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氣運
辰驍當時昏迷之後,是安置在了上軒給丈母娘買的兩套房子中,其中一套沒人住的房子裡面。
那間房子,原本是有鄰居住的。
也不知道上軒用了什麼手段,分別把南北兩邊的房子都買到了手。
問星璇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考慮過,可能會是離瑜去找的辰驍,不過看他們兩個水火不容的樣子。
很難想象,離瑜在門外苦等了三天三夜,勸辰驍來幫道門中人破局到底是怎樣一副的景象。
辰驍那是很恨道門的人的,我那時候真擔心他不來。
星璇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靈巧的雙手在我的身上肆意的遊走,那指尖溫潤柔和的觸感,很真實就像人類的手一般。
我的身子不安的扭動著,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指尖那溫暖的感覺,是真的能夠溫暖人的身體和心靈。
「此事是王瓊通知的,說是留了便簽在桌上,讓他自行前來。」星璇撐著手臂凝視了我一眼,俯身堵住了我的唇。
我還沒問他,萬一辰驍沒看到便簽,那我們不就完犢子了么?
結果,人直接被星璇吻的軟成了一灘爛泥,攻也不得守也不得。只能讓他為所欲為,他卻毫無徵兆的霸道將身子一沉。
我的額頭一瞬間就沁出冷汗來,手指不自覺的抓著他的後邊,他的後背肌肉彈性而又光滑。
讓我不忍心太過用力,抓傷了他。
星璇的動作比平時溫柔多了,就好像在溫柔的寵溺我,我慢慢的居然能夠跟上他的節奏,臉上滾燙著。
我牢牢的摟住他的脖子,胸前被他挑逗蹂躪的不敢睜開眼睛。
在經歷生死之後,他格外的憐惜我,幽暗中,我能看見他目中深藏的柔軟,還有痛惜,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
我其實也是能猜到的,星璇為何會如此依戀我的身子,也許雙修對他的影響可能真的很大,大到也許此生只能和我一個雙修。
夜,深沉而又醉人。
我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之前,還能聽到耳邊有女人在哭,那個女人哭的很傷心,她在問我,能不能把星璇還給她。
我當然連想都不用想的,回答她不能。
意識卻逐漸駛入黑暗中,我看不見她的反應,卻能夠體會到她的世界,感覺她的世界里是無邊無界的悲傷與難過。
清早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星璇的懷中,腦子裡面朦朦朧朧的還在想,昨天晚上在我耳邊哭泣的女人,就是那個兇悍的下蠱人嗎?
怎麼是如此的悲傷和脆弱呢?
寶寶在肚子裡面打著呵欠,可是在這時候,他忽然難過的蜷縮起來,可憐的喊道:「媽媽我好痛。」
我肚腹之間,又是一股鑽心的疼。
星璇沒有任何猶豫,權威的命令我,「摟住我的脖子。」
我痛的大汗淋漓,還是聽了他的話,摟住他的脖頸。
他吻了我的額頭,我看不見他的手在我身後做了什麼,只能看見無數白色的光點慢慢的在我的身邊浮動。
然後,這些光點慢慢的聚成一隻玉質的手鐲。
手鐲上帶著星璇身上,冰蓮一般的氣息,我有些激動,顫抖了身子,「這玉鐲是……這玉鐲……」
這玉鐲,我曾已經擁有過。
上面還刻著我們的名字,在星璇聚靈以後就消失了。
辰驍還說過,靈是沒有記憶的,可是星璇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幻化出了一隻一模一樣的手鐲在我的手腕上。
手鐲中的力量,慢慢的幫我抵消著腹中的絞痛。
「我分出一些靈,守護著你,以後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有它們代替著我守護你。其實,它們就是我。」星璇依舊冷傲,昨夜那脆弱的他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一般。
現在,他蘇醒了,依舊是我高冷如星辰一般的星璇。
「那……那你的靈魂豈不是也少了一部分,那會很痛苦的。」我的眼眶紅了,任性道,「快把你的靈收回去。」
「紫,你受的苦,我也受一些,又有何妨?」他威嚴直視我,於我四目觸碰,身上是絕對主導我的氣勢。
我竟啞口無言,只是默默的低頭。
星璇總是那般的霸道,霸道的我為他心疼。
