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真的愛胡大哥嗎(1)
第202章 你真的愛胡大哥嗎(1)
慕容琰眼裡的林蕎,要麼就是咋咋呼呼,要麼就是畏他如虎,他從不曾見過林蕎軟弱的樣子,而此時此地,這個女孩兒在他的身下,在他的懷中,蜷縮著身子哭成了一隻小蝦米。
哭聲里儘是令慕容琰心疼的絕望和無可奈何。
慕容琰情不自禁的收緊胳膊,將她抱在懷裡,他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林蕎的額頭上,語氣里儘是滿含歉疚的輕柔,「阿蕎,別哭,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
「有你在有什麼用?」林蕎並不是軟弱的人,但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來自嘉和帝的壓力,還是來自慕容弈那邊的煎熬,更有幾番死裡逃生的驚恐,林蕎其實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
這個慕容琰雖然討厭,但他身上卻莫名的有種令人安心的氣息,林蕎不知不覺就靠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有我在……」慕容琰被問住了,但林蕎的這個問題卻又讓他覺得可笑,他十分想告訴她,只要有他在,哪怕對她下手的人是他的父皇,他也會拼盡全力保她全身而退。
那日林蕎被推入水后,他就暗自查探,很輕易的就被他找到了那個老嬤嬤,兩拶子一夾,老嬤嬤便竹筒倒豆子,供出乃是豫王妃之命。
而對於豫王妃為什麼要殺林蕎,她卻不知道。
慕容琰倒很容易就找到了答案,孫琦珍對林蕎下手,無非兩個原因,一,她知道了她的姐姐孫琦玉是因殺林蕎不成,被傅廷琛踹死;二,她知道了他喜歡林蕎!
他一邊命人嚴密盯著孫琦珍的一舉一動,派人保護林蕎;一邊大肆寵幸南琴,來轉移孫琦珍對林蕎的注意力。
孫琦珍當然找不到南琴,在當著孫琦珍的面演了那麼一出后,他公然帶著南琴出宮,當夜便派人送她回了家鄉。
如此,便是孫家人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慕容琰金屋藏嬌的「別苑……」來。
南琴其實是不願走的,長留宮裡受寵的那一年多,是她這一生最綺麗的時光,即便是她被貶浣衣局,午夜夢回之時,她還是沉浸在對慕容琰的想念,熾熱而又煎熬!
她一直堅信慕容琰對她有情,就憑著這點信念,南琴撐過了浣衣女最害怕的寒冬,皇天不負,當張總管站在她的面前時,她喜極而泣!
可就在長留宮大總管親自往浣衣局接她回長留宮的喜悅還沒有完全漾散開,慕容琰就告訴她,接她回來,只為演一場戲,戲演好了,賞她黃金千兩,衣錦還鄉和家人團聚;若演砸了,死!
南琴不明所以卻只能遵命,當他的唇在落在她的肌膚上時,南琴有種恍如隔世的悲傷。
過了此時,便是一世也不能再有此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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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蕎哭了不知多久,出發現自己已將慕容琰的衣服揉得亂七八糟了。
慕容琰卻不以意,他見林蕎平靜了,才抬手輕輕為她擦去眼淚,柔聲問,「剛剛你說的鏡中花,水中月,是指……」
是指我嗎?
他到底不敢問出來,怕失望,怕心碎!
林蕎從他的懷裡將自己抽離出來,只含淚而笑,說了四個字:「如隔天塹!」
她決定借這四個字來向眼前這個人吐露自己的內心,她希望等自己離開以後,這四個字可以傳到那個人的耳朵里,讓他能明白自己的為難,自己的無能為力!
慕容琰先是一震,繼而心底里湧起了一陣狂喜,「真……真的?」
林蕎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她和慕容弈如隔天塹他就這麼高興?
但慕容琰的眼裡卻已漾開了笑意,他抓過林蕎的手來緊緊握住,道,「你放心!」
你放心,你說的天塹會被我蕩平,無論你我的距離有多遠,你都只管安然的站在那裡,等著我來接你!
「我……放心?」林蕎一臉懵逼,你都不知道我說的什麼?你讓我放什麼心?
但慕容琰這一刻溫情款款的樣子,卻讓林蕎直起雞皮疙瘩,看慣了這活閻王耍流氓和時刻想殺人的樣子,他這麼一溫柔,林蕎覺得比剛剛彈琴還要可怕。
「那個……大殿下,」林蕎開始悄悄的向後挪,「我……我出來很久了,我得回去了。」
這變態一會兒一個嘴臉的,太嚇人了,還是躲遠點的好。
但她到底還是又提醒了一句,「那個……你記得幫我請皇上來一趟,」眼見慕容琰又開始皺眉,林蕎脫口道,「我其實是想讓皇上去看看寧嬪主子。」
話一出口,林蕎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怎麼能這麼嘴快呢?這萬一寧嬪的事要露了底,胡葵大哥就完了。
她驚慌的看著慕容琰,慕容琰的臉色卻又緩和了,「去見寧嬪?」
林蕎只得硬著頭皮點頭,「嗯,就是……爭寵啦,剛剛張胖--呃,張總管說的,後宮妃嬪爭寵的小手段而已。」
慕容琰就笑了,「好,包在本王身上。」
「真的?」林蕎大喜,「你真的能讓皇上翻寧主子的牌子?」
「翻牌子?」慕容琰瞪著林蕎,開始磨牙,「你不是說--只要去看看就好?」
「可是去都去了,就……就順便那啥一下唄,」林蕎有些臉紅,但她又實在不覺得這有什麼錯,讓他爹去就是坐實他爹腦袋上那片綠草原的,否則要他爹去幹嘛?
「那啥?」慕容琰牙磨得更緊,「哪個啥?」
他一把拎過林蕎,臉朝下往腿上一按,啪啪兩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這是你個大姑娘家管的事兒嗎?你年紀輕輕的,咋干起這勾當?」
這是林蕎來到這世界,第二次被人打屁股。
上一次是寧勁遠,因為她對他做了個剪刀的動作;這一次,是這活閻王。
但寧勁遠打她,是因為他是她的未婚夫,眼前的這個,又!是!老!幾?
林蕎氣沉丹田,來了個鯉魚打挺,硬是從他的腿上蹦下來了,她雙手捂著屁股,憤怒的瞪著慕容琰,「你幹什麼?」
就說這男人不是玩意兒,要麼親要麼摸,這會子還改成打了,咋滴,想玩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