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鏡花水月（上）
莫愁仙子？
確實，雖然莫愁真人介紹龍鳳瑤的時候說過，那琴是她開始修行的時候她的師傅所賜，跟了她快百年，細細算來，莫愁真人肯定年齡過百。可是從徐飛見到她時起，就一直覺得莫愁真人像是二十七八的少女，無論是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是一頭青絲，哪裏都看不出是個年逾百歲的女人——這倒是符合她金丹修士的身份，這樣一說，終於讓徐飛找到了點以前看修仙文的感覺。
“修士修行，本就是自身的事，怎樣修，如何修，本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資質不同，感悟不同，個人的修行程度自是不同。無論是修劍，修刀還是修符，亦或是修力修寵，修士也是人，總不能做了修士，就放棄大好生活，若如此，那還修什麽真？全都修成了老烏龜，比誰修煉的久就是了，一生尋個地洞，結束自己一生，豈不是丟西瓜撿芝麻的蠢事？我等修士，逆天本就極難，間或雲遊，或吟詩作曲，本就是極為尋常之事。既有人之所欲，就有人去鑽研，我等妙音樓就是這種所在。”莫愁真人望著遠處的繁星點點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和我知道的修真界完全不同，之前看的小說，主角穿越以後，就是各種修煉，各種閉關，各種問天問地問自己，倒是局限了自己的認知。誠然，如果人修仙，就是為了修成石頭，那修仙還有何用？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就算活個成千上萬年，還不如故居一處，老死不相往來？”徐飛聽到莫愁真人的感歎，自身也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是了，這樣的修仙界，才是一個像人修仙的世界，雖然也有爾虞我詐，但起碼修行中人，也是一個個活著的人！
“本宮添為妙音樓執事，修行雖還算用心，但奈何修行本就是難事，我之天賦也僅為綠二級，還不如這孽徒青青，隻是在詩曲雜項上有些感悟罷了。”莫愁真人說著瞪了眼柳青青，感歎道。
“師傅剛剛還說讓徐公子不必過謙，自己倒是謙虛上了。”柳青青嘟了嘟嘴，小聲道：“這天下，有幾
個人同時名落《天下曲宗》和《神洲詩府》？剛百歲出頭，就已經是金丹後期，離元嬰真仙一步之遙，在隴州，誰人不值，誰人不曉？”
“你！些許小小的名聲，在這隴州窮鄉僻壤之處又有何用？為師都未曾自滿，倒是你，怎的卻是有些知足了？”莫愁真人氣急。
“就知道凶我，這還有徐公子做客，就凶我！”柳青青小聲嘟囔。
“你！”
“師傅，青青所言，雖不甚妥帖，但事實如此，還請師傅不要責怪她了。”許久不曾開口的水琴音看這師徒兩又要掐起來，趕忙解圍道。
“你！你也跟著胡鬧，你是師姐，該好生管教師妹，這一次你們莫離師叔的“鏡花水月”，你們兩就不要去看了，給為師安心修煉！”莫愁真人轉頭又瞪了眼水琴音，接著道。
“啊？莫離師叔要行“鏡花水月”？師傅師傅，好師傅，這一次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今後時時刻刻安心聆聽師傅的教誨，等這次“鏡花水月”結束，徒兒就閉關一日，不，閉關三日，好好修煉，師傅，行行好，好不好嘛”柳青青一聽莫愁真人說什麽“鏡花水月”，一下次蹦起來，連嘴裏的菜肴都來不及嚼，囫圇吞下，邁著小短腿，迅速跑到莫愁真人身旁，拉著莫愁真人的胳膊就開始晃了。
一聽“鏡花水月”，徐飛就想起了《BLEACH》，華夏翻譯為《死神》，動漫裏的護庭十三隊第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他的斬魄刀就叫“鏡花水月”！所以徐飛一瞬間就覺察到，這“鏡花水月”，一定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可是又不好開口讓莫愁真人解釋，正急的無以複加，莫愁真人卻是主動開口了：
“說起“鏡花水月”，小飛估計一心學問，也未曾接觸過。這“鏡花水月”，還是相傳得自已毀的崇州宗門“留影宗”，相傳這“留影宗”本是修陣法的宗門，其主修陣法正是類似音匣音碟的功用，誰隻聽雨聞香軒又煉製出了音匣和音碟，故而此宗失去了財源。須
知修行一途，財侶法地，這財可是排頭名的。“留影宗”失了這陣法帶來的財源，卻不知如何，又建起了這號稱可以觀影的“鏡花水月”，此陣可憑子陣傳播影響，實時傳遞母陣這邊的影相與聲音。或許是牽扯的利益過於龐大，遂引來殺身之禍，“留影宗”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傳言是聽雨聞香軒所為，卻是江湖傳聞，聽聽就罷了。”
說到這裏，莫愁真人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一時間竟是有些唏噓。
“肯定是聽雨聞香軒所為，這“鏡花水月”，現如今隻有聽雨聞香軒可以布置，買賣一套陣法，雖子陣可憑法印自行鐫刻，可這母陣，表演者卻要百萬上品靈石才可購得，就連師傅也是攢了快一甲子，才有購陣積蓄。先前要不是有莫離師叔的陣法想借，師傅哪能這麽快就聞名天下，更何談購陣？我與師姐更是此生無望咯！”柳青青聽了莫愁真人解釋，接話道。
“青青！慎言！須知禍從口出，我等修煉之人，最忌口無遮攔，你若再如此輕言是非，師傅就趕你回去，讓你跟公孫家的公子早日成婚！”卻是莫愁真人怒了，徐飛先前從沒想過脾氣好似莫愁真人這樣，也會生氣，這時候真正動怒，徐飛頓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傾倒而來，不禁雙腿發顫，竟是要跪倒在地！喉嚨更是一陣難言的酸痛，卻是口不能言了。
講真！
徐飛根本不在乎什麽“留影宗”，什麽滅頂之災，什麽聽雨聞香軒——好吧，後者還是在乎的，畢竟，這家夥就像是異界版的發行平台，妙音樓隻是娛樂公司，如果沒有發行平台，這世界又沒有網絡，沒有電視的，鬼知道怎麽去傳播音像製品。
是的！
從聽到實時傳遞影相和聲音開始，徐飛的腦袋裏哄的一聲就裂了！重點是實時傳送！劃重點，要考的！
實時傳送，那不就是直播？
這尼瑪！
異界版的直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