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拍賣會
第233章 拍賣會
我笑了笑沒說話,她要是真的認為我有什麼高等級的符籙,肯定早就開口問我買了。別看這小丫頭一直奉承著我,其實心裡不一定瞧得上我。
這樣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孩子,傲氣一些也很正常,而且個個都是人精,我得小心應對,免得上了她們的套。
「天色已經不早了。」葉雨菱站起身,禮貌地微微欠身,「我家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奉陪了,告辭。」
她走之後,周禹浩從玉佩里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陰沉,我有種窺探別人秘密被抓包的感覺,不太敢看他。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現在你滿意了?」周禹浩冷眼看著我,說。
我眼神有些飄忽,周禹浩目光冰冷如刀,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只看了我一眼,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等等。」我叫住他,「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周禹浩的步子一頓,我覺得滿肚子的委屈,長期壓抑在心裡的情緒爆發出來,高聲道:「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你家裡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肯告訴我,我的事情你什麼都知道,而我對你一無所知,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利用我復活之後,你就不要我了?」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我用力抹了一把,說:「我本來生活得好好的,你莫名其妙地出現,說我是你的,還強迫我和你在一起。是,我承認,當初是我在夢裡被美色所迷,答應了和你在一起,既然我們已經是戀人了,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說什麼為我好,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嗎?戀人之間難道不該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嗎?你不告訴我,是不是想事成之後,就把我一腳踢開?」
周禹浩始終背對著我,任由我發泄完,我不想這麼沒骨氣的,可是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流。
我擦乾淨眼淚,再看時,周禹浩已經不見了。
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撕碎了,痛得厲害,我終於忍不住,蹲下來,抱著自己的雙腿,將臉埋在膝蓋里,大聲地痛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麼,二十三年來,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敞開心扉,他又是這麼的優秀,無論容貌、實力還是家世,都甩我好幾條街,所以我才會患得患失。
就算我變得漂亮了,但我的內心,還是以前那個容貌普通,只會扎紙活兒的女孩,誰都可以看不起我,我只能在一堆死人用的東西里一天天消磨自己的青春,直到老朽。
所以,當聽說周禹浩活著時,也是個絕世天才的時候,我才會崩潰吧。
說到底,其實在他的面前,我是自卑的。
我的自卑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而是在漫長的童年裡,受人歧視,被人欺負而形成的。
不知道以前是誰說過,童年所受的傷,是內傷,永遠都不會好的,哪怕你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但只要一觸碰到傷口,就會流出血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把這麼久的憋屈給全都發泄了出來,然後去廁所洗了把臉,冷水撲在臉上,讓我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眼發紅,楚楚可憐,看起來真像是被男朋友給甩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對自己說:「姜琳啊姜琳,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他不要我,我還不要他呢,三條腿的公雞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心雖然還是一抽一抽地疼,但總算是稍微好些了,我從咖啡館出來,打了車回到酒店,周禹浩並沒有回來。
我不想錯過拍賣會,拿出手機翻了翻,找到了霍慶佟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請他幫我弄一個劉家拍賣會的名額,霍慶佟滿口答應下來,不到一個小時,敲門聲響起。
我打開門,頓時愣住了,沒想到門外居然是葉雨菱。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葉雨菱臉上帶著微笑,將一隻信封遞了過來。
那信封是黑色的,上面有漢朝風格濃郁的金色花紋,古樸優雅,我打開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卡片,卡片也是黑色,上面印著一個篆書的「劉……」字。
我滿頭霧水地看著她,葉雨菱說:「我欠第二組組長霍慶佟一個人情,只是沒想到要邀請函的人居然是你。」說著,她朝我眨了眨眼睛,「之前你說周禹浩有事離開了,我還不信,現在我倒是真信了,只是我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捨得丟下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一個人離開,他就不怕有人橫刀奪愛,挖他的牆角啊。」
我嘴角扯了扯:「葉女士,你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別叫我葉女士,顯得多生分。」葉雨菱伸出手,「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如果你願意把我當朋友,就叫我雨菱。」
看著她的手,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伸手和她握了握,輕聲道:「雨菱。」
葉雨菱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與以往不同,之前她雖然一直帶著笑,但笑容始終沒有到達眼底,而這個笑容,卻讓她整張臉蛋,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居然被晃花了眼睛。
這小姑娘好漂亮啊。
「小琳。」她朝我眨了眨眼睛,說,「拍賣會在兩天之後的傍晚開始,到時候我會來接你的。」
葉雨菱走後,我有些納悶,剛才我是不是被這小姑娘給調戲了?
這兩天我一直沒有出門,而是等在酒店裡,雖然不肯承認,但我的確是在等著周禹浩,等他像往常一樣,回來之後從背後抱住我,告訴我他在乎我,願意和我長相廝守。
但我一直沒有等到他,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
我看著那隻他送給我的保密手機,猶豫了好幾次,終究沒有打給他,如果我先打了電話,我就輸了。
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兩天,我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臉上未施脂粉,到了下午五點,葉雨菱準時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依然穿著緊身的衣褲,看起來乾淨利落、英姿颯爽,似乎隨時隨地都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