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跟你有關的,都是天大的事兒(3)
第176章 跟你有關的,都是天大的事兒(3)
後者卻是完全充耳不聞。
對於一個從小接受了貴族圈兒陰暗熏陶的人來說,一條人命,實在算不得什麼。
「他是我哥,奕輕宸你不能這麼對他!」楚喬攔在蔣少修面前,冷冷地望著那些保鏢,「誰也不準動他!」
「他是你哥?」奕輕宸忽然冷笑一聲,望著她,眼底儘是失落。
「你確定還要瞞著我!你確定所有的事兒都要瞞著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楚喬的心頭微微一顫。
他這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他已經知道了?
「輕宸……」
後者沒有吭聲兒,垂了垂眸,往門外走去。
沒一會兒,汽車的引擎聲響起。
「將蔣先生送到樓上客房,安排家庭醫生過來。」
掃了眼流血不止的蔣少修,楚喬留下個吩咐最終還是往門口走去。
「是。」
雖然不情願,呂管家也只能點頭答應。
黑色的豪車一路疾馳在筆直的公路上,漫無目的。
手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
他既不看也不接,就任憑它連綿不斷地唱,急促的鈴聲起碼讓他覺得自己還是被在乎的。
奕輕宸不敢去想她到底會不會追來,怕結果是令人失望的。
蔣少修傷得那麼重,她現在一定是忙著照顧他的吧,畢竟他們可是青梅竹馬的初戀。
奕輕宸一直不接電話,楚喬只能一面不停地按下重播鍵,一面開著車到處尋找。
這是第一次,他不接她電話,也是第一次,他扔下她揚長而去。
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吧。
可縱使如此,他從始至終也不曾對她說過半句重話。
回到莊園已是傍晚。
「怎麼樣?找到了嗎?」奕少衿估計是從傭人那兒聽說了這事兒,一見到楚喬忙迎了上來。
後者只是搖頭。
「這傢伙,真是肚量小。」奕輕宸如此失控,奕少衿長這麼大倒還是頭一次見著。
「不怪他,這事兒是我欠考慮了,沒考慮到他的感受。」
其實她心裡,真的是已經拿蔣少修當哥哥瞧了的,只是在奕輕宸看來可能並非那麼回事兒。
「你先別著急,等他氣兒消了,自然也就回來了。」
楚喬點點頭,又掏出手機給蕭靳去了個電話。
「怎麼樣?有消息嗎?」
那頭的聲音依舊鎮定,「還沒,我會再加派人手出去的,您別著急。」
「好,有消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每一次,不論她在哪兒,他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並出現在她面前,可如今他丟了,她卻連他去了哪兒都不知道。
心裡頓時覺得,愧疚萬分。
來來回回地尋找,一直折騰到夜深,依舊沒有半分奕輕宸的音訊。
楚喬這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巧家庭醫生那又傳來消息,說是蔣少修高燒不退,要考慮送醫院急診,畢竟莊園內醫療條件有限。
「送軍區醫院吧,只有那兒最合適。」
雖然不知道哪個名叫蔣少修的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受的是槍傷,可見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
「你幫我把他……」
「好,你放心。」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奕少衿便拍拍她的肩往樓上走去。
「夫人,表少爺電話。」
楚喬轉身,呂管家拿著電話恭敬地立於她身後。
她原以為是奕少軒,誰知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冰冷的男聲。
想了一會兒才記起,竟是席亦君。
「找輕宸?」
「你知道他在哪兒?」
「我在莊園門口。」
「好,我馬上來!」楚喬趕忙掛斷電話,匆匆朝大門口跑去。
低調的黑色跑車隱匿在暗夜中,流線型的車身在月光下微微閃爍著點點亮光。
楚喬一上車,超跑瞬間如同子彈般向公路那頭滑去。
車子開得很快,卻很穩。
席亦君素來話少,安靜地坐在駕駛座,稜角分明的側顏冷峻異常。
他不開口,她便不問。
總會到地方便是了。
跑車一直駛入京都軍區中央營區。
楚喬跟著席亦君下車,兩人一前一後朝不遠處那幢灰白色建築物走去。
中央擂台上,兩名身著白色柔道服系黑腰帶的男人正猛烈地向對方發起攻擊……
一見到楚喬,奕輕宸明顯一愣,手上的動作頓時慢了下來。
對方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他撂倒在地。
「輕宸!」
楚喬一急,穿著高跟鞋便欲攀上擂台。
奕輕宸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跳下擂台。
「老婆,你怎麼……」
「奕輕宸,以後別扔下我了!」
她忽然一把摟上他的腰,也顧不得有沒有旁人在場。
「傻小子!」方才與他打鬥的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喬這才從奕輕宸懷裡掙脫出來,剛才心急並未留意,或者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這會兒抬頭望向那男人。
當場目瞪口呆!
天!
他是!
他居然是……
「這是小姨夫。」
奕輕宸笑著為她介紹。
楚喬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這麼久以來奕安樂的丈夫從未在奕家出現過,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席亦君這麼些年鮮少在國內露面。
她早就該反應過來的,奕家的女兒怎麼可能隨便嫁入旁人家。
席亦君,他姓席!
這或許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吧!
「小姨夫好。」
「好好好!來了就好,快將他領回去,倒是難為我老胳膊老腿兒還要當陪練。」那人笑得和善,周身卻散發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霸氣,席亦君便是繼承了他的氣質。
「給小姨夫添麻煩了。」
「倆小傢伙。」他笑了笑,朝門外走去。
席亦君緊隨其後。
「奕輕宸,對不起。」
等那兩人遠去,楚喬第一時間對奕輕宸道。
經過方才一番劇烈的打鬥,奕輕宸心裡憋的這口悶氣早就出來了,這會兒仔細一想,也不難明白楚喬這麼做的原因。
無非是擔心他吃沒必要的乾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