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3章 1042.前往突厥
「她把消息帶過去了?」
「那個地方四周布滿了高手,屬下沒有離得太近,不過,她是被人迎進去的,說了什麼不清楚,但可以猜到他們是一夥的。」
也就是說,當初她重傷接近閣主,確實是苦肉計。
言霄淡漠的臉上,勾勒出了一抹笑意,道:「繼續盯著,但不要離太近,別讓他們察覺了。」
「是,那屬下先告退了。」
言霄擺了擺手,讓他退了出去,而他自己則繼續呆在書房裡,想起沈沁今晚受了傷,他的眉頭,便擔憂地皺了起來,眼底逐漸被心疼所浸染。
她離開時的背影,這會兒不停地闖入他的腦海里,他說不出原因 ,總是有一種堵得悶疼悶疼的感覺在心口徘徊。
罷了,儘快處理了義洲的事,他就去沈府提親,她不願意嫁,他也去把她綁過來。
忽地,他又想到了一件事,眉頭倏然一擰,「她今晚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府外?」
沈沁回到沈府,此時已經夜深,她整個人覺得疲憊得很,回想起言霄今晚訓斥她胡鬧,又說她添亂,她心裡便堵得透不過氣來,雙眼也跟著酸澀了起來。
「沁兒妹妹。」
正當她往自己的院子走過去的時候,一道溫潤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她回頭,那人錦衣華服,一襲淡藍色的錦衣穿在身上,身上掛著一枚潔白的玉佩,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溫潤和乾淨。
尤其是他帶著微笑的時候,周身都散發著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暖意,這種溫潤如玉的貴公子的氣質,跟言霄身上那種森冷淡漠的氣質不同。
她對他笑了一笑,「漣修哥。」
顧漣修,沒錯,他就是她未來要嫁的人,南方首富家的嫡長子,南方有名的善人。
她想,嫁給這樣的人,雖不至於轟轟烈烈,但至少,他會待她極好,不會讓她傷心難過,她何不試一試,也許試過之後,才發現,她是他這一輩子的良人呢。
顧漣修走上前來,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眉頭微微一蹙,關心道:「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還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被他這麼一問,沈沁的腦海里,自然地又想起了言霄那張冷漠不悅的臉,心下一沉,兩眼也隱隱地透著幾分酸楚。
對顧漣修勉強扯了一下嘴角,道:「沒什麼,我睡不著,趁夜裡人少,去外面逛逛。」
顧漣修走向她,低眉看著沈沁強顏歡笑的臉,問道:「是不是今天我的提議讓你為難了,如果你不願……」
「不是啊。」
沈沁立即出聲打斷了顧漣修的話,道:「我在京城也待膩了,去你家那邊成親也挺好的,反正我就爹爹一個親人,只要爹爹在身邊,去哪裡成親都一樣。」
她跟顧漣修的親事,是她自己之前應下的,只是今日顧家提出讓他們去南方成親,因為顧漣修的祖父祖母都在那邊,因為年歲大了,不方便來京城。
其實,這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妥,她嫁給顧漣修,自然是要在顧家成親的。
但顧家因為估計到沈崇就沈沁這麼一個女兒,怕覺得他們委屈了他,這才開口提了一句。
光是顧家這般顧及她和父親的感受,沈沁便知道,顧家不會委屈了她、。
況且,他們是商賈之家,更是門當戶對,那位位高權重的睿親王,她怎麼高攀而起呀。
沈沁的眼底,掠過一絲澀然。
也是因為要跟顧漣修去南方,她今晚還想著再去看他最後一眼,才會發生了後面的事。
不過,言霄今晚的態度,也讓她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因而,她看向顧漣修的時候,笑容比起剛才便沒那麼勉強了。
顧漣修聽沈沁這麼說,原本忐忑的俊顏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來,翩翩佳公子的溫潤少年,該是她的良配。
「只要漣修哥不嫌棄我年紀大了就行。」
二十歲的姑娘,許多都已經當母親了。
顧漣修被她這話給逗笑了,連帶著他眉宇間的溫潤也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
他待她一向守君子之禮,每次借住在沈府,也不會跟她過於親近,可天知道他心裡有多喜歡她,喜歡到如今這歲數了,還未曾娶妻。
不過,好在她答應了,他也終於能娶到她了。
「我比你還大兩歲,我們……彼此彼此。」
他笑容溫和,卻隱藏不住眼底的欣然,沈沁難過的心情這會兒也被他感染了,心中的沉鬱也在這會兒散得差不多了。
試試吧,就跟他試試吧。
「那漣修哥,我先回屋去了,你也早點睡。」
「好吧。」
雖然心裡有些失望,不過顧漣修也並未強求,目送她轉身離開之後,這才笑容滿足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另一邊,言淵帶著柳若晴一路北上,按著神穀子可能會走的路線一路尋找下去,儘管希望不大,可柳若晴並不想因此而潑他涼水。
這樣跟他並肩走過萬里河山,就算最後她還是沒熬過這一關,她也不會有遺憾了。
「越是往北,風景就越是不同,跟以往我們見過的風景都不同。」
這裡是接近鮮卑,突厥一帶的地方,聽說神穀子給夏桃花尋的那葯就長在這些地方,他們按著這思路尋下去,應該是沒有錯的。
「再往北就是沙漠,邊上是突厥,你以前不是說有機會的話,去找桑吉,看看這異域風光么?」
「嗯。」
柳若晴點點頭,道:「說起桑吉王子,他現在已經是突厥可汗了,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當初,桑吉送了他們那麼貴重的禮,柳若晴得知那鐲子能號令三軍,心裡也一直不放心,生怕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丟了。
「你關心他做什麼?他現在是突厥可汗了,你還擔心他過得不好嗎?」
言語間,毫不掩飾的醋酸味,惹得柳若晴無奈搖頭髮笑。
這都成親多少年了,這股子醋味還真是一點都沒少。
「我是在想,萬一他混得不好,我們去了突厥也不會被招待好,我是在擔心我們自己呢。」她挽著言淵的手臂,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