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只有我會溫暖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只有我會溫暖你!
她的語氣聽似輕飄飄的,可又那般的咄咄逼人。
顧佳傾愛好戲似的環住胸,藍柏光跟喬則是有些同情的看著歐牧夜。
歐牧夜盯著她的眼睛:「是地獄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地獄我倒是不怕,關鍵是跟你我覺得不值!」唐晚寧扔了他兩句話,從他身邊繞開往前走。
她沒有去理會任何人,就那麼穿著白色的禮服走在夜風裡。
「寧。」喬沖著她的背影喊。
顧佳傾捂住喬的嘴巴:「隨她去!」
「可是她這樣會感冒的。」
「感冒?哼,」顧佳傾冷冷的嘲笑:「那算什麼,她什麼傷沒受過,什麼痛沒扛過,反正也沒有人疼,好過的男人一個個全都是渣子。」
氣哼哼的說完,她徑直從歐牧夜面前掠過,上了藍柏光的車。
喬也跟著上了車。
「送她們先回去吧!」歐牧夜對藍柏光說。
「嗯!」藍柏光點頭,沒有多說任何話語,沉默額走向自已車邊。
男人總是喜歡把傷口藏起來,不管多無奈,也總是面無改色的背負前行。
他了解他,也懂他。
藍柏光坐上了車,顧佳傾還眼巴巴的偷看歐牧夜,即是對他失望透頂,又希望說他能夠快點追上去。
女人總說要找一個愛自已的男人,可往往最終都是沉淪在自已愛的那個男人懷裡。
他們的車子開離了醫院。
歐牧夜轉身上了車。
逆著風,唐晚寧抱著雙肩一路的走,沒有回過一次頭,也沒有猶豫過,她覺得自已做的很好,如果一直這麼走下去,是否就能走出這座感情的監牢。
一片枯萎的樹葉掉落在她的眼前,擋去了她的目光,也一併擋住她奮勇前進的步伐。
她低頭,望著落在鞋面上的經絡乾枯發黃的梧桐葉,猶記得去年的心情,每日起床坐著窗戶前,看著春天來了,夏天過了,秋天起了,雪花散滿了窗檯,時間的齒輪從她生命里慢慢的碾過,她的內心世界卻停駐在了原地,停駐在了他的迷人的目光里,散發這煙草味的懷抱里,那麼沒有出息的欺騙著身邊所有的人,用燦爛的微笑告訴她們她很好,可她一點都不好,她還在想念,還在遺憾,還在緬懷……
一個謊言說了很多次,有些時候真的也說服了自已,感覺彷彿真的都過去了。
只是,在下一個春天到來,夏天也結束了時候,美好的謊言還是被擊碎了。
抬腳踩過那片落葉,那細微的碎裂聲清醒的一如心底的聲音,從他帶著另一個女人絕塵而去的時候。
恍恍惚惚的走過了好幾條街,這個城市真的很大,大到能供他一直遊盪。
忽然,身體不小心撞到迎面走來的人。
「不好意思!」她讓開一些,沒有對方的臉,繼續往前走。
歐牧夜在心裡嘆息,背著手跟在她的身後。
他不知道她是真沒發現是他,還是故意裝的,不過她不想理他是真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
看她光裸著雙肩,他叫住路邊一個女人,跟她說了幾句,給了她一些人,那個女人立刻追上唐晚寧,把身上的披肩披到她的肩頭:「小姐,夜深了,這受了傷,這披肩你披著吧。」
唐晚寧愣了愣,扯開一絲笑容:「謝謝!」
「不用鞋!」女人微笑這快步離開,同時數著手裡夠她買好幾條披肩的錢。
這個世界沒有活雷鋒,來來往往的人無不是冷漠,行色匆匆的,在這座水泥交澆灌起來的原始森林裡,沒有誰會心疼陌生人。
又過了一條街,經過一家奶茶鋪,歐牧夜過去買了一杯紅豆奶茶,跟老闆說了幾句,花了一百塊錢買了一杯奶茶。
老闆快速的調好,興匆匆的追上唐晚寧:「美麗的小姐,受了傷就不要再外遊盪了,來,這杯奶茶你拿著喝吧!」
「謝謝!」唐晚寧接住,繼續往前走,奶茶捧著手裡卻沒有喝,用來暖手。
今天難道是國際友好日嗎?
