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644.你會後悔嗎
第644章 644.你會後悔嗎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墨榕天去糾正孟茴那豬一樣的腦子,那些死士就已經衝上來了。
孟茴還沒看明白墨榕天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一個白點在一堆黑魔當中來回廝殺,片刻之後,她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亢奮的血腥味。
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孟茴看著眼前那些要麼脖子歪了,要麼手腳分離了的屍體,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沒想到小白的武功這麼好啊,她有些后怕,當初逼著他跟容兒分手的時候,要是這傢伙對她動了殺意,那她現在恐怕早已經被他分屍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發涼的後頸,有些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她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沒有繼續跟言朔那廝狼狽為奸啊。
墨榕天已經來到她面前,淺藍色的錦衣上,沾滿了血漬,卻給他那張看上去有些陰柔的臉,添了幾分霸氣,可他身上那種尚未褪去的森冷殺意,還是讓孟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好險!幸好她跟小白不是敵人啊。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她抬眼對站在自己面前還殺氣騰騰的墨榕天道:「小白哥哥,從今天開始,咱倆是朋友,我一定會為你兩肋插刀,鞠躬盡瘁。」
聞言,墨榕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對著的她笑了一下,那一笑,彷彿天地間都黯然失色,奪目得讓孟茴看著有些晃眼。
這廝突然笑得這麼騷作甚?
「當真?」
墨榕天開口。
「當然是真的。」
孟茴瞬間忽視了剛才那一種自己彷彿被算計了的錯覺,聽墨榕天道:「好好記著這句話。」
「放心吧,我都說了,咱倆是朋友,而且,我不會再讓你跟容兒分開了。」
她非常有誠意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這麼一根粗大腿她不趕緊抱住,難不成等以後他想起之前她算計過他,然後回過頭來讓她身首異處嗎?
雖然她腦子不好使,但是這種蠢事,她是不會幹的。
況且,現在她爹跟言朔那廝正在唱對台,她當然是站在爹爹這邊了。
墨榕天聽她這麼說,腳步頓了一頓,側目看向她明亮清澈的雙眼,好像想到了什麼,要開口說給她聽,可是張了張嘴,又覺得沒必要,便又將話給收了回去。
在所有人都以為言絕最近的日子不好過的時候,言絕自己的心情卻非常好,原因無他,就因為他未來媳婦兒正等著他出獄了之後娶她呢。
言絕在牢里很不安分,具體表現在,他前幾天剛聽柳天心說只要他能逃過這一劫,她就嫁他,導致他這幾日亢奮得不行,所以,又換上了夜行衣,熟門熟路地越獄去了。
自從言絕那她說言淵不會放任他的事不管的時候,柳天心就暫時安心下來了。
可是,一想起他還在天牢里受罪,她每晚都睡不著覺,基本上都得等天亮的時候,才勉勉強強有了睡意。
房間里的窗戶還是習慣性地開著,自從那一次在密閉的空間忍受著那一場大火之後,她對密閉的空間就有了一種恐懼感。
只要單獨待在沒有開門的房間里,她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一場幾乎毀掉她的大火,一想起來,她的眼底就滿是恨意和不堪回首的回憶。
就在她沉浸在那一場幾乎要了她命的回憶中沒能回神,一道黑影快速從她眼前掠過,她眼底一亮,快速上前打開門跑出去,四周卻一個人都沒有。
還以為是言絕呢。
柳天心站在門外,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這幾日,她發現自己對言絕是越來越想念了。
每到夜晚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想念的感覺就會越來越強烈,彷彿只要看她一眼,她就能心滿意足。
轉身準備回屋,前腳剛跨進門檻,後腳就聽到一道壓低了的嗓音,帶著深夜中特有的磁性和魅惑,在她前面響起,「是不是出去找我了?」
她猛然抬起頭來,見言絕嘴角揚著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隨後,又發出幾分低笑。
柳天心雙頰一紅,回想起自己剛才迫不及待出去的模樣,表情有些囧,便惱羞成怒地白了言絕一眼。
「你怎麼又來了?」
她開口了,這段日子在陸元和的診治下,她終於可以發出一些聲音來,但是聲音很低很低,加上她才剛剛恢復,還不宜說太多的話。
儘管聲音很低,但是在終於寂靜的深夜之中,還是聽得非常清楚。
言絕眼底一亮,眼中的狂喜不可抑制,「你能說話了?」
對上他眼中的狂喜,柳天心跟著一笑,「嗯,陸大夫的醫術很高明,再服幾帖葯,就能慢慢痊癒了。」
她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吃力,只是,她不太想在言絕面前再用手比劃,所以,還是盡量開口。
言絕卻感覺到了她的艱難,有些心疼,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嗓子剛剛恢復,你少說點話,你想說什麼,你一個眼神我都能知道,不用浪費口水。」
他一臉臭屁的模樣,讓柳天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伸手捏了捏言絕的臉,道:「你怎麼還是這副沒正經的樣子。」
「正經是對著別人的,跟自己媳婦兒裝什麼正經,那不是把自己媳婦兒當外人了嗎?」
言絕說的一臉理所當然,開口閉口自己媳婦兒,那不害臊的模樣,簡直可以用「皮糙肉厚」來形容。
柳天心早已經習慣了言絕這副樣子,想到那段日子,她偷偷躲著看他傷心的模樣,心底有了幾許動容。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表情認真地看著他,問道:「對著我這張臉一輩子,你都不會後悔嗎?」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誰希望自己頂著一張醜陋的臉過一輩子,更何況又怎麼能指望對方能無視自己這張醜陋的臉,愛著她一輩子,承受著別人的嘲笑和指指點點。
言絕現在是真心愛著她的,可是以後呢。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言絕的目光,便緊緊地定格在她的臉上,深邃灼熱的眸子,直接望進了她的眼底深出,彷彿能將她的心思完全看穿了。