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841.只要找到晴兒就好
徐管家這會兒也是又著急又疲憊,「都是老奴不好,當日王爺急匆匆地出了王府,上了馬就出城去了,王爺沒有交代,老奴也不敢擅自派人去追蹤王爺啊。」
王爺是主,他是仆,他一個下人,怎麼敢追蹤王爺的下落。
可早知道王爺會這樣沒了消息,他寧可冒著大不韙的罪名,也得派人跟著王爺呀。
言絕還想說什麼,言霄上前阻止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別著急,等派出去的人回來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侍衛打扮的人,騎著馬出現在靖王府門口,那人急匆匆地下了馬之後,便快步朝靖王府大門跑來。
「靖王爺六百里加急。」
一聽是自家王爺的加急信,門童哪裡敢怠慢,立即帶著送信之人從外面跑進來。
言霄二人正在大廳之內,看門童帶了人進來,便將視線投了過去。
在場的三人,他都不認識,原本他是將信送去聿王府,聽說聿親王來了靖王府,才直奔靖王府而來。
雖然分不清這三人的身份,但這兩個年輕一些的,一看便是氣度不凡,身份尊貴之人,送信人徑直走到言霄二人面前,道:「敢問哪位是聿王爺?」
「我是。什麼事?」
那人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到言絕面前,道:「這是靖王爺的親筆書信,請王爺過目。」
一聽是言淵的書信,言絕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伸手快速拿過信,心急地打開,看了信中的內容,言絕的眉頭,倏然擰緊了。
「老九信上說什麼?」
見言絕眉頭深鎖不語,言淵也坐不住了,立即上前問道。
言絕將信遞給言霄看,信上的內容,是讓言霄言絕二人立即調集人馬前往午陽城,同時,信里也大概將秦暄等人在午陽城外那村裡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六哥,現在怎麼辦?」
言絕擰著眉看著言霄,眼下的情況,比他們想象得還要複雜和嚴峻。言霄是親眼在苗地見過東丹「復活」殺人時的情景,眼下,在午陽城竟然出現了跟東丹一樣的怪物,還殺了整個村裡的人,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怪物的具體數量,一個東丹那樣的怪物,就已經足夠嚇人了,如
今午陽城有三個,或許還有更多。
「那些怪物一定是耶蠻養出來了,想要解決那些怪物,就一定得先找到耶蠻。」
耶蠻將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團,當下也沒做逗留,對言絕道:「多派一些人暗中前往午陽城跟老九碰面了再說。」
「好,我馬上回去準備。」
此時的午陽城,還是一片祥和繁榮之象,誰都不知道,就在距離午陽城外不遠的村莊里一夜之間被滅門了。
言淵二人是在第二日出現在當日秦暄等人遇見耶蠻的那個村莊外。
這裡安靜得只有凜冽的寒風拂過的聲音,村裡的人都死了,柳若晴甚至還記得那晚鮮血遍地的情景,眉頭不舒服地皺了一皺。
言淵徑直往前走去,柳若晴卻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t,「言……靖王爺!」
柔弱無骨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那一瞬間的碰觸,讓言淵的心臟,彷彿在剎那間驟停了一般,那要命的熟悉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他心頭襲來。
他煩躁地皺了一下眉,隨手甩開了柳若晴的手,臉上的表情,冷得讓柳若晴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你幹什麼?」
聲音冰冷如鐵,那銳利的眼神,就像是無數把鋒利的刀,往柳若晴的心頭扎了上去。
柳若晴低頭看了一眼被言淵甩開的手,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心裡免不了有些難受,印象中,言淵已經好久沒這樣對過她了,可誰讓她現在不是柳若晴呢。
她隱瞞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就是自己嗎?
又難受什麼呢。
她看著言淵,訕訕一笑,「王爺恕罪,剛才小的越矩了。」
見言淵依然冷眼看著她,她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局促,視線朝四周看了一眼,努力地轉移話題,「耶蠻他們很可能藏在附近,王爺您要小心。」
言淵這會兒心裡很不平靜,翻江倒海地翻騰著,這個小侍衛不過就是抓了一下他的手而已,就讓他的心頭,被震得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知道這個小侍衛能影響他的情緒,卻不知道他的影響力這麼大,這一點讓他煩躁又恐慌。
一個男身女相的男人,竟然能這般左右他的情緒,甚至讓他根本不易平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肯定哪裡出了問題,甚至,這個問題非常嚴重。
他必須趕緊糾正過來,只要找到秦暄,找到晴兒的下落,這些一切的不正常,就會變得正常起來。
他的臉,冷得可怕,依然盯著柳若晴一言不發,柳若晴就這樣被他盯得越發緊張了起來。
「王……王爺,您……」
「以後休要對本王動手動腳,本王不是秦暄,對男人沒興趣!」
「……」
柳若晴傻眼地看著言淵,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他不會以為他一個小侍衛跟秦暄有一腿吧?
這傢伙……
柳若晴在心裡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他的想象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豐富了?
不過也是,她現在這張魅惑眾生的臉,還確實能讓他想歪了。
言淵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見他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那模樣,就像是他說中了她跟秦暄之間的關係似的,隱隱得透著心虛。
他不再去看她,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太能蠱惑人了。
每一次他看她的眼睛,總會讓他心裡最深處的柔軟被激發出來。
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頓,竟然真的被一個男人給迷惑了。
他想,也許是晴兒的死,給他打擊太大了,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變化。
只要找到晴兒就好了,對,只要找到她就沒事了……
言淵在心裡這樣安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那詭異的感覺艱難得壓了下去。落下那句話之後,他也不管這小侍衛難堪不難堪,兀自往前走去,只有遠離了這小侍衛,他才能讓自己正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