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夫的訂婚宴(3)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夫的訂婚宴(3)
歐碧婷風風火火的衝過來,對這歐擎遠就是一陣壓低聲音的指責:「阿遠,你是不是瘋了,你要什麼女人沒有,非要招惹這個掃把星!」
她以後就全都仰仗著這個弟弟了,要是他在歐家沒了地位,她這個姐姐也會跟著遭殃。
「我去換杯香檳!」唐晚寧趁機溜。
可,沒走兩步,手腕就給抓住了。
歐擎遠舉起她的手,對歐碧婷笑的溫煦:「我未娶,她未嫁,我喜歡她,為什麼不能追求她?」
「九叔。」唐晚寧欲哭無淚的攪著自已的手,想要掙脫。
歐家的男人都有個毛病,太多於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還老是給人無法承受的「驚喜」,也不管別人能不能承受,就那麼硬塞給你了,歐牧夜是這樣,歐擎遠又是這樣。
真是要瘋的人其實是她。
「聽聽她叫你什麼,快放手!」歐碧婷拉他的手,卻怎麼也拉不開,向來冷靜的弟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以後別叫我九叔了。」歐擎遠看著唐晚寧說。
「不是,九,歐擎遠你放開我,人家都在看我們。」唐晚寧懇求的看著他。
此時。
顧佳傾跟蘇晉澤還有喬從人群中擠過來,來到最前面,他們才不過離開一小會,怎麼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歐擎遠平時不聲不響,溫溫和和的,誰知道放出都大招來這麼的厲害。
唐北琛也不顧歐雲裳的阻止走了過來。
他擋住其他人的視線,站在他們中間:「九叔,如果你繼續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晚寧以後就更加不能做人了。」
「你今天是不是中了邪!」歐碧婷也急的暗暗跳腳。
對啊,向來比誰都沉著冷靜的歐擎遠,今天反常的高調,簡直都不像他了。
歐擎遠還握著唐晚寧的手,不以為然的笑:「你看,我不過是簡單的告白了,就引得群起而攻之,其實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是大事啊!
「那你要我怎麼樣?」唐晚寧問,盡量的平靜,她現在就是站在懸崖邊上走鋼絲。
「知道我的心意就可以了,要怎麼樣,還是你決定。」歐擎遠目光溫柔,如果他今天不說的話,他知道,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人生在世,總要為喜歡的人衝動一次,那樣人生才會完整。
唐晚寧望著他,沒有說話。
被不愛的愛著,就是一種負擔,她很清晰的體會到了這種負擔。
唐北琛看不下去的用蠻力將唐晚寧拉過:「她現在知道了,但是她不會接受你了,死了這條心吧。」
唐晚寧把手從他身上抽走:「你也別來搗亂了,快過去雲裳那邊!」
這兩個男人不論是誰,都是她不能觸碰的。
三個人似乎就怎麼僵住了,賓客看著這場熱鬧,有偷偷拍照的,發微信的,或許用心觀看的。
歐家人試圖控制這個場面,讓人群散開。
側門開了。
今天的主角來了。
大家的注意力似乎也終於可以轉移了。
歐牧夜攜帶著一身白色拖地禮服的邱慧出現,而他今天則是穿了水藍色的西裝,很精神,也很英俊,氣場也是壓倒一切的。
而他走進來宴會廳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唐晚寧被唐北琛跟歐擎遠包圍著,三個在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的。
英俊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不悅,但很快就掩飾的極好。
唐晚寧透過人潮也看到了歐牧夜,看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心,一下子窒息。
她遠遠的望著他,周圍的聲音在慢慢的消失,別人的呼吸聲,喧囂聲都聽不到了,如同一首歇斯底里的搖滾歌曲突然之間就暗了靜音,於是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寂靜,心房下起來雪,天空灰濛濛的,空蕩,孤寂,蒼涼。
即使知道這只是前奏,她看到過不過是虛假的一個場面,可是她發現,她連看都不承受。
主角的出現成功的轉移了賓客的注意力,大家跟隨著他們的移動的方向自動的散開,視線也是一路的跟隨。
歐牧夜帶著邱慧來到最前面,在他們身後跟的是邱慧的父母。
今天有專門的司儀來主持這場訂婚典禮。
賓客們全都往前簇擁,唐晚寧腳像生了根的站在原地,既不向前,也不後退,歐擎遠陪她一起站著,唐北琛也陪她一起站著,好似生怕她會忽然間昏厥過去似的。
顧佳傾他們也站在後面沒有上前。
歐家人懶的再顧及後面的事,歐雲裳把頭轉過去看她哥哥,面帶著微笑,替他高興司儀在上面說的起勁,舌燦蓮花一般的能說會道,期間還有親朋獻上一曲悠揚的鋼琴。
那麼多的話,唯一一句的扎入她耳蝸的話就是:「現在有請兩位為彼此戴上訂婚戒指。」
幾乎是同一時間,正門外衝進了一個人來。
「我不同意!」
女人的喊聲被淹沒,但是還是有人聽到了,她像是一陣旋風般的跑向中間搭建出來的高台,站在歐牧夜面前。
她的出現,讓邱慧臉色一陣的死灰。
歐牧夜的目光很平靜,將面前的女人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等著她自已說話。
「你是誰?」邱慧神色凌厲,表現出了一種鬥爭的架勢。
剪去了長發的卡沙,從包里拿出照片,上面是一個孩子的照片,遞給邱慧:「他是孩子的爸!」
邱慧身形猛的一震,向後退去。
邱慧的父母也都傻了。
而歐牧夜盯著卡沙,依舊是沒有說話,他甚至是沒有去看那照片一眼。
下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我的天,他們真的有孩子了!」顧佳傾不禁低呼。
唐晚寧輕輕的笑了,一切都如她所料的發展,真的是連台詞都沒有偏差,可這場戲為什麼非得要她來呢?照眼前這個發展,都不需要她的參與,他就實現了自已的計劃。
真的是好無聊。
她不想看下去了,好沒有意思。
看向旁邊的歐擎遠,她說:「看起來不會有訂婚宴了,如果可以的話,送我回去吧,我想走了。」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已握住誰的手都不所謂,因為真的感覺累了,連心疼的感覺累的不想去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