前邊是個小公園,她不想轉彎,徑直走到公園的草地上坐下來。
一坐下來,才知道累也確實是累了。
手裡的奶茶不燙了,她放在一邊,拉緊了身上的披肩。
有人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唐晚寧側頭去看,見到是歐牧夜,她馬上就把頭給擰了回去,才明白這披肩,這奶菜都是他的傑作,當下氣惱的把披肩扯下來扔遠,把奶茶也拋的遠遠的。
安靜的小公園在原本該寂靜的時候發生了大的響動。
唐晚寧坐在那裡,胸口隱隱起伏。
忽然,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摟住她的肩將她摟了過去,緊緊的扣在他的懷裡。
唐晚寧張口就往他肩膀上咬去,一嘴的血腥味。
她用沉默對抗他,如果他不放手她就一直咬,不要以為她沒有這個狠心,她現在連人肉都吃的下。
牙齒越要越深,歐牧夜卻還找死的去撫摸她的秀髮,慢慢的慢慢地撫摸下來,好像是鼓勵她咬的再深一些,他眉頭緊皺,薄唇卻帶著笑意,如果她恨他,就表示她還愛他,只要她還愛他,他就什麼都不怕。
他手掌的紋路讓唐晚寧心裡酸脹,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一把推開他,起身大步的走,連走都不看。
迎面一面貨車飛馳而來都忘記了躲開。
在那一刻,她真的想就那麼撞死得了,省得沒玩沒了的糾纏了。
歐牧夜將她拖回來,目光中全是驚恐:「唐晚寧,你就不能振作點嗎?你一向很能忍很樂觀的。」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那個詞戳中了爆發點,唐晚寧一把將他推開,歇斯底里的喊:「我他媽的一點都不樂觀,我很痛苦,很難受,歐牧夜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她抓著頭髮,蹲在路邊就哭了出來:「嗚,嗚。~」
上一次哭的這麼厲害,是唐北琛忽然跟別人結婚的那天,天一下子塌下來,讓她措手不及,她喝的很醉,然後哭了很久,總覺得那段愛情是她全部的青春,而這一次,她是被逼瘋了,逼的她,氣的她這般蠻橫的發泄。
歐牧夜綠眸里藏著傷痛,他蹲下來,扣下她緊緊拽著頭髮的手指:「不要哭了,等會大家都來看你多丟人。」
唐晚寧猛起頭:「我今天丟人丟的還不夠嗎?哦,對,你覺得還不夠,所以你要把我帶去你的訂婚宴,讓我狠狠的,徹底的再丟一次人的,歐牧夜,我跟你沒有血海深仇啊,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做了那麼多次的夫妻,你怎麼就不能對我仁慈點呢。」
歐牧夜用手指給她擦了擦眼淚:「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從你跟卡沙的事情之後,我便對你沒有信心了,別說什麼顧全大局,別說什麼難言之隱,我要的不過是一個愛我尊重恩能夠過一生的老公而已,就算窮的連一碗麵條都買不起,我也無所謂,但是你讓我見識了你薄情跟冷酷,我一點兒都不後悔跟你離婚,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唐晚寧將手抽出來,起手,胡亂的摸了摸眼淚,讓自已鎮定下來。
歐牧夜直起來膝蓋,眼裡有許多不得已解脫的心虛,清冷的開口:「那天你還是要來。」
「我會去了,你放心好了,就當是見證你人生最無恥的時刻!」唐晚寧面無表情回答,情緒已經穩定。
「我需要你!」歐牧夜說了四個字,希望她能夠體會。
唐晚寧了解的點頭:「我知道,我會被你利用到最後的,只是希望等你達到了目的就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如果說是這是我前世欠你的,那我也一併把債還請了!」
