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禹浩,對不起(1)
第428章 禹浩,對不起(1)
一共三個飛僵守著她,王艷麗走上前去,拿出打火機給其中一個中年飛僵點上煙,說:「大人讓我送他們來給人質吃。」
那個中年飛僵吸了一口煙,奇怪地說:「他們不是大人最喜歡的食物嗎?都捨不得一次吃完,要慢慢地吃,怎麼捨得來喂人質。」
王艷麗陰險一笑,說:「這你就不懂了。只要人質吃了他們的血肉,司空少澤和周禹浩之間的聯盟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中年飛僵愣了一下,隨機拍了一下手掌,說:「高啊,大人不愧是大人,這麼厲害的點子都能想得到。」
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長得這麼漂亮,直接吃掉多可惜,不如……我們先玩玩?」
王艷麗嘿嘿笑了兩聲,說:「我也對那個叫姜珂的美少年很感興趣。」
中年飛僵猥瑣一笑:「那咱們就分了,男的歸你,女的歸我。」
「可以。」王艷麗點頭。
中年飛僵從周禹浩手中將我拉了過去,我裝作萬分驚恐:「你,你要幹什麼?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他將我一把推倒在地上,搓著雙手走了上來,嘿嘿笑道:「小美人,從抓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早就想嘗嘗味道,可惜你是大人的食物,今天總算是可以解解饞了。」
說著,他就撲了上來,誰知道他還沒碰到我,就在半空中被砍下了腦袋,黑血四濺,我眼疾腳快,猛然跳起躲開,才沒有被撒一身的殭屍血。
周禹浩在斬殺了中年猥瑣飛僵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一轉身,一隻十厘米長的飛鏢帶著凌厲的風朝著站在司南身邊的飛僵扔了過去,他還沒反應過來,飛鏢就準確無誤地刺進了他的咽喉,又從後面鑽了出來,釘在木頭柱子上,發出「奪……」地一聲悶響。
那個飛僵,就這麼被一隻飛鏢斬首了,腦袋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另一個飛僵反應極快,他大喝一聲,沖著我撲了過來,周禹浩回身來擋,誰知他半路又殺向了司南。
剛才撲我,只是虛晃一招,他的目的是司南。
周禹浩早有準備,他手腕一動,八卦鎮屍鏡居然出現在他的手上,他念誦咒語,朝著那個飛僵一照,飛僵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身體就動不了了,只能保持著姿勢,直挺挺地站著。
八卦鎮屍鏡懸在他的額頭,除非他晉陞為旱魃,否則根本不能掙脫開八卦鎮屍鏡的束縛。
我和姜珂連忙跑過去給司南鬆綁,王艷麗問:「這個飛僵怎麼處理?」
周禹浩冷聲說:「當然是殺了,這樣的人,留下來也是個禍患。」
「是,周先生。」王艷麗答應了一聲,拔出自己的隨身小劍,一劍刺進了那飛僵的後背心,刺穿了他的心臟,從前面刺了出來。
黑血頓時飛濺,王艷麗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用力一拉,小劍被取了出來,那個飛僵搖晃了一下,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我將司南攙扶起來,司南的因為長期沒有進食,雙眼血紅,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詭異。
「對不起。」她連忙別開臉,周禹浩拿出一塊生肉遞給她,「先吃一點,補充一下體力,待會兒恐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硬仗?」我看著司南抓過生肉,一陣狼吞虎咽,幾乎要把舌頭給吞下去。
那並不是人肉,而是最上等的牛肉,雖然對殭屍來說,比起人類的肉來說差了點,但補充體力還是沒有問題。
周禹浩朝我笑了笑,說:「你覺得,陸威權真的會那麼蠢,離開之後,只留下這些傻瓜飛僵來駐守他的大本營嗎?」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D區之內,陸威權和司空少澤、敖英三人交手了好幾次,三人都渾身是血,特別是敖英,整條右手手臂都血肉模糊,深可見骨,基本上已經廢了。
陸威權額頭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黑血從傷口中湧出,蓋住了他半張臉。
他眼角閃過一抹陰鷙的笑容,冷冷地看著司空少澤:「你們真的以為,他們能夠安然無恙地從我的莊園里逃走嗎?」
司空少澤面色一沉。
「我,並不是一個人逃出來的。」
我聽了周禹浩的話,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
「那還等什麼,快走啊。」我焦急地說。
話音未落,就聽見地底下傳來一聲怒吼。大地開始顫抖,裂出一條條巨大的裂縫,一股強大的鬼氣從裂縫裡冒了出來。
我的腳下正好有一條裂縫,我低頭一看,那裂縫裡睜開了一隻眼睛,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快走!」周禹浩抱住我的腰,朝著地窖外飛了出去,我大驚:「小珂,快救小珂。」
「放心,他沒事。」周禹浩面無表情地說。
「不行,我不能拋下他不管!」
周禹浩氣急,將我放在一旁,說:「待在這兒別動,我去救他。」
說完,一個轉身就衝進了地窖,一手一個,將司南和姜珂拎了出來。
幾乎與此同時,地窖被一個巨大的東西給衝破了,一直衝破了地面,鑽了出來。
看到那個東西,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大團肉團,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無比的,可以移動的脂肪,上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那些眼睛齊齊睜開,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充滿了人性化的陰毒。
百目怪?
居然是百目怪。
百目怪是一種生活在地獄第六層里的土著鬼物,它的精神力非常強,鬼王以下,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了它的精神攻擊。
司南不停摸著自己的胳膊:「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簡直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的噩夢啊。」
「不要看它的眼睛。」我大喊。
可是已經晚了,那些眼睛全都忽閃忽閃地眨了起來,我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四周的景色驟然變化。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坐在我那間小花圈店裡,正在給剛紮好的紙人畫臉。
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奇怪,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至於夢的內容……都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