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烽火
但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羅蒙學士撓了撓頭為難的說道：「閣下，情況可能有點複雜。星隕在三十年前被上一任伯爵也就您的父親所繼承，然後據他說在黑水河畔遺失了，但是我們私底下都認為他是拿去抵押賭債……」
為什麼自己會流淚？斯坦尼斯摸著淚水婆娑的面龐迎風站立。
「不帶這樣玩我的吧。」他喃喃自語著，這個穿越給自己調的地獄難度？
「老大，你不要想不開啊！如果你自殺了，以後誰養我。」羅伯特焦慮的在旁說道。
斯坦尼斯瞪了他一眼，「我要掛之前第一件事也是砍死你！」
生活還是得繼續，既然最心怡的長劍已被遺失，那隻能從剩下的傢伙里挑一件趁手的了。
「這個尖頭棍是啥玩意？」他拿起一根帶矛頭的短棒揮舞了兩下，看起來不是太重，適合他這個冷兵器初級愛好者。
羅伯特湊上來，豎起大拇指，「老大，有眼光，這玩意可厲害了，能刺能砸，一種兵器能使出兩種效果。」
那就是一樣都不精咯，他將這玩意放回去，最後挑來挑去，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把單手戰鎬上面，不因為別的，只是這個他唯一能夠單手揮的動……
拿起這個像工具錘一樣的武器，斯坦尼斯並沒有覺得靈魂產生共鳴。
「這把戰鎬叫啥名字？」
羅蒙學士連忙翻起了牛皮書，看起來這把兵器選的人並不多，所以連老學究都不知道有關它的事迹。
「『碎膝』，傳聞是矮人鍛造對抗巨人的武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到您的家族，一般都是用來砸核桃的，最著名的事迹好像是因為意外砸死一個過路者。」
那就是它了！因為斯坦尼斯和這把武器同樣的身世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一樣的稀里糊塗，一樣的毫無用處。
「以後它就是我的專屬裝備了。」領主當眾宣佈道。
還沒等三個人朝他表示祝賀，突然，一股裊裊炊煙從遠處燃起，白色狼煙直達雲霄。
「是烽火警報！」羅蒙學士大驚失色的喊出聲。
但是科羅多夫和羅伯特卻興奮的摩拳擦掌。
「那是什麼？」只有不明所以的斯坦尼斯慣例詢問道。
「邊疆傳來了警訊！您需要回應公爵閣下的召喚，整備軍隊前去匯合。」
斯坦尼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從他心底傳來。
「這麼說，要打仗了！」
在狼煙燃起的第二天，一名來自王都的斥候帶來了塔尼斯公爵的手諭，讓紅龍家族履行對他的誓言。
羅蒙學士接過詔令快速閱讀了一下，「原來是和南邊的薩伏伊公國發生了衝突，據聞是薩伏伊公國治下的一名侯爵決定改變效忠的對象，所以坦尼斯公爵閣下準備率軍去接應他。」
「額……這種情況帝國不管嗎？」斯坦尼斯明明記得這些公爵頭頂上還有一個皇帝啊，難道西陸也像神聖羅馬帝國那樣皇帝只是個橡皮圖章？
「帝國特使已經調停失敗，雙方公爵都同意在戰場上決勝負，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帝國駐紮在這裡的軍隊看起來並沒有動作。」
「難不成帝國樂意看到它底下的兩個公國為一點蠅頭小利打生打死而不強行介入？」領主感到不可思議，哪有國家喜歡內鬥的道理？
羅蒙學士嘆了口氣，他憂心忡忡的看向西方，「皇帝陛下恐怕樂於這種情況的發生吧，兩名帝選侯開戰不論誰輸輸贏，都是一場得不償失的戰爭，而實力受到削弱的諸侯后才能使皇帝陛下的皇位坐的更加安穩，搞不好，其中引起戰爭的原因中，少不了皇室的身影。」
這麼一說，斯坦尼斯就明白了，看起來古今中外的殘酷政治在哪個世界都不過時。
「還有，閣下，上面寫著，您必須在三天之內抵達『落日隘口』，公國的所有領主都帶著軍隊到那裡集結。」羅蒙學士接著說道。
斯坦尼斯懶癌卻發作了，跑那麼遠又沒啥好處，於是他想再耍耍無賴，「一定要去嗎？我這點人，公爵大人怕是看不上吧。」
「閣下，難道您想拒不奉召！」羅蒙學士大驚失色，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個十分看重上下臣屬關係的世界里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嗎！我只是為公爵閣下省點事，少安排幾張嘴吃飯豈不是很好。」只有斯坦尼斯依然不明所理，「再說有什麼關係嗎！反正我也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即使不去也沒人發現吧。」
老人斂容正色道：「閣下，您知道您這樣做意味著什麼把！『封臣如不像他的封君效忠則視為反叛』，你這是要與整個斯坦尼公國里的人為敵。」
領主瞬間被嚇傻了，他沒想到打仗也要講基本法，雖然自己一看就是過去湊熱鬧圍觀的，但是不成想不去湊熱鬧的下場也會這麼嚴重，怕不是明天就要被別人車平。
「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而已嘛，不要這麼嚴肅，像我這麼忠君愛國的偉男子怎麼能不已保衛國家為己任呢？」他瞬間轉了口風。
羅蒙學士點點頭，他拿起筆準備再牛皮書上記錄，「那麼，閣下，這次您準備讓誰帶軍出征呢？」
科羅多夫當仁不讓的向前走了一步，趾高氣昂的鬆了松領口，每次公爵發布詔令，都是由伯爵派他帶著一幫農民前去參戰，嚴格意義上來說更像是當勞工，因為這幫農民伯伯也只會掘掘壕溝，挖挖地道。
「不，這次我親自帶隊。」斯坦尼斯卻斬釘截鐵的說道。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他，因為他們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上戰場了，至少有一年了。
「怎麼了，領主上戰場很奇怪嗎？」他也感到了他們詫異的眼神不對勁。
「當然不是，閣下，只是您怎麼突然決定上戰場？您是這個家族最後的直系後裔，如果稍不小心，那可是很……」羅蒙學士沒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