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1342.小白VS孟茴(4)
好像面前的人只要稍稍一動,它就能撲上來,一口咬住人類的脖子,將其當成自己最美味的午餐。
這會兒雖然是正午時分,但山間的溫度要比城中低上許多,再面對這樣一條隨時能朝你撲過來的大蛇,孟茴發現自己的雙腿在不爭氣地發抖。
「小白……」
「噓,別說話。」
孟茴正要開口,就被墨榕天壓得非常低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們先別動,這類蛇,看到我們動,就會主動攻擊。」
孟茴的手,下意識地抓著墨榕天的衣服,咬著牙沒吭聲。
腦子裡全是待會兒若是這條蛇撲過來的話,她會不會被毒蛇給咬死,要是死了,小白以後會不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一想到以後她的小白哥哥會娶別的女人為妻,她的心裡就難受得要命,眼眶也在不經意間跟著熱了。
感覺到了懷中之人的害怕,墨榕天抬手,將她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口,讓她別去注意那條蛇,線條剛毅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上,低聲道:「別怕,有我呢。」
他的聲音,很好聽,語氣也是一副鎮定從容的自信。
感受到他的手,正護在她的頭上,將她整個腦海都護在懷裡,下一秒,他突然拔下她頭上的釵子,只聽「嗖」的一聲,釵子應聲落,隨即便沒了任何動靜。
她將臉埋在墨榕天的懷中,一直不肯抬頭,直到頭頂上方,傳來墨榕天壓低了的笑聲,「沒事了,蛇已經死了。」
聞言,孟茴猛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跟著轉頭看向身後,見那條長蛇就在距離他們二人不到三尺的地方,如果墨榕天剛才稍微慢一步,兩人怕是要危險了。
看著那條已經死透了的蛇,孟茴狠狠地吸了口涼氣才緩過勁,「好……好險。」
手,依然緊緊拽著墨榕天的衣服不放,身子還緊貼著墨榕天的身前忘了退出,直到墨榕天那打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蛇都死了,你還捨不得從我身邊離開?」
一句話,帶著戲謔的打趣,那雙含笑的桃花眼,笑盈盈地看著她,眸光清澈,孟茴甚至能從他的眼底,看到那倒映出來的窘態。
趕忙從墨榕天的懷中彈了出來,腳卻踩到了身後那蛇的蛇身,腳下柔軟的觸感,嚇得孟茴一陣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尖叫出聲,又重新撲倒了墨榕天的懷裡。
「嗤——」
一聲輕笑,從墨榕天的口中傳來,讓驚嚇過度的孟茴陡然回神,想起那條蛇已經死了,她瞬間囧得不行,臉頰也跟著滾燙了起來。
「笑什麼笑?」紅著臉,冷冷地睨了墨榕天一眼,這才故作淡定地從他懷中緩緩退了出來,整了整因為沒了釵子的固定而垂在身上的墨發,抬眼不滿地看向墨榕天,道:「你為什麼不用你
自己的簪子?」
「當時抱著你,來不及。」
墨榕天回答得一臉理所當然,而那一句「抱著你」聽得孟茴的耳根又是禁不住一陣發燙。
「看……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我就不用你賠償了。」
說著,紅著臉轉身走向那條蛇,從蛇身上將自己的玉簪給拔下來。
只聽「嘣」的一聲,玉簪在拔出的瞬間,斷了。
孟茴:「……」
墨榕天走上前來,附身將蹲在地上還在心疼自己那枚簪子的孟茴給拉了起來,「好了,等回去了,我買一支還給你。」
「誰稀罕?我只是不想我現在這副披頭散髮的樣子。」
孟茴看著被墨榕天抓在手中的手,想了想,還是很羞恥地沒將手收回去。
倒是墨榕天將她的手給鬆開了,孟茴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卻聽墨榕天道:「這樣子也挺可愛。」
修長的手指,輕輕梳理著她垂落下來的墨色長發,隨後,抬起袖子,「嘶」的一聲,扯下一段碎布下來。就在孟茴好奇他要做什麼的時候,見他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垂在她身後的長發攏過來,指尖上帶著的薄繭,不經意地劃過她白皙的脖子,讓她覺得有些痒痒的,
原本就紅暈未褪的臉頰,現在直接紅到了脖頸。
「別動,我在給你扎頭髮。」剛想動,就被墨榕天的聲音給打斷了,她果然聽話地沒有再動,只是感覺到墨榕天的手,熟練地拿著她的頭髮,將那碎步在她頭髮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靈巧地打了
個結。
「好了。」
頭髮紮起,瞬間清爽了許多,可孟茴卻覺得自己渾身發燙,心跳都開始莫名得加快了起來。
抬手動了動被布紮緊的頭髮,故作漫不經心,道:「扎得還挺牢,以前沒少扎過吧?」
「嗯。」
墨榕天應了一聲,便繞過她,走到她前頭,「這種濕地,蛇類經常出沒,我們要小心,你跟著我別亂走。」
孟茴聽話地跟在他身後,心裡卻因為他剛才的回答有些不舒服。
他這是還給別人扎過頭髮?
這樣的認知,簡直讓她覺得糟糕透了。
跟著他走了一段距離,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你以前給幾個人扎過頭髮?」
墨榕天奇怪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回頭看了她一眼,順口道:「一個。」
跟著,注意力又投向周圍。
蛇是善於隱藏又善於快速攻擊的動物,他們在這些地方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一不小心被蛇咬了,後果不堪設想。
正因為全部注意力都在四周,他沒注意到孟茴沉下來的臉色。
真的給別的人扎過!
孟茴的心裡,瞬間好似被一塊石頭給堵住了,悶得難受。
想問他是誰,卻又問不出口。
他們充其量就是關係好一些的朋友罷了,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以前,她還覺得自己跟墨榕天關係不同,要比別人更好一些,更親近一些。
所以,在他不聲不響地離開靳都之後,怪他丟下她,怪他不負責任。可她憑什麼怪他呀,普通朋友罷了,他想去哪便去哪,只是她自己把自己在墨榕天心中的位子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