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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陳年恩怨

  第二百五十五章 陳年恩怨


  和歐擎遠錯開身的剎那,歐牧夜聽到他說:「我說過,你守不住她的,今天只是開始。」


  腳驀地停下來,歐牧夜側首,冷冷的睇著身側的人:「歐擎遠,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不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耐性,我的容忍是有底線的。」


  歐擎遠輕呵了一聲:「我從沒想過,讓你容忍,真的動手,我也未必會輸給你。」


  「那就試試看!」歐牧夜一把抓住歐擎遠的衣領,面色如霜。


  「你只會這些?動不動就用拳頭?」歐擎遠滿臉的嘲諷,「今天的事情,就算我不告訴晚寧,你以為能瞞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輩子?就算你能瞞得了她,你能欺騙的過自己嗎?」


  「你做的那些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如果有一天你們分開了,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不夠果斷……」


  「閉嘴!」歐牧夜抬手,一拳頭砸下去。


  歐擎遠的頭側向一邊,卻沒感覺到疼,早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料到了他會動手:「被我說中了痛腳,就惱羞成怒了?」


  歐牧夜手攥成拳頭,咯咯的作響,卻沒有落下第二拳頭。


  僵硬了一會兒,他緩緩地收回手,放開了歐擎遠。


  歐擎遠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抬頭想要說話,卻聽歐牧夜先他一步開口說話。


  「你和我爭晚寧,是不是因為三奶奶的事情?」


  歐擎遠的抬頭的動作一頓,然後看著歐牧夜,面色平靜:「不是,我喜歡晚寧,和旁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歐牧夜盯著他,一直處於暴躁的心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如果不是,當初你又為什麼接近她?九叔你不是一向淡泊,不喜和家裡人過多親近嗎?怎麼偏偏對晚寧特別?別告訴我,你一眼看到她,就喜歡上了。」


  話到最後,他的語氣夾雜著諷刺。


  「我對她一見鍾情,有什麼問題?」歐擎遠面不改色。


  「我到不知道,晚寧到底哪一點,能讓你對她一見鍾情。」歐牧夜輕笑了一聲,頓了一下,語氣沉了下來,「不過不管九叔是真的一見鍾情,還是因為三奶奶的事情刻意接近晚寧,話我都說在前面,當初三奶奶的死,和我沒任何關係,更和晚寧沒關係,你若想借著她傷害我,趁早放棄這個念頭!否則,我就把三奶奶的骨灰挖出來,也要報奪妻之恨!」


  「你敢!」歐擎遠面色大變。


  歐牧夜揚眉:「你看我敢不敢。」


  他說完,不再和歐擎遠說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歐擎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驅車離開歐家,歐牧夜又回了醫院。


  已是深夜,看護沒想到他會回來,看到他有些微訝,但很快就離開了。


  歐牧夜脫去外套,輕手輕腳的走進衛生間洗了澡,然後回到病房裡,動作輕緩的上了床。


  可他動作再怎麼輕,還是吵醒了唐晚寧。


  其實在他回來的時候,她就有感覺,只是吃過葯后,腦袋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現在他靠上來,她才感覺到他是真的回來了,身體本能的排斥他的親近。


  「還在生我的氣?」察覺到她醒了,並刻意躲著自己,歐牧夜心底有些氣餒,但還是不放棄的再次靠上去,環住她的腰,低聲問。


  唐晚寧不說話,緊緊地閉著眼睛。


  歐牧夜在心底嘆了一聲,聲音低沉的說:「晚寧,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會把她們母子送走,那個孩子……我不會要了,無論他是不是和我有親緣關係,我都不要了,老爺子想要曾孫,就讓他去養,我只要你,只要你一個就夠了,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唐晚寧一動也不動,像個木頭樁子似的。


  歐牧夜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她的反應,手上稍微用力,將她轉過來,對著自己。


  唐晚寧僵著身體,眉頭皺了起來。


  歐牧夜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沒睡,看看我好不好?如果你有氣,就朝著我撒出來。」


