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往昔時光
「你……你是誰?」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斯坦尼斯驚訝的說出話,難道自己白忙活了一場卻救的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女人撥開自己的頭髮,齊劉海中露出的竟然是一紅一籃的雙色異瞳,同時她朝著斯坦尼斯上揚嘴角,只是這一個動作就讓他明白自己沒有救錯人。
因為戀愛的感覺~~是從來不會欺騙人的!
「你是安雅吧?」斯坦尼斯再確認了一遍。
「就和你是斯坦尼斯一樣毫無疑問。」這名女人再次開口,不過和外貌不同,她的聲音並沒有改變,一樣的讓他的那顆少男之心悸動不已。
「好吧,好吧。」斯坦尼斯心虛的回答道,隨後他開始找鑰匙準備將牢門打開,「你再忍耐一會,我現在就救你出來。」
不過手中那串鑰匙實在是太多,而斯坦尼斯又不清楚哪個才能用來開門,所以他只能一把一把的插進鑰匙扣里試,使得開鎖時間顯得格外漫長。
而在他忙的開鎖的時間,安雅或者現在用這個名字的女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冒失的劫獄者,她只是和這個傢伙見過一面,沒想到在這種將要死亡的黎明前竟然會跑過來就他。
「我好像沒有和你度過什麼春宵,為什麼你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救我?」安雅好奇的問道。
「哼哼,我就是這麼一個樂趣見義勇為的西陸十佳青年!」斯坦尼斯努力用玩笑話來逼退內心之中的恐懼,「不過,安雅,你怎麼現在的面龐和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樣?」
女人摸了摸自己臉,上面雖然布滿了污穢,但依舊可以大致看出隱藏在底下的美貌,不同於以往的詭異妖嬈,現在的她如同出水芙蓉般一塵不染。
「這裡是禁魔監獄嗎?我可以變換外貌的魔力當然也被吸收,所以現在的我才是真在的面目。」
領主想了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隨後他緊張的摸了一下頭上的汗,那種莫名的恐懼感一直繚繞在他的心頭讓他不得不分心戒備,似乎黑暗之中隨時會有什麼觸手之類的撲出來。
「開鎖也不用開的那麼專心吧,你救我不就是為了和我上床吧?」
安雅的這句話嚇得斯坦尼斯手中的鑰匙差點脫手,雖然他的內心真的是這麼想的。
「一派胡言!」他怒斥道,「我救你只是為了向你展現我對你的真情,等我真的當上公爵的時候,你可要成為我的守護法師的!」
女人爽朗的笑起來,卸去偽裝的她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妖嬈美麗,但是她的這個笑容足以將斯坦尼斯的心融化。
「你還記得這個諾言啊?」她甜甜的說道。
「那是當然的!現在只有你一個可以攻略的女性角色,如果你也半途消失了,那我的冒險真的要變成無女主之旅了。」斯坦尼斯毫無保留的將內心中的怨念一股腦的吐露出來,這年頭,像自己這樣品質優秀的主角找個和自己身份般配的女人實在是太難了,開後宮當種馬的先不談,就連在故事裡還要夜夜擔心如果真找到一個漂亮女人害得擔心她是不是會有什麼NTR情節。現在可供他選擇的幾個女性中,不是對自己恨之入骨就是欲手刃自己而後快。相比之下,還是選擇只有一面之緣,長相能力都俱佳的安雅做自己的CP比較好點,雖然她有點喜歡到處搞爆炸的嗜好,不過在這個瘋狂的世界,這點『小』毛病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但是感覺很有趣的樣子,搞不好我真的對你有一點點動心了。」
斯坦尼斯剛準備再油腔滑調的繼續哄安雅高興,突然從他手中的鑰匙上傳來清脆的咔嚓聲,隨後牢門直接向外彈開,原本依靠在欄杆上的安雅一下子向前倒去,幸好斯坦尼斯眼疾手快的衝過去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和上次親密接觸不同,斯坦尼斯發現這個女人的身體此時變得是如此的冰冷,而且她還在顫抖不止,彷彿在恐怖的深淵中掙扎已久。
「這是……」斯坦尼斯感到自己的懷中就像捧著一塊寒冰。
「抱著被黑暗汲取的將死之人的感覺,還不錯吧?」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剛才在和自己說話的安雅已經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和他所想的一樣,這個監牢果然有古怪!
他也感到自己的體力正在源源不斷的流逝,就彷彿被無形的時間吸食一般。
「這是什麼古怪!」他終於知道這個10號監牢為什麼門口要被那麼大的黑鐵之門鎖住,就是為了防止那可怕的神秘力量外泄!
安雅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慘笑,「人們總說陽光之下乃是最無垠的黑暗,正義的背後就是罪惡。這座禁魔監獄也是如此,它在設計之初就是在建立在深淵的頭頂,在這片土地底下埋藏的乃是舊日時光的主宰。」
這怎麼越聽越響舊日支配者的感覺,斯坦尼斯的牙齒開始打顫,一種將要喪失SAN值的絕望感開始籠上心頭。
「而這座監牢就是深淵主宰封印的中心,封印會從這裡虹吸擁有魔力天賦人的生命,所以這也是我們法師在這座監獄中施展不了魔法的原因。」
怪不得帝國上下只有寥寥幾座禁魔監獄,原來建造條件是這麼苛刻,比如要找一名沉睡的滅世者!然後在『他』頭上動工,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而這座監獄底下因封印而沉睡的乃是『深空星海之主』,只要有繁星的地方,都逃不過祂的凝視。」
斯坦尼斯聽得瑟瑟發抖,他覺得在這裡待下去肯定要被吸食殆盡,他立刻扶起安雅奪門而逃,但是身後的黑暗中就像有一隻無形的觸手牽扯他,想要將他扯入黑暗之中。
斯坦尼斯終於明白這座地牢里沒有人看守的原因。
當有一名可怕的如同舊日支配者的存在親自替你把守囚犯的時候,為什麼要冒著風險下來看守囚犯,又有什麼人能逃脫的了『他』所帶來的支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