她說完,提步往路口走。
歐牧夜在背後搖著頭苦笑,她就不能有別的猜想嗎?她究竟有多看不起自已。
回到公寓,格外的安靜。
唐晚寧直接回了自已房間,簡單的清洗,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雞還沒叫,公寓里就殺上了一個人來,穿著睡袍的蘇晉澤。
他興匆匆的,如入無人之境的走到顧佳傾房間前,開門進去。
顧佳傾向來沒有鎖房門的習慣,聽到有人開門進來,還以為是喬,她閉著眼神,睏倦的擺擺手:「要拿什麼拿了快走,不要打擾我!」
蘇晉澤拿著平板坐到顧佳傾的床上。
「顧。」他剛喊了一個字,就被床上誘人的風景給吸取了所有的目光。
一雙修長的美腿白晃晃的暴露在空氣里,飽滿滾圓的臀部被一條黑色的小熱褲包著,上身是弔帶的真絲背心,隱約露出小蠻腰,腰肢纖細,手臂也很是纖細,肌膚白嫩細滑,如泡了牛奶一般的潤白,空氣里都透著從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的香氣。
這女人,真是像妖精一般的美。
她的臉被自已那一頭烏黑的招魂幡給遮住了,蘇晉澤小心,盡量不驚動的撩開她的秀髮,一張可人的小臉就展露在他的面前,讓他心裡邪念頓生。
他輕輕的靠下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偷了一個香吻。
「嗯。」顧佳傾不耐煩的抹了一把臉,眉頭皺起,翻了一個身,平躺。
蘇晉澤看了正面,鼻血瞬間上涌。
胸真是太壯觀了,最要命的是,胸這麼大,腰卻那麼的細,簡直是逼他犯罪。
而且睡著對她看上去像個芭比娃娃那麼可愛。
他放下手裡的平板,將身子壓了下去,吻住她的唇。
身上徒然加重的重量,還有嘴唇上濃郁的男性氣息將睡夢中的顧佳傾弄醒。
她睜開還很迷濛的眼睛,就看到一雙桃花眸。
唇上的熱度,以及在她口中肆意的舌頭驚的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用力的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爬起來向後縮去:「蘇晉澤,你怎麼在我房間里?」
蘇晉澤面帶邪魅的笑容,慵懶的側卧在床上,像偷到了蜂蜜似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我的乖乖味道真好!」
顧佳傾臉色微紅,雞皮疙瘩也掉了一地:「誰是你的乖乖,你少給我取些噁心巴拉的名字,我問你怎麼進我房間的?」
一大早就給這個色情大少吻醒,還真是噁心!
「當然是走進來的啊,我既不是蜘蛛俠,也不是夜魔俠,不會特異功能的。」蘇晉澤嬉皮笑臉的說,忘記來的目的了。
眼睛從她的臉上瀏覽到她的腳踝。
那目光,簡直是要把她給吃了。
顧佳傾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猥瑣的眼神看著我啊,該死的,這什麼破高級公寓吧,連你這中採花大盜都放進來,太不安全了,我要去投訴。」
「老婆,不要激動!」蘇晉澤自動換稱謂,而且叫的毫無違和感。
「你再亂叫我就一掌拍死你!」顧佳傾身上的殺氣跟她的顏值一樣那麼犀利。
換成別的男人都降服不了這朵美麗卻有滿身是刺的藍色妖姬,不過蘇晉澤不一樣,他也是熟女殺手。
他伸手抓住她的腳:「小乖乖,你說什麼。」
「放手,聽到沒有。」顧佳傾頃刻間緊張起來,用腳踢他。
可這樣正好給了蘇晉澤把她拖到身下的理由。
她正怎麼橫那也是個女人,他稍微發力,就將她拖到了身下控制住,讓她不能動彈。