  感覺到他的手移動自己的腰上,唐晚寧猛地睜開眼睛,冷冷的說:「你給我滾!」


  委屈和憤怒在心頭翻滾,像是岩漿一般,燃燒了一切。


  她覺得,再對著歐牧夜下去,自己早晚會瘋掉。


  「我可以滾,但你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歐牧夜對上她的目光,心頭一疼,連說話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明明說了,要讓她幸福的,可每次傷她至深的,卻是他。


  「抱歉,我不想聽你說話,哪怕一個字,如果你不走,那我走。」唐晚寧冷漠的說,不帶一絲感情。


  歐牧夜攬著她的腰的手一緊,「你不想聽,我也要說給你聽。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惱怒,但歐擎遠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初他接近你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他對你不懷好心,你不信,現在我告訴你,他為什麼要接近你。」


  唐晚寧別過臉,不去看他。


  擺明了是不想聽。


  歐牧夜心口一陣陣的疼,可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爺爺當年娶了三位姨太太,我奶奶是爺爺的正妻,而他母親則是三太太,三太太剛嫁進歐家的時候,爺爺對她很是喜愛,將她捧上了天,以至於在她生下兒子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會是他的孩子,歐擎遠繼承爺爺的權勢。」


  「三太太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歐擎遠是被當作繼承人來培養的。直到我奶奶病重,爺爺忽然意識到,他最在意的是我奶奶,事情有了轉變。老爺子改變了主意,不再親近三太太,也疏遠了九叔,開始培養我作為歐家的繼承人。對這些,三太太和爺爺說,她不在意,但從那之後,她就開始生病,從起初的小病小災,到大病不起。」


  「三太太最終沒好起來,在冬天的時候生病去世。後來,宅子里傳言說,爺爺為了讓我繼承家裡的財產,害的三太太鬱鬱而終。九叔聽了那些謠言,表面上沒什麼變化,可私底下,除了他兩個親姐妹,他不再和家裡任何人親近,也不再刻意插手任何事情。所有人都說,九叔淡泊,與世無爭,可我知道,他對三太太的死耿耿於懷,從三太太死的那一刻,他看我的目光就不對了,哪怕他笑著,我也能感覺出,他笑容下面掩藏的敵意。」


  「或許他信了那謠言覺得是老爺子和我害了三太太,老爺子無論做什麼,都是他親生父親,他做不出什麼事情去害他,所以這份仇恨便落在了我身上。他接近你,無外乎,是想借著你報復我。我一開始沒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爺爺當初做的那些事情,的確虧欠了三太太和九叔,我也曾想過和他和好,但他刻意接近你,讓我意識到,這輩子,我們都沒可能和好了。」


  歐牧夜頓了一下,聲音里有些祈求:「晚寧,我知道你氣我,但不要為了報復我,就和歐擎遠親近,他並非真心喜歡你,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當年三太太的死,他一直有內疚。


  他相信,爺爺不會害死三太太。


  老爺子一向重情重義,又怎麼會害自己的老婆?


  他體諒歐擎遠失去母親,又失去繼承權的心情,所以他容忍歐擎遠針對自己,容忍他在私底下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他碰他的女人,他絕不能再容忍。


  「你們歐家的男人, 果然是遺傳的花心,都喜歡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唐晚寧垂著眼帘,臉色漠然。


  歐牧夜在心底嘆息,「當初老爺子確實有,但他後來很後悔。而我,從沒有吃著碗里瞧著鍋里。」


  唐晚寧冷哼了一聲,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些謊言嗎?」


  歐牧夜面容隱沒在黑暗裡,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但隱隱的能感覺出,他有些受傷。


  身後久久沒有動靜,唐晚寧閉上眼睛,眼底一片溫熱,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落淚。


  她不會再為他落一滴眼淚,也不會再愛他。


  這樣的男人,一旦愛上,只會萬劫不復。


  夜靜靜的,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她已經睡了,歐牧夜小心的伸手,將縮在床邊的人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晚寧。」


