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越澤鬼王
第401章 越澤鬼王
金甲將軍從我身體里飛出,朝著他們撲了過去,卻被大哥一把捏住:「咦,地獄第十三層的蟲子?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他只愣了幾秒,色心便佔了上風,將金甲將軍一扔,嘴巴開始在我的背上一陣亂拱。
我頭皮一陣陣發麻,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只拚命地掙扎。
「大哥,她是不是個啞巴啊?」滄問。
「管她是不是啞巴,咱先享用了再說。就算越澤鬼王看不上,咱們自己留著享用也不錯嘛。」大哥呼吸急促,大笑著來撕扯我的衣服。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發燙,立刻便轉過頭來,那個大哥臉色驟變,猛然跳了起來,匆忙後退。
「你,你是……」
我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瞪著他們,兩人都露出極度驚恐地神色,那個叫滄的,更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我額頭的天眼猛地射出一道光,滄渾身一抖,化為一道流光,吸進了我的身體之中,那個大哥乘機轉身逃跑,我抬起頭,又一道光射出,他也被吸收了進來。
同時吸收了兩個鬼將,我覺得自己的額頭燙得厲害,後來連我的雙眼都開始發熱滾燙了起來。
我捂著雙眼,痛苦地彎下腰,覺得自己的眼球彷彿要爆炸了一般。
好痛苦!
我將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始終不發一言。
忽然,我猛地睜開了雙眼,從我的瞳孔里射出兩道金色光芒。
陽眼!我居然開了陽眼了!
陰陽眼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是陰眼,第二是陽眼,第三是天眼。
當然,這個天眼,與我額頭上的這個天眼又不相同,我額頭這顆寶石,據說誕生於開天闢地之前,是神一般的存在。
因此,稱它為「神眼……」更加合適。
陰眼,只是能夠看到妖魔鬼怪而已,而陽眼則不同,陽眼乃至陽之物,能射出至陽之光,是對付妖魔鬼怪的厲害武器。
至於天眼,那就更不得了了,據說能看清過去未來,碾壓鬼將以下的鬼物。
真沒想到,我竟然會因禍得福。
從這座廢棄的建築物里出來,我又越過了一片滿是黑火草的樹林,黑火草是一種很詭異的植物,平時和普通的草差不多,但只要一碰到它,它就會迅速燃燒成黑色的火焰。
我用符咒先將黑火草燒掉,燒出一條焦黑的道路來,出了樹林,我遠遠地看到一座城市。
地獄的每一層都生活著很多鬼王,他們會劃分領地,在我的記憶之中,暮山溪周圍,是越澤鬼王的領地。
每個鬼王都會有自己的城市和洞府,地獄里的建築大都是黑色,映襯著背後火紅色的天空,看上去特別的瘮人。
忽然,我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連忙躲到一棵大樹之後,見一支隊伍疾馳而來。
那些都是越澤鬼王手下的鬼兵,身上穿著漆黑的盔甲,盔甲上面有越澤鬼王的標誌——一頭兇猛的黑虎。
傳說,越澤鬼王活著的時候,曾經打死過一頭老虎,因此被人間的朝廷封為了滅虎將軍。
這些鬼兵個個都騎著地狼,地獄的地狼足有兩米高,雙眼血紅,每一頓都要吃一個惡鬼,只有勢力比較大的鬼王,才養得起這樣的狼騎兵。
我有些緊張,這隊狼騎兵的校官是個鬼將,以我現在的實力,要獨自對付鬼將和這麼多鬼兵,根本不可能。
狼騎兵似乎要進入森林,忽然,校官舉起手,騎兵們全都停了下來,他環視四周,目光忽然落在了我所躲避的那棵大樹之後。
沉默了片刻,我的心彷彿要從喉嚨里跳出來,那校官忽然道:「走。」整隊士兵疾馳而去,我才鬆了口氣。
忽然,我又聽到野獸的嘶鳴,轉過頭一看,那個狼騎兵校官居然朝我沖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抓上了狼背,高聲道:「回城!」
我臉色蒼白,趴在狼背上,一路顛簸得我差點把胃給抖出來,等進了城市,他們又一路進入越澤鬼王的洞府之中。
這座洞府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宮殿,也是建在懸崖峭壁之上,狼騎兵在洞府門前跳下狼背,那個校官將我扛在肩膀上,大步走進了大殿。
我被狠狠扔在了地上,摔得我有些暈,這些鬼兵真是粗魯。
「殿下。」校官高聲道,「這是今天的獵物。」
我從地上爬起來,朝上面看了一眼,坐在漆黑王座上的男人目光冷峻。他身材高大,留著絡腮鬍,但能夠看出來面容方正,儀錶堂堂,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看起來像秦漢時期的服飾。
我連忙低下頭,記得在前世的時候,我曾經鎮壓過地獄第三層黑則鬼王的叛亂,越澤鬼王曾出兵幫助我平亂,我們曾遠遠地見過一面,千萬不能被他給認出來。
鬼王幫助鎮獄軍平亂,是有很多好處的,一來天道會給予他獎賞,讓他修鍊起來事半功倍,二來還可以得到對方的地盤,何樂而不為。
越澤鬼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我連忙將臉側開,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扳了回去。
與他四目相對,我覺得后脊背有些發毛。
「你叫什麼名字?」他沉聲問。
我閉口不言,他聲音更冷:「回答問題。」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原來是個啞巴?」越澤鬼王微微眯了眯眼睛,「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我連忙搖頭,廢話,這打死都不能承認啊。
就算前世我們曾經合作過,但我畢竟是鎮獄軍的飛炎將軍,相當於典獄長,而他們都是囚犯頭子,哪個囚犯不恨典獄長的?
「我倒是覺得,你很像一位故人。」
我覺得全身發寒,深吸了一口氣,對他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越澤鬼王站直了身體,對那個校官說:「李靜,她長得像不像飛炎將軍?」
我頭皮一下子炸了,恨不得立刻將腦袋埋在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