顧佳傾心裡怕了:「你,你可不要亂來,晚寧跟喬都在隔壁,我一叫他們就會衝過來。」
「你要叫?」蘇晉澤故作驚訝。
「怕了吧,怕了就趕快給我放手。」顧佳傾美眸凌厲的瞪她。
「不,你誤解了,我是希望你可以大聲的叫,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蘇晉澤表情美滋滋的。
顧佳傾瘋了似的翻了一個白眼:「這是什麼鬼邏輯,你把我強了,然後我就成了你的女人了,那要是我把歐牧夜的臉親了,就要在他臉上刻上此地已佔有的印章?」
「為什麼是夜不是我?」蘇晉澤聲音低沉了一下:「你不會對他也有意思吧,老實說,前年在泰國,你有沒有占他便宜?」
「老師說,像歐牧夜跟你這種人盡可夫的男人我才不要,柏光那種純情的美男子才是我的菜。」顧佳傾丟給他一個鄙夷的表情,說到藍柏光的時候,又露出甜蜜的微笑。
蘇晉澤氣的吐血:「你怎麼就知道他純情呢?你怎麼就知道他還是處男呢,我告訴你到了二十八還是處男的男人,不是無能就是彎彎。」
死丫頭,竟然在他面前又說柏光那臭小子的好話。
「你丫的在放屁,再敢詆毀他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顧佳傾聲音粗糲。
「撕啊來撕啊,老公隨便你撕!」蘇晉澤撒嬌一般的把嘴巴湊過去:「快點嘛,人家快等不及了。」
「……」這種變態的妖孽為什麼沒有人來收了他。
「來嘛,我的小乖乖,我等你來撕我啊。」蘇晉澤催促。
「給我死開!」顧佳傾忍無可忍吼。
她這一聲吼,把隔壁的喬給驚醒了,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傳著一條三角褲就跑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壓在顧佳傾的身上,穿著銀色睡袍,俊美中帶著邪氣的蘇晉澤,喬的心立刻就爛漫了。
他撲了過去,以救顧佳傾為理由,對渾身冒著豐盛雄性荷爾蒙的蘇晉澤:「起來嘛,別壓著傾了,她會怕怕的。」
感覺到一隻大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蘇晉澤整個人僵硬了,火冒十丈:「死基佬,把你的手從本少爺的屁股上拿開!」
「噗,哈哈哈。」顧佳傾爆笑出來。
蘇晉澤往她頭上彈了一記:「死丫頭,你竟然敢笑。」
「喬,救我就快摸蘇公子的強壯的胸大肌。」顧佳傾很明智的喊。
「蘇,快放開傾。」喬用力的揉了蘇晉澤的大腿一把。
「死基佬。」
顧佳傾快笑抽過去了。
床上一片混亂,蘇晉澤企圖非禮顧佳傾,而喬又各種佔蘇晉澤的便宜,行走的荷爾蒙,果然名不虛傳。
正在他們像剪刀石頭布那麼一物降一物的之際,公寓最後一個人也被吵醒了。
唐晚寧頭痛欲裂的打著呵欠,半眯著眼睛走進來。
「你們玩什麼啊!」
她的話說完,也看到了床上的奢靡場景,仿若一部情慾大戲的宣傳海報,畫風精美,極具視覺衝擊。
加上裡頭的三個人保持著不動的姿勢看著她,讓她更想把他們裱起來,掛到小區外的超市前叫賣。
床上的床下的,都沉默的大眼瞪小眼。
唐晚寧還摸不著頭緒的眨眨眼睛,然後說:「哦,你們請繼續!」偷她往門外飄去,還是不能夠消化床上這詭異的一幕。
佳傾跟蘇晉澤?
蘇晉澤跟喬?
喬跟佳傾?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待唐晚寧離開,顧佳傾表情嚴肅的瞪他們:「你們快起來!」
喬跟蘇晉澤相繼下床。
「出去!」顧佳傾指著門外。
「那我先出去了。」喬朝門外走,去開門,他一隻腳剛邁出去,就又趕緊的退了回來,緊張中帶著興奮的說:「藍秘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