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公曆2028年9月17日夜,近衛軍情報分析部門聯合數十名激進派青年軍官,集結近千士兵,對近衛軍總部發動突然襲擊。
近衛軍核心領導層的十四位將軍,以及他們擁立的國王,在這場被後世稱作「917兵變」的政變行動中全數被殺。9月18日,一位激進派的將軍被叛軍擁立為國王。在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裡,近衛軍爆發內戰,死傷共計三千餘人。
9月末,激進派成功奪權。
10月初,激進派近衛軍著手對俄梅加戰術大隊的指揮員展開暗殺行動。10月22日,剛剛被擢升為少校的尼米在部隊調防途中遭遇炸彈襲擊,14個智能機械士兵報廢,31個智能機械士兵受損,尼米左小臂輕度燒傷。
次日,俄梅加戰術大隊派出A10對地攻擊機編隊,在F15戰鬥機編隊的保護下,對近衛軍的軍事據點展開報復性攻擊。攻擊編隊抵達近衛軍控制區上空之後,激進派近衛軍立刻派出戰鬥機攔截。
護航編隊與敵機展開激烈空戰,最終擊落敵機25架,己方損失17架。因為護航編隊損失慘重,攻擊機編隊無法繼續執行任務,只能返航。
這次攻擊讓俄梅加戰術大隊損失的大量的戰鬥機,也讓近衛軍失去了大量的航空燃油。激進派近衛軍這樣做,是要用航空燃油去換時間。他們知道空軍是己方的短板,雖然己方的戰機數量更多,但是他們缺乏航空燃油,在消耗戰中占不到便宜。
俄梅加戰術大隊的弱點則是戰鬥機數量少,而且補充需要時間——因為不知道樂園系統的存在,激進派近衛軍認定,這次的勝利至少會讓俄梅加戰術大隊的空軍癱瘓半年。然而在空戰結束的第二天,李彼得就直接花了3億點數,又買了20架F15戰鬥機。
這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必要花費。對於現在的俄梅加戰術大隊而言,空軍力量是必須的。接連不斷的空中打擊,會對近衛軍和其他軍閥勢力造成嚴重的士氣打擊。激進派近衛軍本來就是奪權上位的,地位尚未穩固。過低的士氣會讓那些被迫忠於他們的人生出反心,讓近衛軍再次陷入內亂之中。
至於陸軍,李彼得不打算用他們去攻擊近衛軍。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去幫十三集團軍打開聯絡通道,解放他們的戰力。一旦十三集團軍對近衛軍發起攻擊,搖擺不定的52軍必然會倒向俄梅加戰術大隊。
十三集團軍和52軍的戰力很有限,李彼得讓他們加入,不是為了讓他們幫忙打仗,而是為了進一步打擊近衛軍的士氣,讓他們陷入絕望之中,向他投降。
比起有奶就是娘的莫羅丹人,和抗拒外族統治的南塞維坦人,李彼得更願意扶持會甘心臣服於強者的北塞維坦人。這樣的民族會給國家帶來穩定,只要當權者氣數未盡,他們就不會造反。反觀其他兩個種族,前者隨時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他,後者目光短淺,缺乏大局觀,會帶來長久的動亂。不論是哪個民族發展壯大,都會威脅到李彼得的統治。
同時,李彼得還打算扶持沒什麼野心的庫魯德人。對於這個民族,只要給他們一片適合耕種的土地,再給他們幾座山,他們就會安安穩穩的生活,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惜庫魯德人的數量太少了,全族人加在一起還不到兩千,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發展起來。
北塞維坦人就好扶持多了,就算不算上信奉水流宗的北塞維坦人,他們也有二三十萬的人口,發展速度要快得多。水流宗也是一個重點扶持對象,不過水流宗並非是民族,而是宗教,所以不能像扶持民族發展那樣扶持他們發展。
李彼得和巴別談過這件事。巴別堅持認為,水流宗必須走精兵路線,目前的二十萬教徒,大部分信仰不夠堅固,對人神關係缺乏本質性的認知。根據他的預計,想要讓這些人成長為「精兵」,至少還要十年時間。
他們的教員有限,因此在這十年時間裡,巴別不希望再擴大水流宗的規模。巴別還說,盲目的增加人數,尋求那表面上的繁榮,只會給水流宗埋下禍患。想要真真正正的復興水流宗,就必須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
巴別還說,人如果有需要,就會自己去尋找。如果得不到,就會努力去得到。如今水流宗已經像禿子頭上的虱子似的,擺在眾人眼前,教義也完全公開了。如果有人想信,完全可以自己去研究,若是遇到不懂的,再來找水流宗的教師詢問。
水流宗本就不是一個有著固化組織的宗教團體——準確說,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組織不組織的,與人交往也不在乎對方的身份。他們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為他們的三觀和其他人差距太大,聊不到一起去,還容易被坑害,所以只能抱團取暖。
他們的終極理想是想建國,但那也不是為了建立什麼只有水流宗說了算的國家。只是因為現有的規則太不合理,有著太多的黑暗。他們想建立一套更合理的體系,然後在那個體系中生活,僅此而已。
也就是說,所謂的終極理想,不過是水流宗教徒們為了尋求更好的生活,研究出來的一種辦法,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終極理想。
巴別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根本不想建立什麼國家,因為那樣實在是太麻煩了。但是比起除去人類社會中的黑暗,建國就容易太多了。
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被很多人奉為真理,也符合客觀事實。但讓這句話成為真理,對於人類社會來說實在是一種悲哀。
現狀不可逆——這是天使小姐姐「下凡」之後,常和李彼得說的話。天使小姐姐還常對他說,你知道耶穌為什麼說,天國的門是窄的嗎?其實不是門太窄,而是人太胖了,胖得比門還寬。但胖不是根本原因,胖起來也不是罪。人之所以進不了天國,是因為他們不肯減肥。
減肥是需要吃苦的,也是沒有捷徑的。十個減肥的人裡面,至少有六個是失敗的,還有兩個以後會復胖。失敗是因為他們不肯吃苦,復胖是因為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肥胖的根本原因是懶惰和貪吃,以為瘦下來之後就可以為所欲為,結果變得比原來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