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哪怕掀了天兒也有他撐著(3)
第155章 哪怕掀了天兒也有他撐著(3)
「鄭副市長未過門的二房太太不就是王家的大小姐嗎?」
「是了,這事兒你也知道?」楚喬故作驚詫。
「怎麼不知道,前些日子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聽說兩人早在王曼露沒離婚前便好上了,這得虧鄭副市長早些年便離了婚,否則這事兒還不要怎麼鬧呢!」陳學而說到這裡,忽然意味深長地望向楚喬,「小弟聽說這王曼露原先跟嫂子您似乎是鬧過些不愉快的?您就不怕鄭副市長愛妻情切給您小鞋兒穿?」
「自然是擔心的,你是知道我這人的,做事兒從來不願靠家裡,一直都是自己個兒單幹,也不知憑我應式的實力鄭副市長會不會給個便利。」
「其實小弟這兒倒是得知了一個消息。」
「哦?」楚喬忽然來了興緻,擱下手中的鋼筆抬眸望向他,「說來聽聽。」
「過些日子京都市市長馬上便要改選,嫂子還是暫時先別忙著為城中村的項目去奔波,畢竟一人一想法,到時候是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
「這倒是,經常會有上任簽字兒的文件被這任推翻的事兒存在。」
得到楚喬認同,陳學而自是信心暴漲,又繼續道:「知道嫂子您做事兒是磊落的不願靠著家裡,我父親聽說嫂子您拿下了這個大項目一直也打算給你這兒行個方便,只是如今這一切,恐怕都得等下一屆的事兒落實了才能……」
陳學而這話說的婉轉,意思卻十分明顯。
楚喬一早便聽說鄭副市長是下一屆京都市市長所有候選人中最有威望的一位,原就在擔心他一旦當任,保不齊就會在背後扯應式後腿。
以奕家如今在京都的地位,她自是不願意讓這個從來低調的家族處於風口浪尖,所以有些事情,她只能私下操作。
於是順手便做了個順水人情,道:「咱們如今是親家,我自然也是希望你們好的,撇開韻之的關係不說,我這兒可是一直那你當親弟弟瞧的,只是單憑我一個女流之輩,恐怕在這個事情上也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
楚喬暗自揣測,這陳振國是葛家的女婿,按說再怎麼樣也求不到她頭上。
「如果嫂子能當上京都商會的會長,這作用……」
京都商會會長?
這事兒談何容易,憑她手底下才剛剛進入穩定期的應式集團,怎麼可能一躍成為京都商會的會長?況且現任會長可不就是青龍公司的董事長湯成!
楚喬忽地眸色一暗。
湯成,這就要開始較量了嗎?
「嗯,這事兒容我這兒合計合計,畢竟湯成那兒你是知道的,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重新露出一抹慣有的淺笑,收起方才所有的情緒。
「這是自然的,嫂子總得好好思考思考,那我就不打擾嫂子了,嫂子再見。」
「慢走。」
楚喬眼瞧著陳學而出了辦公室的門,這才撥了內線吩咐美蘿替她取消晚上的飯局,改成讓楚允去。
楚允若是在意手頭這點兒股份的收益,憑著她和王曼露的關係,這事兒她自然能辦妥,若是她不在意,那麼她也是不在意的。
左不過是錢,這玩意兒對於她來說,如今已沒有任何意義。
蔣少修進來的時候,楚喬正趴在辦公桌前小憩,每晚「加班……」到凌晨,難免體力不支,審著文件不知不覺便睡過去了。
蔣少修索性安靜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斜斜地凝視著她乾淨的睡顏。
冷然薄唇微微輕抿,狹長的黑眸中不知不覺地便流露出幾分暖意。
這丫頭從來都是張牙舞爪的小模樣,唯獨這會兒,是罕見的孩童般的純澈,卻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真希望這一輩子,每天一睜眼便能看見這樣的她。
一想到如今替代了他位置的奕輕宸,清秀的臉上頓時便浮現了一絲冷意。
「哥,你來了。」
睡夢中的楚喬莫名產生一種被人窺視的不自在,一睜開眼正好對上他那雙別有深意的黑眸,下意識地便坐直了身子。
尷尬道:「美蘿也是,你來了也不叫醒我,叫你看笑話了。」
蔣少修面上閃過一抹自然,隨即笑道:「你這丫頭,從小到大我都看了你多少次睡覺的樣子,你還跟我介意這個,嗯?」
楚喬僵了僵嘴角,「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蔣少修起身緩緩朝她走來,「在我心裡,你還是你,從未有過絲毫變化。」
「哥。」
蔣少修笑了笑,「你不必提醒我,我記得的,只是小喬……」
他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並非親兄妹……」
「這怎麼可能?」還沒等他說完,楚喬直接出聲打斷,假意拿過面前的文件重新翻閱起來,「哥,你別開這種玩笑了,一點兒都不好笑。」
如果不是親兄妹,那他們之間,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肯定是親兄妹的,肯定是的。
真是的,居然跟她開這種玩笑。
她的逃避十分明顯,蔣少修自然看得出來,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寬慰道:「我只是說如果,瞧把你給急的。」
楚喬訕笑了兩聲,隨即將話題一轉,「這麼多年了,可有遇上心儀的女孩兒,你瞧我都結婚了,可一直就等著喝你的喜酒。」
這話若是擱在從前,恐怕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問出口,可如今當真問出口了,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難受,或許她也開始有恃無恐了吧,仗著自己心裡的那個愛情傻瓜。
「有的,一直心儀著。」他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句。
「那就好,我原想著你若是再單著,我便要替你辦一場相親宴了,把咱們京都最好的大家閨秀全都邀請來,讓你一個個挑選。」
楚喬這麼說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提醒他,他們是兄妹,並且她已婚的事實,只是聽在蔣少修耳中卻覺得異常刺耳。
就彷彿他妄圖伸手擁抱,她卻一聲不吭地將自己推離出他的懷中,決絕的態度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