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鏡中女鬼
第57章 鏡中女鬼
可是,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頭。
江媒婆感覺到那照片有些不對,很可能附著一個鬼,所以出事的時候就往身上塗了一種藥膏。
這種藥膏是江家秘制的,據說是祖先從陰曹地府學來的,塗在身上之後,鬼魂在一定的時間內就看不到他們。
當時江媒婆就在身上塗了這種藥膏。
傻子死了之後,她趴在香案下,突然看到了一雙腳。
一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腳。
那雙腳慢慢悠悠地往外走,她怕得老命都差點沒了。
那雙腳,居然沒有著地。
鬼!
還是厲鬼!
江媒婆說起那厲鬼,害怕得都差點抓不住拐杖。
司徒凌問:「江婆婆,你那藥膏,能賣我們一點嗎?」
「用完了。」江媒婆說,「我只有一盒,要塗遍全身,早就用完了。唉,藥效今晚就會失效,到時候,我這條老命也保不住了。」
她擺了擺手:「你們自己休息,老太婆我這身子骨也該好好休息了,之前一個人,怎麼都不敢睡啊。」
她顫顫巍巍地走進一間卧室,司徒凌一頭霧水地問我:「冉東為什麼要供奉一個女鬼?」
我想了一下,說:「我估計,這應該是養鬼的一種。」
「養鬼?」司徒凌說,「我倒是聽說有些明星富翁,喜歡養小鬼。」
「原理都差不多,只是方法有差別。」我說,「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韓國,都有養家神的習慣。所謂的家神,其實就是妖魔鬼怪,日本那邊養狐狸當家神的比較多,中國有養蛇的。總之,目的只有一個,為了家族興旺和源源不斷的財富。」
司徒凌說:「怪不得冉家這麼有錢,原來是這麼來的。」
我沉默了一陣,說:「如果她是冉家家養的鬼,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
司徒凌來了精神:「詳細說說。」
「首先,我們得弄清楚,這個女鬼是怎麼來的。家養的鬼肯定是用某個儀式招來的,需要有某種媒介。通俗點說吧,就像碟仙之類的一樣,那碟子就是媒介。而這個媒介,是禁錮她的重要法器。」
我又有些不明白:「按道理說,家養的鬼,肯定與主人家有約定,主人家要定期供奉供品,她就會保佑他們財源廣進。除非媒介出了問題,或者沒有送上供品,不然她不會對主人家出手。」
司徒凌說:「會不會是冥婚衝撞了什麼?」
我咬了咬牙:「看來,我們必須要去婚堂上看看。」我又頓了頓,說,「我還要去救瑤瑤,就算她死了,我也要親眼看到她的屍體才甘心。」
司徒凌沉思片刻,說:「那我們計劃一下。」
我們在這裡商量計策,那邊江媒婆正坐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
這是個女人的房間,擺著一個很大的梳妝台,放著很多化妝品。
江媒婆摸了摸臉,為了這場冥婚,她一個老太婆,還化了妝,臉頰上打了兩塊紅。
她覺得臊得慌,就顫巍巍地起來,去化妝台上拿紙巾,把臉上的腮紅給擦了。
擦著擦著,她忽然覺得不對,鏡子里的人怎麼不像她?
她是老花眼,眯了眯眼睛,仔細一看,鏡子里竟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穿著一件大紅色白花旗袍。
「死老太婆,終於找到你了。」美女猛地從鏡子里鑽了出來,纖纖素手掐住了江媒婆的脖子,「去死吧,這座村子里的人,誰都別想逃。」
不可能!江媒婆不敢相信,她的藥膏效力還沒過,女鬼不可能看得到她。
突然,她想到,那藥膏已經做好了很多年了,一直放在身上沒機會用,難道時間久了,藥效打了折扣嗎?
她的掙扎越來越小,再也沒機會後悔了。
我跟司徒凌商量了一個計劃,就等著天亮了開始行動。
忽然,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像人們常說的第六感一樣。
「司徒隊長,我們去看看江媒婆吧。」我說。
司徒凌拿起木棒,我倆小心地來到她的門前,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江媒婆已經死了,倒在梳妝台前,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
我看了看她的屍體,又抬頭看了看那梳妝台,忽然驚恐地叫道:「司徒,快,把床單拿過來。」
司徒立刻扯下床單遞給我,我直接一扔,就把鏡子給遮住了。
「司徒,我可能知道媒介是什麼了。」我說,「很有可能就是鏡子。」
我又找來一床被子,蓋在江媒婆的身上。
再過幾個小時,天一亮,按計劃行事。
提心弔膽地過了幾個小時,我看了看錶,上午九點了,外面還像半夜一樣,黑漆漆的,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
那些怨鬼還在街道上遊盪,看起來非常滲人,這個村子就像死人國一樣。
我們倆打開門,司徒凌朝我點了點頭,提著木棒沖了出去,一棍子敲在一個怨鬼的頭上,將他的腦袋打成了一團黑霧。
他一邊戰鬥一邊往反方向跑,把怨鬼全都引了過去。
我見怨鬼都看不見了,才從屋子裡出來,往冉東家的方向跑去。
推開鐵門,這次院子里空空蕩蕩的,只有一院子的酒菜,但這些酒菜全都腐敗變質了,發出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別墅進門就是婚堂,因為是冥婚,這婚堂其實是按照靈堂來擺的,只是全都換成了紅色。
婚堂正中是一副棺材,上好的紅木,做得非常好,可見冉家多有錢。
棺材里裝的自然是冉東的兒子了。
棺材前有個香案,香案上放的應該就是那個厲鬼的照片了。
我抬頭一看,卻驚到了。
我居然在相框里看到了自己!
不,不對,這不是相框。
這是一面鏡子!
我感覺毛骨悚然,冉家的人每天上香,都要和這個女鬼面對面,那畫面太恐怖了。
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上去,拿起了鏡子。
我忽然回過頭,看見幾個被砍得渾身血肉模糊,缺胳膊少腿的鬼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