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珍娘(2)
第277章 珍娘(2)
我和周禹浩在酒店的餐廳里吃飯,葉雨菱給我打來電話,說譚總已經將錢打過去了,按照規矩,活屍是我解決的,我必須得大頭,所以她打了七成給我。
我也沒有推辭,欣然收下。
很快我就收到了銀行的簡訊,顯示我有一筆兩百萬的款項進賬。我嘆了口氣,說:「當個修道之人,真是賺錢啊。」
周禹浩坐在我的身側,給我夾了一筷子糖醋魚,說:「修道之人來錢快,用錢也快,每次作法的時候所用的器具,還有丹藥、符籙,都要真金白銀去買。這東西還不能省,不然就是丟命的事兒。」
我暗自竊喜道:「這麼說來,我會畫符,倒是省下了不少的錢。」
我正吃著飯,忽然我手一抖,筷子啪地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怎麼了?」周禹浩皺眉問。
我吞了口唾沫,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覺好像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周禹浩正要說什麼,忽然手機響了,是鄭叔打來的,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我看著他,他說:「小琳,出事了,汪樂和張宏泰受了重傷,都進了加護病房。」
我們立刻趕到西安城第一人民醫院,李城貴和幾個華山的弟子也都來了,還有兩個是茅山派的人,跟著張宏泰下山歷練的。
周禹浩仍舊沒有顯形,我便上去問:「情況怎麼樣了?」
李城貴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張天師和汪先生二人去西郊調查案子,受了重傷。據汪先生說,傷他們的,是一個頂級飛僵。」
頂級飛僵!
我頓時嚇尿了,恨不得轉頭就跑。
之前那個傅春,也只不過是個剛剛成為飛僵的殭屍,就已經強得可怕,這個頂級飛僵,哪裡是我能對付得了的?難不成又動用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去忽悠?
「我已經將此事上報了掌門,掌門已經派了我們華山的幾位長老出動,殺一個飛僵,想來沒什麼問題。」李城貴連忙安慰我。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的傷如何了?」
「傷得很重,好在沒有傷到脊椎和重要經脈,已經吃了療傷的丹藥,脫離了危險期,再住一段時間的院,就能痊癒。」李城貴心裡也是嗶了狗了,他才剛剛當上執事不久,沒想到居然就接二連三地遇到這麼多難題,難道這是三清對他的考驗嗎?
加護病房不許其他人入內,我只好在門外看了一眼,兩人已經打了鎮痛劑,睡了過去,好在呼吸還順平穩。
我總算是鬆了口氣,想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忽然聽到乓啷一聲脆響,加護病房裡的玻璃窗戶居然被人給打碎了。
我第一反應是有人醫鬧,但仔細一想,人家醫鬧的砸加護病房幹什麼?總不能是嫉妒人家有錢,住得起這裡吧。
李城貴連忙帶著人沖了進去,茅山的人也不示弱,可是他們進門一看,頓時嚇尿了。
一個穿著古代鎖子甲的男人站在窗戶邊上,一雙眼睛血紅,直勾勾地盯著床上昏迷的二人,手中漸漸長出了斧頭。
他身形一動,跳進了病房裡,落地時,因為太用力,居然將地磚給踩碎了。
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就是李城貴,他是三品高級的修為。
他咬緊了牙關,大吼一聲,朝著飛僵一件刺了過去。
當地一聲脆響,寶劍刺在飛僵的身上,居然刺不破他的皮膚,不僅如此,連他身上的鎖子甲都刺不破。
飛僵!
他似乎動怒了,一巴掌飛了過來,而李城貴本來可以躲的,不知為何,就像是嚇壞了一樣,居然一動也不動。
啪。血肉相撞的聲音響起,李城貴從加護病房裡飛了出去。
我一見情況不好,放出金甲將軍,金甲將軍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居然又回來了,鑽進我的皮膚去睡大覺去了,任我如何呼喚她,它都不肯出現。
這小子,倒是懂得什麼叫欺軟怕硬。
我這一下子沒能傷害到飛僵,卻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過頭來,看向了我,卻突然愣住了。
他只愣了兩秒,便又出手了,他的身影一個閃現,出現在我的面前,單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給拉到他的身邊,舉了起來。
我以為他會直接捏碎我的頸骨,卻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動手,反而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周禹浩終於從玉佩之中顯形了,手中的黑龍光電鞭朝著飛僵的脖子甩來。
那鞭子纏住了飛僵的脖子,他本想直接拗斷他的骨頭,沒想到他的脖子跟鐵柱子似的,根本扭不動。
飛僵根本沒管他,他湊到我的脖子上聞了聞,然後舉起右手,將那串手鏈舉到我的面前,說:「珍娘。」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僵硬,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又說:「珍娘。」
「我不是珍娘!」我大聲喊道。
飛僵蓬亂頭髮的縫隙中,依稀能夠看到一隻眼睛,那隻眼睛很符合書上所說的星目劍眉,只是眼珠子是血紅,看著十分瘮人。
「珍娘,為什麼要殺我?」飛僵的聲音十分僵硬,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漸漸收緊,我用靈氣包裹住脖子,卻還是感覺到進入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飛僵的那隻眼睛里,充滿了仇恨,「珍娘,死。」
忽然,身後鬼氣大盛,我越過飛僵,看向他後面的周禹浩,周禹浩的眼珠也變成了血紅色,手中的鞭子包裹在濃密的黑霧之中。
飛僵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他回過頭,看向周禹浩:「你是……」
話音未落,周禹浩揮舞起鞭子,頓時整個病房之內雷電交加,無數電光打在飛僵的身上,飛僵居然被生生打出了窗戶,飛了出去。
我也被帶著飛了出去,飛僵放開了我的脖子,我往下一看,頓時嚇得要死。
這特么是七樓,摔下去不死也要癱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黑龍光電鞭如同蛇一般從破碎的窗戶里飛了出來,纏住了我的腰,將我給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