  深夜裡,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愧疚,在空氣里盪開,說不出的寂寥。


  ***

  第二天,大一早,顧佳傾就到醫院去看蘇晉澤了,順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雖然歐牧夜做的那些事情的確氣人,她不希望晚寧再和歐牧夜繼續下去,但她也深知,晚寧是一根筋,她愛歐牧夜,想和歐牧夜好好的過下去的。


  作為朋友,她想幫晚寧一把。


  沒別的人商量,她只好找蘇晉澤。


  「你說該怎麼辦?」顧佳傾眉頭擰在一起,愁的能滴出水來。


  「怎麼辦?涼拌,我看這事情外人幫不了,只能他們自己去解決。」蘇晉澤不緊不慢的說。


  「你還是不是歐牧夜的好哥們?」顧佳傾抬手,抓住他的手,把他手上的蘋果奪過來,咬了一大口,像是把蘋果當成了蘇晉澤,不狠狠地咬一口,不足以解恨。


  蘇晉澤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吃的那個地方,是我剛才咬過的,有我的口水。」


  顧佳傾翻了個白眼,冷笑著說:「不怕死的,就儘管再胡說。」


  她的視線盯著他纏著紗布的小弟弟上面,嚇得蘇晉澤身體一顫,乾笑著說:「好,我不說,我不說。」


  顧佳傾斂了冷色,繼續吃蘋果。


  蘇晉澤咽了口口水:「我是夜的好哥們,但這事情和哥們不哥們沒關係。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們本來就有問題嗎?卡沙只要一天不死心,他們就別想過一天好日子。」


  「你說的都是廢話,我當然知道,快說重點。」顧佳傾不耐煩。


  「要卡沙死心,關鍵不在卡沙,在夜身上,只要他下得了狠心,決定和卡沙斷絕關係,我相信有一百種辦法,讓卡沙死心。以前夜不捨得和卡沙斷絕關心,是因為那麼多年的朋友情誼在,或許還有那麼一點曖昧,男人嘛,誰會不喜歡別人傾慕自己呢?尤其是卡沙那麼一個大美人,死心塌地了那麼 多年。」


  蘇晉澤說著,眼看著顧佳傾要急,連忙說:「可現在不是不同了嗎?卡沙先是欺騙了夜,生了個孩子出來,現在又折騰出這出,她做的越多,只會讓夜對她越厭惡,他們那點情分,能禁得起她耗多久?所以,我們不管,等著卡沙鬧騰夠了,不用我們出面,夜會親自徹底和她斷絕關係。」


  「你說的好聽,現在晚寧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等他做出決定了,晚寧也和別人結婚了。」顧佳傾沒好氣的說。


  「我想,夜現在已經做出決定了,你不是說,他昨天準備把卡沙母子送走嗎?」蘇晉澤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所以,不著急,很快就會出結果了。」


  「你說的是真的?我總覺得,卡沙母子沒那麼容易送走。」顧佳傾眼睛一亮,有些期待。


  「當然是真的。」蘇晉澤很肯定的說,「不是她想不走就不走的,不信我們打個賭?看看卡沙幾天走?」


  「賭多久?」顧佳傾很有興緻,也沒注意蘇晉澤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衣服里側。


  「我賭一個月,不出一個月,卡沙母子必走。」蘇晉澤笑眯眯,手享受的摸著光滑的肌膚。


  「那我賭不是一個月,只要超出一個月,你不止輸了,還等著我皮鞭伺候吧!」顧佳傾惡狠狠地說。


  「好!」蘇晉澤很爽快的答應。


  顧佳傾點頭,視線恰好落在蘇晉澤那隻咸豬手上,笑容一滯,過了兩秒鐘,她抬手,食指和大拇指夾住蘇晉澤的手,狠狠地一捏,「臭流氓,手放在哪裡?!」


  蘇晉澤吃痛,連忙收手。


  可顧佳傾哪裡肯放過他,當下就可著勁掐他。


  蘇晉澤在床上滾了幾下,然後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正好壓在傷患處。


  蘇晉澤變了臉色,瞬間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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