,直接殺了你未嘗不可,可是你死了,皇上也未必就一定會把皇位傳給本王,到時本王還得費事兒,倒不如你親自讓位的好,」有人搬過椅子來,牧王閑閑的往香爐前一坐,道。「傅廷琛,這香才燒了三分之一,你還有的是時候考慮,本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