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李彼得話音剛落,獸耳幼女就已經方便完了。


  她提起褲子,啪嗒啪嗒的朝著山洞口的方向跑去。山洞口生長著茂密的植物,它們像門帘一樣,遮住了山洞的入口。只要撩開門帘,就能進到山洞裡了。


  山洞裡現在只有十一個孩子,短角大叔和菲爾都出去尋找食物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年紀最大的男孩就在洞口放哨,獸耳幼女撩開洞口植物的時候,兩人看到了男孩的臉。


  李彼得和亞瑟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便默契的壓低身體,後退了一段距離。兩人知道,這裡應該是一處庇護所,菲爾很可能就住在這裡。


  「李長官,要現在進去嗎?」


  「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吧。」


  「你的意思是……繼續守護?」


  「才不是咧!」


  「那我們怎麼辦?」


  「嗯……這樣吧,我們再等一會兒,如果一會兒還有人出來,我先上去和他接觸,你負責掩護,沒問題吧?」


  「不,有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出來的是幼女,我去和她接觸,你負責掩護。」


  「喂,好像我才是長官吧?」


  「這只是建議。」亞瑟突然正色道,「除非李長官可以像我一樣,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喜歡幼女,熱愛幼女,只會欣賞幼女嬌小可愛的身姿,絕對不會傷害她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接觸她們的!」


  「呃……我怎麼覺得,讓你去反倒會更危險?」


  「不會的!」


  亞瑟握緊雙拳,將它們緊緊貼在胸口上。


  「我就算是向你開槍!也絕對不會傷害幼女一根汗毛!」


  「為毛要向我開槍啊!」


  「我只是想表達我的決心而已!」


  「你的決心傷到我了啊!」


  「呃,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絕對不會向你開槍的,所以我也絕對不會傷害幼女,我只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但你說的也太過分了吧!」


  「呃,抱歉。」


  李彼得沒有在這件事上較真的意思。在不爽的吐出一口氣之後,他點了一下頭,算是接受了亞瑟的道歉。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出來的是個幼女,你就出去和她接觸。」


  亞瑟一聽這話,立刻激動的抓住了李彼得的手,用力搖了好幾下。他憋了十幾秒鐘,最後只憋出一句「大恩不言謝」。


  在這之後,亞瑟管李彼得要糖。李彼得吃單兵自熱口糧的時候,習慣把附贈的糖果揣起來。有時候是飯後吃,有時候會忘了吃。他的上衣口袋裡經常揣著糖果,亞瑟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才會朝李彼得要糖果。


  「和幼女——咳咳,我是說,和小孩子打交道的時候,首先要獲得他們的好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給他們喜歡的東西,在這種時候,糖果應該是最管用的了吧?」


  聽了亞瑟的話之後,李彼得愣了一下。在他過去生活的世界里,糖果這種東西已經無法引起孩子們的興趣。尤其是城市裡的孩子,除非是特別貴,特別稀有的糖果,或是外形很精美的糖果,否則他們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不露出嫌棄臉就不錯了。


  手機,電腦,玩具,鈔票,大部分孩子只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他們最感興趣的東西就是鈔票,也就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現在已經不是大人專用的了。很多小孩子將其奉為真理,盲目崇拜金錢的力量,認為只要有錢就有幸福,有錢就能得到一切。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亞瑟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本人也回到了之前藏身的草叢裡,視線停留在被亞瑟留在地上的MP5衝鋒槍上。他知道一定已經有一個幼女從山洞裡走出來,所以亞瑟才會把衝鋒槍留在這裡,只帶著一把格洛克手槍去接觸那個孩子。


  對了!掩護!

  總算想起自己該做什麼的李彼得,立刻轉過身去,將MP5衝鋒槍對準洞口。在視線的右側,亞瑟正和顏悅色的對一個小便失禁,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哭聲都發不出來的獸耳幼女小聲說話。


  李彼得聽不到亞瑟都說了些什麼,他只能用餘光看到,亞瑟拿出了糖果,打開了一塊糖果的包裝,溫柔的將它放進幼女大張著的嘴巴里。沒過多久,那孩子就變得沒那麼害怕,但還是在發抖。


  亞瑟把糖果塞到幼女手裡,似乎問了她一個問題。幼女先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開始拚命的搖頭。亞瑟溫柔的摸了摸幼女的小腦袋,又和幼女說了些什麼,示意她回山洞。幼女又拚命的搖頭,於是亞瑟便輕輕的托起幼女的後背和膝蓋窩,像是捧著易碎的名貴花瓶那樣,將嬌小的身體溫柔的捧起。


  他捧著幼女來到山洞口附近,將她放下來,對她說了些什麼,又示意她回去。幼女看了看山洞口,又看了看亞瑟,然後又把視線轉回山洞口。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她撩開山洞口的植物,攥著糖果爬了進去。


  亞瑟轉過頭來,朝著李彼得豎起大拇指,露出自信的笑容。李彼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打開通訊器的話筒,讓他小心行事,別忘了身上還帶著手槍。亞瑟回了一句「收到」,身手摸了摸后腰處槍套里的手槍,然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山洞口,等待對方的反應。


  兩人等了大概十五分鐘,才有一個頂著灰色老鼠耳朵的男孩從洞口爬了出來。李彼得見過他的臉,因為他就是之前在洞口放哨的那個孩子,也就是山洞裡年紀最大的孩子。


  他壯著膽子和亞瑟對話,亞瑟從口袋裡掏出兩根能量棒,把它們交給男孩,和男孩說了些什麼。然後他打開話筒功能,讓李彼得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惡意。我們這次來,是想找一個長著貓耳朵的女孩,你認識這樣的女孩子嗎?」


  亞瑟提供的線索只有一個,因為李彼得給出的線索只有這些。他和菲爾見面的時候是晚上,雖然有火光,但單憑火光,他是看不清菲爾的發色的。他也只記得菲爾有貓耳,眼睛好像很漂亮,此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男孩搖了搖頭,說了聲什麼。李彼得聽不見男孩的聲音,但他覺得男孩說的八成是「不認識」或「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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