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月債還得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月債還得快
她扣好被他解開的兩顆扣子,從他懷裡起來,撩開了被子下去。
歐牧夜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他有點訕訕的收回手:「敢情,你剛才是在演戲。」這小女人,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然呢,我以為你知道的,想不到你當真了。」唐晚寧坐在床沿上整理著頭髮,笑意中帶著一點嘲諷。
老婆昏迷不醒,他就有心情在這裡吃粥,還允許那狐狸精喂他,他是真的清者自清,還是也暗暗享受這美人恩呢?
「我不覺得你有演戲的必要,自然認為你是真情流露,是我太單純了?」歐牧夜笑的溫和無害,一副你在想什麼我不懂的模樣。
裝傻,是男人慣有的伎倆。
「老歐你確實很單純,卡沙的粥里下的迷魂藥,你還跟個孩子似的吃的樂滋滋的,你怎麼就跟唐僧似的屢教不改,每次都上妖精的當呢,長著一雙特別的綠眼睛,你也發揮點功效啊。」唐晚寧苦口婆心的訓他,連諷帶刺,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氣調。
哼,他以為狐狸精的粥這麼好咽下去么,她要讓他把腸子摳出來給她洗乾淨了。
歐牧夜如此精明睿智的一個人,哪會聽不懂她話里的挖苦與諷刺,他不自在的咳了咳:「老婆,你心裡現在不痛快我知道,卡沙她跟我十幾年朋友,她一直都跟我像跟晉澤一樣的相處,有些舉動確實是親密了一點,也有可能她對我的確有那麼點超越友情的想法,不過我個人覺得與其把這個點挖出來放大,不如忽視的好,你是我老婆,是個很好的女人,要對自已有信心。」
他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安心下來。
唐晚寧甩開他的手,苦惱的說:「卡沙她對你絕非只有一點點的,歐牧夜,我是個女人我感覺的出來,她對你是有野心的。」
「什麼野心?」歐牧夜看著她苦惱的小臉,去擰她的鼻子:「我都結婚了,她不能怎麼樣。」
「你們男人怎麼這麼白痴啊,」唐晚寧氣死了,用力的拍了他一記:「她會破壞我們,還會勾引你,總之,她會想盡辦法分開我們,得到你。」
「呵呵。」歐牧夜低聲而笑:「你把她想的太恐怖了,卡沙沒有三頭六臂,她不過一個普通的女人,相信我,做朋友這麼多年,我很了解她,就像我知道晉澤表面是個花花公子,放蕩不羈,其實內心深處並非如此一樣,你認識她時間不長,久了就知道。」
「哎,我真是被你氣死了,」唐晚寧很是無力:「歐牧夜,有一個關鍵問題你忽略了,蘇晉澤他跟你一樣是男人,而卡沙。是個女人!」
站在看男人的角度去看女人,怎麼可能看得清楚,光是身體構造都不同,還指望去看透心靈。
歐牧夜聳肩,笑的更加深刻:「男人跟女人都是人類,不同的是你們女人總喜歡把時間浪費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比如愛情,比如浪漫,比如直覺,成天天馬行空的抓些跟鬼魂一樣不存在的事物,而我的老婆,好像特別在行,放輕鬆,這個世界上複雜的事情多了,不過絕壁不是你想象的。」
對他而言,去收購一家公司,資產重組,各地分公司每年每季度的報表同比去年是收益更高還是虧損,在這些星羅密布的數字中,進行優勝劣汰的殘酷絕殺,還要防止家裡各股勢力的壯大,這些才是值得他去費心的正事。
什麼叫對牛彈琴,唐晚寧終於明白其中的真諦了,不,他不是牛,他是塊白金,即精貴又堅硬。
「口乾了!」她頹廢的起身去倒水喝。
跟他聊感情跟女人,簡直像是青蛇勾引法海似的,她在他周圍各種搔首弄姿,他在那裡氣定神閑不為所動,感覺就是侮辱人嘛,爺爺都比他心境年輕有活力。
醫院外無人的湖泊邊,卡沙坐在湖邊,忽然之間,她氣瘋了似的用拐杖敲打著湖面的水波,將平靜的湖水攪得一團亂,漣漪四起,晃動不止。
她眼睛盯著湖水,咬著嘴唇,眼淚掉了下來,握著拐杖的手因為握的實在太緊而抖的厲害。
夜是她的,她不會罷休的!
唐晚寧喝完了水,坐回床邊:「其他人呢?」
「都去吃飯了,你餓不餓,我們叫東西吃吧。」歐牧夜拿出手機。
「好啊,你點吧,對了,唐北琛在那間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歐牧夜按號碼的手指頓住,抬起眼帘來看她:「有什麼好看的,他沒事,不用管他。」
「什麼不用管他,因為我他才被蛇咬的,何況他是我哥,我們也十幾年的家人關係呢,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清者自清,坦坦蕩蕩,」唐晚寧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未了,她斜視過去,嘴角勾笑:「怎麼,你對自已這麼沒信心嗎?」
歐牧夜一下被堵住了。
這就叫六月債還得快!
現在男女平等,不流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男權時代已經一去不返了,要放火大家一起放唄,多愉快啊!
「不說話就是同意嘍,幾號房啊!」唐晚寧老神在在站起來。
「不知道!」歐牧夜用冰塊臉淡淡的吐息。
「沒關係,我去問前台好了。」唐晚寧不僅不生氣,還很體諒。
她走了幾步,他不快的聲音就傳來了:「不許去!」
唐晚寧轉身:「幹嘛呀,這麼火急火燎的。」
「唐晚寧你給我過來坐下,不許去找唐北琛,你老公我不允許,聽到沒有。」歐牧夜有點不平靜,唐北琛終究是個心腹大患。
「淡定點,第一,我不會買粥去喂人家老唐,第二,我不會卿卿我我的叫他琛,類似於卡沙千嬌百媚的叫你夜一樣,第三,我真的要去謝謝他,救命之恩,換古代是要以身相許的,我去說聲謝謝是必須要的,自個躺在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話吧,飯來了給我留著。」唐晚寧說完,對他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讓他好好體會體會她的感受,省著某人成天站著說話不腰痛。
歐牧夜越想越不鬱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把被子都蹬掉了,越是琢磨就越發不能鎮定,不行,他不能放任他們有機會舊情復燃,他撩開被子下床,出了房間,走到唐北琛的房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