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連環局
第238章 連環局
茅山和嶗山是多年的世仇,至於兩派到底是為什麼而結仇,誰都不知道,總之矛盾是一代代傳了下來,現在這兩個門派,一見面就互掐。
好在兩派都還算講道理,知道時代不同了,也就小輩之間小打小鬧,不起大衝突,免得引起國家震怒。
聽到二號包廂那年輕男人的聲音,葉雨菱說:「沒想到這次張宏泰也來了。」
「張宏泰是誰?」我忍不住問。
葉雨菱耐心地說:「張宏泰,是茅山掌門張天師的得意弟子,是與周禹浩齊名的天才,據說幾個月之前,已經突破四品的修為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一提到周禹浩,我的心就一陣陣揪痛,如果他沒有受傷腦死亡,現在恐怕也已經突破四品了吧?
如果沒有受傷,他就不會來找我,我或許永遠都只待在花圈店那方小小的天地里,就這麼庸庸碌碌過一生。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操縱著我們的命運。
是周禹浩將我帶進了修道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走出那間花圈店,我方才知道,原來世界如此之大。
「八億。」加價的自然是嶗山的人,兩派針鋒相對,寸步不讓,不停地加價。
即使是茅山和嶗山兩派,家大業大,也拿不出這麼多的流動資金了,他們敢喊這樣的高價,是因為人家手裡好東西多,可以用門派里的寶物,沖抵拍賣的錢。
兩派對鬼棺的爭奪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我卻突然有些不安,心臟跳得很快,每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是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我的直覺,一直很准。
這個時候,我看見散席上有一位老者,正滿臉疑惑地研究手中的拐杖,翻來覆去地看。
我臉色一變,不由分說便按住葉雨菱的腦袋,將她往地上一壓,高喊:「快卧倒!」
話音未落,一號包廂里忽然衝出來一個人,他站在那老者的面前,手按在拐杖上面,我強大的靈氣包裹著那它,讓它無法爆炸。
從一號包廂出來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掉,似乎撐得很辛苦。
最後,他受不了了,大喝一聲,將那拐杖往人少的角落裡一扔,碰地一聲,拐杖徹底爆炸了,這威力還不小,將離它最近的幾個修道之人全都震飛了出去,其他人早有準備,全都趴下,爆炸的氣浪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讓所有人嚇出一身冷汗。
好在在場的都是修道之人,身體強健,若是換成了普通人,這麼大的爆炸,至少都要死上幾個人的。
短暫的沉默之後,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快跑!」那些坐在散席上的修道之人,彷彿全都齊齊回過了神來,然後尖叫著往外跑。
就算是修道之人,只要沒有突破五品,那都是肉身凡胎,一顆炸彈,足以讓他們團滅了。
場面一下子就亂了,我心中一驚,低聲對葉雨菱說:「有人想要渾水摸魚。」
司儀悄悄叫來兩個壯漢,想要將青銅鬼棺拿走,忽然驚慌失措的人群中,猛地跳出幾個人來,手中拿著武士刀,朝著拍賣台上疾馳而去。
葉雨菱臉色一沉,從自己的黑色長靴里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鋼刀,一馬當先衝出包廂,高聲喊道:「他們是日本人!大家保護青銅鬼棺!」
華夏的修道之人,雖然內部有許多爭鬥,但在面對國外的修道之人時,卻出奇地團結。
那二號包廂里立刻便衝出一個年輕男人,那男人長得很高,身材頎長,面容可以說得上小帥,身上有很重的書卷氣,但身手十分了得,想必就是傳說中與周禹浩齊名的張宏泰了。
之前阻止爆炸的那個老者在兩個道童的攙扶下,退到一邊坐下休息,他已經是五品的修為,但阻止炸彈爆炸,仍然消耗了他極大的力量,面容無比慘白。
「宏泰小子!」那老者高聲道,「給我狠狠地揍這群小日本,格老子的,差點去了我半條命!」
張宏泰一拳打在一個日本殺手的臉上,從背後拔出一柄龍泉寶劍,回過頭看了老者一眼,笑道:「青雲道長請放心,今天既然他們敢來,我就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說罷,他身形未動,卻手腕翻轉,劍身從他腋下穿過,刺在一個背後偷襲的日本殺手胸口。
這個動作非常帥氣,要是這裡有一大群無知少女,肯定會花痴得尖叫。
那日本殺手身形搖動了一下,摔倒在地,忽然變成了一張紙人,胸口部分還破了個洞。
式神,在日本指為陰陽師所役使的靈體,「式……」者,侍也。式神可以理解為是「侍神……」的意思,就是侍奉其主的神怪或是靈體。
陰陽師把這一種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階靈體、神怪稱為「式神……」
普通的式神,是由剪紙而成,利用符咒控制,需要用到它們時,就用符咒將它們召喚出來。
傳說,陰陽師可以使用人的魂魄來做成式神,這一點和中國的養小鬼差不多,也有以活的生物為憑藉做為式神,但此多為蠱物,也就是做咒詛用。
忽然間,大殿里響起啪啪啪地聲音,一顆顆忍者常用的煙霧彈炸開,一時間煙霧繚繞,不知何處突然又出現成百的日本人,揮舞著武士刀,開始攻擊殿里的修道之人。
場面更加混亂了。
這些日本人中,大部分都是式神,但其中也隱藏著活人,我用陰陽眼仔細觀察,那些式神的腦袋上都有一團黑氣,而活人身上,卻是濃重的血腥氣。
這說明,他們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被他們所殺之人中,肯定有我們的同胞。
我一直站在七號包廂的門口,一個日本殺手見了我,一刀便朝我的面門砍了過來,我一眼就看出他是活人,眼神一冷,身形快速轉動,躲過這一刀,然後猛地出手,取下頭上的發簪就往他的脖子刺過去。
利器入體,響起血肉模糊的聲音,我這一下子特別狠,正好刺中了他的大動脈,然後用力一拔,鮮血猛地噴出,那日本鬼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捂著自己脖子的傷口,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