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為什麼我不能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為什麼我不能哭
「黑暗是無法戰勝光明的,他就是一投奔黑暗的叛徒,不用怕他,我把那個如來借給你,去弄死他,把他的眼珠子給我去摳下來。」唐晚寧喝著啤酒,兩頰飛紅,嘴裡指派著美少年。
歐牧夜的臉更黑了。
蘇晉澤跟顧佳傾想笑不能笑,這如此「嚴峻」的時刻,他們要是笑了也太不厚道了。
美少年內牛滿面:「姐,我沒把弄死,他先把我弄死了,我要回家!我不玩了!」
「你是我弟?我媽什麼時候生的?你……你什麼來著?」唐晚寧用手敲著頭,很凌亂的樣子。
「……」美少年拿著刀想切腹。
「噗。」蘇晉澤實在是受不了的噴笑。
顧佳傾用手肘頂他,同時弱弱的把頭轉向歐牧夜:「老大她喝多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思緒稍微一轉,她轉身直接掐住蘇晉澤的脖子。
歐牧夜大步進去,坐在唐晚寧旁邊:「鬧夠了沒有。」
唐晚寧把臉轉向他:「咦,你看起來怎麼那麼面熟啊!」
「可不面熟嘛,加百列跟撒旦那是老相好。」蘇晉澤在那邊被掐著脖子,也不忘調侃,誰讓畫面這麼歡樂呢。
「放屁,我才不跟他老相好,」唐晚寧拿著酒瓶子用力往前一揮,瓶口對準著歐牧夜的頭頂,酒也順著他的頭頂倒了他一身。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倒抽一口涼氣,身體統一往後縮。
她真喝醉了?
確定不是在打擊報復?確定嗎?
這些個問題在他們腦子裡一個個的冒出來。
歐牧夜用手拂去臉上的酒,臉色駭人恐怖的程度還真像是黑暗魔王。
唐晚寧一臉天真的看著他:「咦,撒旦,你頭髮怎麼濕了,造型換得挺快的嘛,也來個濕身誘惑?」
她用細長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見他不動又戳了戳他的喉結,最後戳了戳他的臉,嫌不過癮,動手把他的頭髮揉成雞窩,捧著他的臉各種不當回事的亂捏:「撒旦,你以前在天堂沒這麼帥啊,果然是地獄的伙食比較好。」
蘇晉澤抱著肚子笑倒在沙發。
「老大。」顧佳傾喊她,明天清醒過來,回想起來會撞牆吧。
唐晚寧打著酒嗝指著顧佳傾:「夏娃你這淫婦,你剛竟然敢強暴拉斐爾,我要跟玉皇大帝去說。」
「什麼時候天使也歸玉皇大帝管了?你考慮過上帝的感受嗎?」顧佳傾自已說的都要笑場了。
「哇哈哈哈。」蘇晉澤捶著沙發,根本停不下來。
「亞當,你也不許笑,剛才我看到你跟夏娃親嘴了。」唐晚寧指著笑個不停的蘇晉澤,爆出猛料。
蘇晉澤跟顧佳傾頓時像兩個被抓姦在床的男女似的面露尷尬去顧佳傾的眼睛突然張大:「我是被強迫的,不是自願的。」
「不用狡辯,我都看到了,你們兩個就是有一腿,你們完蛋了,要被懲罰了。」唐晚寧指著他們,笑的賊賊的。
忽而,世界顛倒。
撒旦,不,歐牧夜將她從沙發上二話不說撈起來扛著肩膀上面就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男人就講究個果斷利落。
「加百列這就給撒旦滅了?」美少年看的再次傻眼,忽然間他開始崇拜撒旦了!
顧佳傾跟蘇晉澤沒有說話,接下來他們會怎麼樣,上帝也不知道。
夜越深,寒風呼嘯的越是恐怖。
夜越怒,眸子幽綠的越是陰沉。
歐牧夜扛著唐晚寧從樓道里出來,渾身濕透的他冷的暴起青筋,唐晚寧從被他扛出門開始就一直掙扎一直亂叫,嘴裡嘟囔著讓人嘀笑皆非的話。
「放我下來,叛徒,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他狠打了她一記屁股:「不許叫!」
「啊,你敢打我,我要弄死你,我要我的利劍插死你。」她的雙手撓著他的後背。
歐牧夜步伐堅定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把她放入副駕駛室,抽下脖子上的領帶將她的手綁住,給她扣好安全帶。
酒瘋發成這樣的女人還真是世間少有。
距離上一次發酒瘋,她闖進他的房間把他給霸皇硬上弓了,可見這女人的酒品有瘋狂。
他坐進駕駛室,看到她再用牙齒啃著領帶,試著逃脫。
他發動車子,離開小區。
「啊,嗚,好痛啊,誰咬了我的肉。」唐晚寧自已要自已的手指給咬到了,還哭著喊著是別人咬了她。
歐牧夜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翻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車窗開了一半,他將手擱在外面。
他一邊開車一邊抽,紅色的火星子跳躍在黑夜裡,白色的灰燼融入漫天的風雪中,冷風灌入車內,亦是把他們的髮絲吹的凌亂不堪,他濕透的發,她哭的跟孩子似的臉,都子冷風中嘲笑中變的愈發的色彩濃郁。
這是他們人生中少有的狼狽一夜。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歐牧夜把唐晚寧從車上弄下來,開了一個房間,讓服務台送一碗解酒湯上來。
進了酒店的房間,他把她扔在床上,把自身的衣服的濕衣服都脫了。
唐晚寧在床上打滾,蹭的身上的外套從肩膀上掉下來,裡面的性感小背心也掉了一條帶子,她喘息的坐起來,披頭散髮的坐著不動,喘著喘著,她的目光變得迷濛,像是要睡著了似的,這種傻乎乎的模樣竟然要命的嫵媚。
歐牧夜走過去:「鬧不動了?」
「壞蛋!」唐晚寧半閉著眼睛罵,腦袋一衝一衝的,隨時要栽倒的樣子。
「誰壞蛋?」
「你。」唐晚寧用手指捅他的腰。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認出來了?」歐牧夜抓住她的手指,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我當然認得你,我是火眼金睛,走開,孽畜。」唐晚寧抽回自已的手指,耷拉著腦袋。
外面有按鈴聲,歐牧夜出去開門拿了解酒湯。
他折回來:「要不要喝酒?」
一聽酒,她立刻抬起頭,搶過他的碗,咕嘟咕嘟喝幾口,皺起了眉頭:「這不是酒,你騙我,你什麼都騙我。」氣急敗壞的把碗砸在地上,她靠在膝蓋上莫名的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歐牧夜坐下去,聽的心煩:「別哭了,不是酒也不必哭啊。」
唐晚寧從膝蓋上抬起來頭靠過去抱住他:「我為什麼就不能哭,我老公他不愛我,他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乎,他還是個騙子,我這麼慘,為什麼我連哭都不能哭,你說啊,為什麼我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