他的手逗弄了我的胸前一陣,我顫抖的忍著,總覺得他是在懲罰我剛剛的任性,也不敢多說話。
少頃,星璇才放過我,動作輕柔細膩的幫我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上午吃過早飯,我和他直接返回學校上課。
主要還是探查一下,湖泊那裡,有沒有什麼變故。
不過氣運這種事情,真的對人的影響很大,一大清早,就見到何地球又騎回了自己那輛鳳凰牌老式自行車。
王瓊比我早到兩節課,早就八卦了一籮筐的信息。
昨天后半夜,美股那邊有幾隻股票猛跌,直接變成了廢紙。
恰好何地球傾其所有的買了那幾隻據說是藍籌股的好股票,結果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積蓄。
等到他早上起來的時候,除了發現股票大跌之外,又發現家裡被洗劫一空。
原本是打電話要報警的,後來才發現,是他老婆跟人跑了,東西都拿走了,就連肚子裡面的寶寶,也不是他親生的。
新買的一輛大眾汽車,也被兩個姦夫****開走了。
之前的風光,一瞬間如同夢幻泡影一般,就這麼落空了。
而且這件事情,那是直接從何地球住的教室宿舍樓傳出來的,應該比較可信。聽說他老婆大半夜就在搬他的東西,還有老師還在那時候和他老婆聊天,才知道他老婆多恨何地球害死親子的事情。
也沒有人去阻止他老婆的行為,或者叫醒何地球。
結果,一清早,整棟教室宿舍樓,都能聽到何地球憤怒的咆哮聲。
何地球落魄了,學校領導那邊居然也落井下石,突然就問責他,清算他拋棄親子,令其凍死學校的事情。
這件事情原本就鬧得很大,還請了道士來學校驅散嬰靈。
學校的領導早就不痛快了,只是一直隱忍的沒有發作,湖泊那個局破了以後,校領導壓力小了很多。
這就對何地球革職查辦,今天,他來學校大概就是做離職前的一些手續。
至於當時如何請辰驍來幫忙破局的事情,王瓊笑了好一陣,才說道:「上軒他在便簽上就寫了個地址,說你快死了,讓他來救。還特意沾了點口水,貼他腦門上。結果,你師兄一出關,就屁顛屁顛的趕去了。」
我覺得,辰驍遇到上軒,估計是這輩子最悲催的時候,腦門上還佔了他的口水。
接連幾天上課,那片湖附近一直很平靜。
屍體全都讓打撈上來了,殯儀館那邊的人整整跑了一百多趟,忙了兩三天,才把湖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理乾淨。
那裡面的東西,除了爛在泥裡面的,單說屍骨,就幾百具。
聽說抽完了湖裡面水之後,那些搬運屍骨的人員抬的手都軟了。一開始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化驗dna之類的,判斷身份。
現在都爛到了一起,而且還特別噁心,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屍變。
為了避免麻煩,一律都送去了火葬場,一不做二不休燒了。
但是,慢慢的,學校附近,或者說整座城市,乃至全國都有些不對勁。
因為新聞上,總是出現掉腦袋的報道。
而且,更離奇詭異的是,居然有人在上班的時候打瞌睡打著,那腦袋就掉到了地上,裝回去人還沒死。
不過這都是聳人聽聞的傳言,並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的確認。
這種事情,也沒人會承認的,因為真的實在太詭異,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這天,我和星璇在寒假前的最後一天準備回去,吃我媽做的好吃的,就被一個校領導給攔住了。
他居然告訴我,上面派人來調查了,問我願不願意幫忙。
我和我師兄辰驍懂行的事情,從破了湖泊那個局開始,就走漏了風聲,弄得學校裡面人盡皆知。
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都想來找我。
我一個孕婦,成天東跑西顛的,那哪兒成?
我一件事也沒有答應,讓他們自己去找懂行的道士,我師父死了,我沒人管了,可再也不是什麼救濟天下的道姑了。
校領導說的這件事,我也十分不給面兒的說道:「不行,我不能答應。老師,其實,我懷孕了,肚子里還有孩子呢。暫時是不能接觸這種事情的。」
本來我在校懷孕,是一件很錯的事情,但是校領導卻表現的很寬容,「懷孕啦?那可要好好的養胎啊。你不行,你的師兄行嘛,這樣,讓你的師兄來幫忙。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