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關家事件(2)
第183章 關家事件(2)
「啪!」
臉頰微微有些發熱,我生氣的拍開他的手:「陶先生請你自重,我不認為我們初次見面,就能這麼熟悉的談論對方的手。」
他順勢鬆開手,笑道:「靳先生不要生氣,我只是跟你開玩笑。這寺里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總要有個人說說話解解悶。」
我冷著臉縮回手道:「我困了,陶先生請回吧。」
說完我列開身子。
陶重錦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站起身客氣道:「好,那我明天再來找你聊天。」
「……」
大概是因為柯林的那件事,我心裡此刻對男人真是排斥的厲害。
陶重錦走後,我足足洗了五六遍的手才擦了護手霜上床睡覺。
小白自覺的爬到枕頭旁邊睡下。
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還是因為被陶重錦刺激的了,躺下將近有兩個小時我都沒有睡著。
翻來覆去想的都是大年初一的那個早晨發生的事情。
「酒酒。」
忽然,頭邊的小白叫了我一聲。
我翻了個身,面朝小白問:「怎麼了?是不是我翻身打擾到你了?」
「沒有。」
遲了一會兒,小白又出聲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我縮在被子下的手微微一僵,黑暗中,我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應該是僵硬的。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你這次回來情緒不太對。」
小白說:「你若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說。我……不管你做什麼,我永遠都支持你。」
我伸出手摸索著摸了摸小白笑道:「我知道,小白是除了六叔外我最親的家人了。」
小白仰起頭蹭了蹭我的手心道:「今天那個陶重錦,我總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你小心點,跟他相處的時候把我帶在身邊。你畢竟是女生,要是他有什麼壞心思,你打不過他。」
聽到小白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這裡是師傅的地盤,他就是真有壞心也不敢對我下手。再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跟他無冤無仇的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小白忽然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不認識別人,不代表別人不認識你。小心為上。」
「嗯,我記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妙境禪師門下的師兄過來叫我去上早課。
折騰到半夜都沒睡著,我一路搓著凍得僵硬的手,打著哈欠到了大殿。
進去的時候,師兄弟們基本上都到齊了,我看了一圈,只在角落裡看到還有一個位置。
正當我走過去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陶重錦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看到他我不由得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裡直想上前揍他一拳。
但眼下確實沒什麼位置了,我不得已走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剛盤著腿坐下,陶重錦就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給我遞了過來。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低聲說:「趁熱喝了吧,暖暖身子。」
我低頭看了看他遞過來的牛奶,能感覺到似乎還溫熱著。
我抿著唇收回目光,拿起一旁的佛經說:「謝謝,我不冷。」
「真的不冷?」陶重錦說:「可是我們都已經喝過了。」
「嗯?」
「領班的師傅沒告訴你?」
「什麼?」
「哦,昨天晚上安排起居的師傅告訴我,從大年初一那天起,廟裡每天上早課的弟子都會分發。你的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順手給你領過來了。」
「……」
「起居師傅說,寺里這個月要取消早上的齋飯,每天只吃晚上一頓,這盒牛奶算是補寄。」
天明寺一直遵循著以往的過午不食的習慣,如果早上這本再不吃,那就真的要餓肚子餓一天了。
陶重錦看了我一眼,收回手說:「既然你不要,那我……」
我伸從他手裡拿過牛奶:「謝謝了。」
我剛把牛奶捂到手裡,就看到戒律的師傅朝我走過來。
我下意識放下手裡的牛奶,拿著經書低頭看。
戒律師傅走到我身邊,彎腰拿起一旁的牛奶說:「靳晨,下了早課去佛堂面壁一個時辰。」
說完,戒律師傅拿著牛奶轉身離開。
我握著經書,心裡的怒火像篝火一樣蹭蹭蹭的朝頭頂涌。
我咬牙切齒的回頭看向身旁的陶重錦,他一臉歉疚的看著我笑道:「瞧我這記性,記錯了,是晚上。這牛奶是我進來時手下剛剛給我的。」
說完他朝我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如果現在不是在上早課,我一定撲上去狠狠的在他這張『妖艷』的臉上踩上幾腳!
下了早課,所有的僧人都去齋堂吃飯,我拖著發麻的腿一個人去冷冰冰的佛堂。
等我從佛堂面壁思過出來,齋堂已經不再供應食物。
山上本來就冷,早上沒有吃飯又起來的這麼早,從佛堂出來我抱著凍得哆嗦的身體回到房裡。
我剛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子,門就被人敲響。
妙境禪師門下的一個師兄進來說:「靳晨,師傅讓你過去。」
我哆哆嗦嗦的點點頭,從床上爬下來去翻行李箱里的厚衣服。
等我把行李箱里剩下的唯一一件黑色羽絨服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收拾行李的時候拿錯衣服了。
這衣服是陸燁的。
想到陸燁,我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澀。
頓了頓,我拿起陸燁的羽絨服套在身上朝外走。
到妙境禪師禪房門口的,我敲了敲門,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禪房裡面,不光有妙境禪師,還有寺里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禪師。
我雙手合十一一朝幾位禪師行了禮,然後就聽到一旁的賢葉禪師朝妙境禪師道:「師兄只帶靳晨一個弟子下山?」
妙境禪師道:「只是去普通人家做場法事,用不了那麼多的人手。」
賢葉禪師遲疑道:「可那並不是普通的法事,況且靳晨只算是半個佛家人,也沒有做過法事,去了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妙境禪師道:「佛自在心中,他心裡有佛,是不是我佛門弟子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